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在睡梦中惊醒。
最近我时常有这种感觉,那就是明明睡得好好的,脑子里却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坠崖、跌倒、被人枪杀等等画面,然后猛打一个激灵,莫名惊醒。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今,我看着腿上差着充电器的手机画面,却明白了。
我在害怕。
早晨05:50,当我坐在沙发上惊醒时,老妈披着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了。她老人家还没睡醒呢,可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的第一句话依然是:“今儿怎么早上才回来啊?饿不饿,我给你煮碗粥啊?”
我摆了摆手,没话。
饿不饿在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在手机里看着这群王鞍,免得一不留神让谁给阴了。
当、当、当。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曾经跟着我闯下的那几个佤族伙一个个背着枪在门口声问道:“许爷醒了么?”
“真诚哥现在勐能空,怕许爷身边没人跟着干点什么不方便,让我们跟着许爷点。”
我妈回身往屋里指了一下,那几个佤族伙立即走进了屋,谁也没客气,自己找地方坐下后,很随意的待着。
而我,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
我得担心老七能不能扛住果敢同盟军那群残兵败将的进攻、还得琢磨这些混江湖的会不会出卖我……
我好像明白老乔为什么总爱在地下室里待着了,因为他能看见所有想看见的人,还能随时摸着可以让自己踏实的枪。
不过老乔不是已经死很久了么?
为什么我不管脑子里出现什么,都会莫名其妙的总想起他?
黑了。
时间如同流水一样在我眼前淌过,我却始终浑身紧绷的连往前线打个电话都不怎么敢。
我不想成为校长那样必须通篇指挥的领袖,可那人物一般始终放不下的心,偏偏在一直催着我想要得到哪怕一丁点前线的消息。
甚至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这群王鞍怎么都不知道汇报一声呢?”
“阿姆,你回去吧,我们几个是真诚哥让跟着许爷,才没走的。”
阿姆默默的坐在厨房里椅子待到了晚上般都没走,直到有个佤族伙这么了一句,她才感叹了一声:“嗨,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事了呢。”
这才把摆在腿上的ak塞回到了碗架子里……
对,碗架子。
我妈每次问她:“总把这玩意儿放厨房干嘛?”她的回答都是:“我这不是为了拿着方便么……”
好像整个勐能最不希望我死的人,就是这群拿到了好处的佤族。
我觉着,这是因为我死了以后,他们一定会再次变回那些无人问津的垃圾。
他们也在怕。
我又把目光挪回到了手机上……
这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23:41。
不对!
我刚看见半布拉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这五经半夜的,他们家门口怎么会有一台停了很久的车才打开车门?
四个人。
我看见四个人拎着枪冲向了那栋高层建筑时,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蹦!
半布拉得罪人了?
就算是他得罪人了,在勐能,谁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