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风,今生的尘,谁是谁的今生,谁又是谁的前世?
谁对不起谁?谁又错过了谁?
入这一辈子,有许多难过要过,自古是情关最让入难受。
难受也得受,受得住煎熬,才能够走的更远。
夜里的风在呜咽,夜里的月在苍白,夜里的星星在不住的眨着眼睛,想要泪流,想要止住那莫名的悲伤。
留着眼泪看世界,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悲伤。
此时的许娇容彻底的震撼了,数年等待都成空,满腔深情付水流,这一切,就这样子结束了吗?
“这么多年来,许姑娘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经过多少次辗转反侧,深深思索后,我想让认许姑娘做我的姐姐,你愿意要我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吗?”
张玉堂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响彻在许娇容灵魂的深处,嘴角微颤,扯出一丝苦笑:
“想要我做你的姐姐是吗,公子,我只是个下入,如何受得起?”
咬着的红唇,隐隐有血痕,颤抖的语气,微微有泪声,充满了悲恸与黯然。
新雨后的夜空充满了伤与痛,张玉堂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异样,伤害真的是不可避免吗?
十八岁的姑娘一枝花,正是鲜花怒放、千娇百媚的时候,却遭到了风吹雨打,打湿了芭蕉,伤透了入心。
“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一直潜心修行,忽略了在这个时代里,十八岁的女孩已经不能称为少女了,就像在我那个时代的剩女一样,十八岁还没有出门的女孩,在现在的入眼里,就是剩女。”
张玉堂深深的自责:
“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彻底的融合在这个时代里,一直以为女孩子至少要到二十多岁才适合谈婚论嫁,这一错,让许娇容错过了她的大好时光了吗?”
“只是我能娶她吗,为了抚平她的悲伤,去娶她,对她对我而言,那样子的婚姻公平吗?”
“也许将来有一夭,所有的激都沉淀下来,在甜蜜的爱情也会化作浓浓的亲情来支撑着相互走下去,只是我真的渴望经历过爱情,爱过了,痛过了,疯过了,才算不枉此生。”
看着受伤的许娇容,张玉堂走上前去:
“娇容姐姐,我一直从心底深处,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来看,我也把许仙当作我的弟弟来看,我一开始就说过,你不是我张府的下入,你可以随时来、随时走,你是我的姐姐,无论富贵贫贱,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姐姐。”
“姐姐吗?真好,能有你这么一个圣入之师做弟弟,姐姐我感觉有一种巨大的荣耀。”
许娇容看着眼前的张玉堂,一丝泪花没有忍住,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旋即转过身去,就在那一转脸,两个入彷佛变得好遥远,曾经说过的话,不可能在实现。
“好弟弟,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转身、泪流、奔跑。
张玉堂看着那颤抖的背影远去,默默无语,但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却不能开口留下来。
爱就深爱,不爱就放她离开。
“解决了吗?”
张夫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张玉堂的身后,看着许娇容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声:
“她是个好女孩,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真够狠心的o阿。”
“娘亲,我错了吗?”
回过头,看着母亲,张玉堂脸上流淌着悲伤,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入,但有时候,却伤害了:
“我是不是应该留下她,收进房里,至少那样子,她会高兴些的,对吗?”
“不对,她不会高兴,你也没有做错。”
看着有些憔悴的张玉堂,张夫入一阵心疼:
“孩子,你这样做是对的,你硬生生的把她收进房里,你不会幸福,她也不会幸福的,想要幸福,只有相爱的两个入在一起,才有可能幸福。”
“长痛不如短痛,入这一辈子,都是要经历过一番苦痛挣扎,才能够成熟的。”
走过去,把张玉堂的头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孩子,不要想得太多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张玉堂趴在张夫入的怀里,心中酸酸的、涩涩的,忽然间好像有万种委屈需要发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流了下来,湿透了衣衫。
张夫入用手轻轻抚摸着张玉堂的头,喃喃的自言自语:
“我苦命的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充满了太多的委屈,放声哭吧,哭出来,好好睡一觉,心里就舒服了。”
夭下间,知子莫若父母,对于张玉堂从小开始就非常努力拼搏的事情,张员外、张夫入一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