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智慧通透,把握到了问题的本质。
对于如何处理余梦龙的事情,早已心中有数。
此时整座九江城中,随着天佑大神的虚影散去,除了部分忠心耿耿、虔诚无比的信徒之外,其他的教士都悄然撤去了家中供奉的天佑大神的神像。
天佑大神与当今人皇作对,这是找死。
继续供奉这尊大神的话,只怕会给许多人家带来灾殃。
一个会给人们带来灾殃的大神,是没有人信奉的。
“走吧,咱们去烟雨楼上吃饭,吃过以后,就去九江县衙。”
生死一线后,张玉堂把许多事情看的透彻,做起事情来,不再做假矜持,要做就做真放肆。
想怎样做,就会去怎样做。
人生苦短,说不准那一天就没了,倒不如放开心胸,直抒真意,活他个真真实实、潇潇洒洒。
绿舟从丹田中飞出,悬浮在二人面前,绿霞一闪,化作一艘无蓬神舟。
二人跳入绿舟,**舟头,旋即心念一动,绿舟飞腾于天际。
“玉堂,这样做是不是太招摇了,万一引来一些清高之士,如何是好?”面对着张玉堂,青蛇开始为他算计起来:“不如,咱们下去步行,举步之间,有数丈远近,速度也很快。”
“不用了,这些年来,道法显世,神灵频现,这以后,说不准我也会封高台,演道法,令天下人,人人都有机会修道,人人都有机会长生!”
张玉堂道。
烟雨楼中。
张玉堂、青蛇倚窗而坐,看着窗外水波粼粼,风光无限。心胸无限扩张,许多窝憋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拿着手里的酒杯,张玉堂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楼独倚,酒入心肠,忍不住放声高吟,震动烟雨楼。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嗷嗷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好!”
附近有人站起来,鼓掌赞叹。
“好诗,人生短暂。就要及时的建功立业,这诗写的好!”
张玉堂微微一笑,没有理睬,双手伸出,把临水的窗子推的更大一些,一望无际的水波映照眼中,无限宽广。
“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1”
曹操的一首短歌行,被张玉堂念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这时眺望远方,夕阳西下,碧水金光,远处的岛屿若隐若现,近处的水浪又滚滚向前
景色极为壮丽!
随着声音落下,烟雨楼中,早已是一片静寂,鸦雀无声。
片刻后,爆发出来一阵惊天动地一样的欢呼声。
“这首诗,可是先生做的?”
许多人仰首一望,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张玉堂做了一个环躬:
“实不相瞒,这不是我做的。”
这么多年来,张玉堂早已对大宋这个朝代,有了深入的了解,这个时候的大宋,绝非是正史中的大宋王朝,这只是白蛇的世界里的大宋
这个大宋没有才高八斗的苏东坡,也没有名垂千古的黄庭坚!
大宋朝的前朝也非大唐,却依然诗歌灿烂。
大宋建国传至当今,不过是二帝,却有了近乎二百年的帝国历史。
“先生谦虚了,不瞒大家,老朽读书五十多年,经、史、子、集,什么样的书,没有读过,唯独没有读过这么一首慷慨激昂,胸怀天下的诗词,这诗词怎会是别人做的,能做出这样的诗词的,除了当今的圣师之外,只怕只有大宗师妙笔生花的苏定方或者白虹贯日的圣人周博文才能够写出来这样的诗词。”
“小兄弟,但凭这一首诗,你就能名声大噪,跻身于今年的大考中,名列前茅、不成问题啊。”
一个白发皓首的老儒生,迈步走了过来,满面红光,边走边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好诗、好诗,还没请教小兄弟的大名。”
“大名不敢当,小可张玉堂!”
张玉堂微笑着还礼,站起身来,给青蛇一个眼神,准备就要走人,烟雨楼的老板此时已经挤了过来,满脸含笑:“先生,还请先生留下墨宝,小楼愿意出资一字一两黄金来购买这首诗。”
“张玉堂是谁,烟雨楼的老板疯魔了吗,这首诗,怎么舍得一个字一两黄金去买,值得吗?”
附近的书生豪客,低头议论,不时抬头看一眼张玉堂,见张玉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