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
“虎爷……虎爷他……”
东掸邦阵营内,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蹲在了林闵贤身旁,周围的人都为了一圈了,林闵贤都没当回事。
“部队让人打散了?”
对于林闵贤来说,这是他能相信的最大程度。
以前,手底下也给曲虎报过丧,头一次给林闵贤伤心坏了,那小子说曲虎中了四枪,当时林闵贤带着人就冲了出去,结果倒好,仗打赢了,曲虎在尸堆里自己爬了出来。
第二回,曲虎全军被围,林闵贤看的直着急却被敌人拽着伸不了手,这小子领着虎贲团杀出一条血路还不算,竟然过来给自己解了围,打完仗混身是血还能开玩笑。
自此,谁说曲虎出事了林闵贤都不信,他觉着曲虎就是福将,对这小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不是,虎爷让人给杀了!”
林闵贤冷笑了一下:“这回又是中了几枪啊?”
就曲虎那体格,跟自带一件防弹衣差不多,林闵贤怎么信这种话?
“不是枪,是刀!”
那小子连头都不敢抬的说了一句:“虎爷让人用刀给扎死了,还卸了脑袋……”
“放屁!”
林闵贤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但随后再问‘对方有多少人?’那个传令兵回答‘只有一个!’的时候,他又坐下了。
那可是曲虎,整个东掸邦,论一对一,别说一对一,论格斗,论近身,就没人是他对手,这怎么可能?
他甚至觉着自己可能把话听反了:“啊,你说曲虎把别人脑袋卸了下来,给你吓着了是吧?”
“他是有病,下手没个轻重,一上了战场,就跟发了狂的大猩猩一样……”
传令兵再次纠正:“真是虎爷,是虎爷让人把脑袋给……我亲眼看着。”
刚被林闵贤带出来的轻松氛围一瞬间消失了,周围人都看向了这位东掸邦的太上皇。
林闵贤就像是定格在了原地:“你,亲眼看着,都没说伸手帮个忙?”
传令兵两手一摊:“伸不上手啊,虎爷和那小子打起来以后,俩人就在地上滚,然后又站起来撕巴,最终俩人拎着刀互相扎……我是拿枪瞄着来的,可后来勐能军冲上来了,给我撵的根本待不住,只能跑,硬是跑出去了一座山头,才看见虎爷倒在了地上。”
林闵贤的呼吸节奏变了,整个人好像变得不会喘气儿了,几十年的老弟兄再次传来死讯时,他不知道该怎么料理情绪。
“领导!!!”
虎贲军中溃逃的散兵游勇再次让人领了过来,像是才找到大部队一样。
那货过来以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上、脸上全是灰尘:“领导,我们败了……勐能军先是拿机械化部队的坦克、装甲车撵我们,然后又用一个团堵我们退路,我们眼看着都要打赢了,又来了援军在侧翼发起了进攻。”
“我们是在挡不住了,不知道多少兄弟在我眼前让子弹打成了碎肉,滚落山坡。”
林闵贤突然张开了嘴:“曲虎呢?”
他有多想从另一个人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但,这个虎贲军再次低下了头:“虎爷领着一百人绕后,原本是准备和我们打拉扯的,可对方援军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停过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