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竹叶青,这个女人无论从资历还是对佤邦集团的贡献,都没有将电话直接打进办公室的资格。
最关键的是,这娘们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点都不能错。”我非常严肃的吩咐着,同时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神,心道:“我要是不给这竹叶青点甜头,她凭什么帮我去夺民心,去迷糊于老师?”
竹叶青在电话里说道:“放心,绝对错不了。”
电话挂断了。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鱼头的表情,问了他一句:“你要吃人啊?”
鱼头问道:“爷,她这是……”
我笑了。
我一个堂堂市长,邦康民众眼里的正道之光,竟然只能在和这群人混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到放松。于是,我将脚扔在桌子上晃悠了起来。
“你们啊,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过我寅吃卯粮?”
“729和村寨得砍,是我认识老乔那一天就知道的事,这怎么按部就班的把事办了,一个个对我的信任都消失了呢?”
“100-1=0?”
“那行,乐意走就走吧,心不在我身边了,我留你们不属于强人所难么。”
我将桌面上的卡推了回去:“可你们的钱,我不能要。”
“不是钱的事。”鱼头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银行卡拿起来揣进了兜里,一点都不带脸红的:“爷,您跟我们说说,如今这个局面到底怎么应付?”
“我应付个屁!”
我看着鱼头说道:“眼下我现烧香拜佛还来得及么?”
“那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老烟枪也迫不及待了,在凳子上,半起身、腰弯着的翘起屁股,将手肘压在了我办公桌上。
“从第一次登上老赵家的船开始。”
面瘫不知道这件事的看向了其他人,鱼头都不答理他,等待着我的下文。
“当时我就纳闷,贩卖和制造小快乐的幕后黑手都是军阀,运货有骡子,那老赵家的路,是卖给谁的呢?”
“后来我拿下了勐能、又有了邦康才明白这件事!”
“鱼头,你说,当时咱在勐能走货的时候,要是有人敢把货送到咱们的地头,你们这些当地的坐地炮,得怎么干?”
鱼头脸一黑:“我但凡要是让他们跑了一个,都算是头一天晚上跟姑娘一被窝的时候使劲儿使大了。”
“还是的!”
我用手指敲击着桌子:“那一条条路咱们看得都跟自己被窝里的娘们一样,谁会拿出来卖给外人?我敢卖你就敢买?就不怕黑吃黑?我连小快乐都卖了,你还觉着我有信誉,是么?”
“后来我和老赵接触后,他玩了命的要参与进出口口岸,我就更糊涂了。”
“这的确是块肥肉不假,可它在我碗里,我都咬一口了,这时候你伸筷子,这不是找打架么?”
“直到竹叶青出现在咱们这儿,我又打木棉派过来的人手里将她救出来,整件事才彻底搞清楚。”
鱼头急得都要飞起来咬人了:“爷,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啊!”
“药!”
“啥?”鱼头就和泄了气一样坐回到了椅子上:“咱自己产的小快乐多大劲儿呢?谁没事整药片子?”
我拿起文件夹直接敲在了他脑袋上:“就他妈知道黑的!”
“那小快乐在原产地利润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