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有能耐这件事,完全不用争,也没有必要,但是夜秀,可以介绍一下。
夜秀原来是胡子的场子,主营业务其实就是扶手女和嗨包,算是勐能的地标性建筑,每天门口停得全是570,人来人往。
后来就变了。
那时候,勐能县的县长已经不再是老乔了,变成了贺春田,人称半魔半佛贺大拿;
当时勐能的二号人物姓什么我没记住,但是被人称为‘老鹞鹰’,阴损坏这方面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成立了一个公司,叫三证,夜秀也成了三证旗下的产业。
最狠的是,再往后贺春田竟然和大包总的女儿离婚了,他敢在勐能和大包总的女儿离婚,而且,还没有离开县长这个位置……
至于那个时候我在哪?
我先不说。
……
呲!
路虎当不当正不正的停在了夜秀门口时,我已经在布热阿脸上看见了夜幕下闪烁的霓虹。
正从停车场准备往夜秀里走的两个客人吓了一跳,刚要抬手骂,布热阿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他腰上明晃晃挂着的那把枪让这两个人立即闭上了嘴,调头又走回了停车场。
这就是聪明人,一见要发生点什么扭头就跑,真出事了你想往人家身上赖都赖不着;就有那个笨的,哪一发生点什么恨不得拔着脖子瞅,不管是当事人余怒未消给你一顿骂,还是打起来扔东西砸这种人脑瓜子上,我觉着都应该算活该。
我当时撇着嘴从另一面下车,既然是来砸场子的,就应该有砸场子的气势,关键是,这次要不砸出点响动来,我怕老乔不信。
“哎,你们这车是怎么停的……”
一个保安歪戴着帽子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他是奔我来的,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问问这车是怎么回事。布热阿可一点不惯着,直接挡到车头前面,一脚就踢到了他裤裆上!
碰!
这一脚马上让这小子双腿夹紧弯下了腰,布热阿抬手将他帽子打掉,也弯着腰在他耳旁说道:“你听好了啊,车钥匙我都不带拔的,我出来的时候车要是挪了地方,或者熄了火,我就找你。”
说完,立即转身追上了我的脚步。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你怎么也学会撩狠话了?”
布热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应了一句:“挺爽。”
他原来身上没有这股江湖气,带的是老乔身上那股子杀伐果断,老乔当天宴请各大毒枭,第一个端着AK冲进来开火的就是他。
这才在我身边待了一个多月,全变了。
嘎吱。
布热阿替我推开了夜秀的大门,门内,穿着旗袍的迎宾瞪俩眼睛不敢说话,服务员端着托盘上的酒愣在当场,正准备选‘台’的扶手女排成了队刚刚走入,安静的大厅里,只剩下了躁动的音乐还在‘咣、咣、咣’的震撼着耳膜。
“谁啊!”
“人在哪呢?!”
“跑这儿捣乱,这是刚打精神病院放出来么?!”
楼梯口,一个满脸通红的家伙冲下了楼梯,这一看就是没少喝酒,他身后跟着不少手持棍棒的家伙,看起来却不像保安。
这群人我太知道他们了,凡是没穿保安衣服却一身黑的,不用问,那肯定是内保,专门处理特殊事件的,像是有客人喝多不给钱了、急眼了砸了设备的,这种事,一般都由这群内保处理,他们可都是敢拎着棒子往上冲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