曲阿城内。
孙策败了一阵,还折了老将韩当,气急败坏。
一回府衙便是大发雷霆。
“砰——”
孙策一枪扫碎一个别致昂贵的花瓶,碎片四散。
“啪——”
又是一枪,杂碎一个水缸。
身后紧跟着的几人无不惊惧,不敢劝阻。
待到孙策自顾冷静下来,卸下甲胄,并让人端来吃食,酒水之后,账下将军,谋士这才松了一口气。
“气煞我也!”
“自渡江而来,我孙策何曾受过此等败绩?”
孙策喝了一口大水,解了渴后,骂骂咧咧不断。
“那刘正礼何来胆魄,竟敢在途中设下埋伏,还有他哪来的那么多精锐兵马?!”
孙策冷静下来,虽然还在辱骂,但情绪已经稳定,几番讲述,已经让账下谋士了解了些许情况。
“主公,那些精兵怕不是刘繇麾下将士!”
账下一人拱手一拜,说道。
“文表此言何意?”
孙策看到是秦松出列,收敛了些许怒容。
秦松,孙策账下谋士。
虽不如周瑜,但也是多智之士,如今周瑜在丹阳,孙策能够倚仗的谋士唯有秦松,与陈端。
“主公,若是刘繇有此精兵,早已派出,何必等到如今?”
“主公又言,那精兵之将为一黑脸大汉,使一长矛,力大无穷,也仅有江北广陵刘备账下之将张飞对的上。”
“松断言,这支兵马必定是刘备军马!”
秦松此言,顿时引来众人附和。
“不错!那黑厮力大无穷,可比猛虎。”
“也就只有张飞能有此等武艺。”
“……”
孙策细细回想之下,也记起来一幅面孔。
“想当初在虎牢关下,见证刘关张三人战吕布,却是有些模糊,但如今能介入战局的恐只有刘备!”
想到这里,孙策不由怒垂桌案,连酒水都给掀翻。
秦松等人心惊,无奈苦笑。
“主公勿忧!”
“如今曲阿还在主公手中,进可攻,退可守,无惧那刘备!”
“刘备必定是刘繇引来援兵,从广陵而来,轻装简行,军中辎重想必无多!”
“再有丹徒已经被黄老将军,与周泰将军拿下,若是能前后夹击。刘备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逃出重围!”
秦松眼见孙策情绪再度平复,自信满满,进言道。
“说的不错!”
孙策闻言,眼睛一亮。
“想来此刻公覆将军,和幼平将军已经发觉了吾等状况,若能联系二将,前后夹击,可败刘备!”
眼下局势,对孙策来说极佳。
虽然连战两场,且输了一局,但孙策也并非龟缩畏惧之辈,否则也打不出“小霸王”的名号!
就在此时。
一黑衣文士急匆匆走进府衙。
众人望去,正是孙策账下另外一位谋士——陈端,陈子正,同为广陵人。
“主公!有紧急军情!”
陈端疾步入内,手中还捏着一封信件。
“是那刘备要攻城?”
孙策眉头一皱,忙问道。
“主公,刘备没有攻城,而是送回了义公将军的尸首,还有一封刘备的手书。”
陈端面色沉凝,挥挥手,示意兵士将已经整理好的韩当尸体抬进来。
见到韩当,众人面色都很难看。
尤其是程普。
他与韩当,祖茂,黄盖等四人早年便在孙坚麾下听命,南征北战,情谊极深,如手足兄弟。
如今看到韩当尸首,悲怆不已,一把跪倒在前,痛哭流涕。
“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