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练武不是这样子的!
正所谓躺平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此时此刻,九州大陆之中,与陆小凤有着相似心情的各方势力与武者们,可谓是不胜累举。
在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赶上沈随心之后,这些人便选择用咸鱼的态度面对惨淡的人生,然后纷纷开始思索,该如何抱上这根含金量日益沉重的粗大腿。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不信邪的想要努力一把,哪怕明知道希望十分渺茫,也不愿意轻易选择放弃。
就比如人榜之上,那些名列前茅的年轻天骄们。
据说他们中的很多人,在看到最新一期的天榜名单之后,都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随后便立即将手中的事务暂且放下。
或是闭关习武潜修,或是外出闯荡游历,只为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增强自身实力。
除此以外,天榜上其他的几位大宗师,也对沈随心这位突然之间踩在他们头上,成为榜一大哥的年轻后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第一次开始正视起对方。
在往后的十年岁月里,李淳罡非但没死,实力还越来越强,境界越来越高。
李淳罡也不提醒玄袍男子小心,直接向前劈出,游荡剑气,顷刻间直射他的面门。
山谷深处,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块青石上,手里拿着一张最新出炉的江湖快报,嘀嘀咕咕的自语着,语气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至于“聪辩先生”的师门……消息灵通点的势力都知道,他的师父正是昔年位列天榜第五的大宗师强者,逍遥派的掌门无崖子。
这是九州江湖之中,一个堪称传奇的名号。
“想想看,万一那不良帅是个银样镴枪头的水货,然后被你上门轻易打败,这天榜魁首的位子不就是你的了吗?”
玄袍男子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而后目光扫向李淳罡扔到一旁的报纸,语气淡然道:“不管那不良帅是否名副其实,王某如今的目标只有剑神阁下一人,等到什么时候能侥幸能胜出阁下一招半式,王某自然也会找上他。”
即便后面的二十年里,江湖上又出现吕祖转世的龙虎山大真人和天剑无名这样的开挂玩家,也没能掩盖这位剑神的锋芒,他依旧是天下间习剑之人的榜样与目标。
尤其是每隔五年的时间,这位“聪辩先生”就会举办一场聚会,邀请九州境内各方天才,宣称要为其师门选择衣钵传人。
当时听闻此言,有许多江湖高手都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年轻人太过自大,迟早会因为这样过于骄傲的性子而夭折。
话音刚落,神剑“木马牛”之上瞬间炸开两道青罡,如同两尾通玄的青蛇萦绕盘旋。
很显然,并没有。
白衣中年听到这番话后,却是一阵龇牙咧嘴,然后便猛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拔出腰间那名为“木马牛”的绝世神剑,恶狠狠道:“想挨打是吧!”
“唔嗯,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感觉。”
“嘿!你小子,还真把我当做磨刀石了!”
云州,擂鼓山。
“不良人……沈随心?”
三百多年以来,也只有一人能配得上它,而这个人的名字便叫做李淳罡,正是眼前的白衣中年人。
“做人要有志气,要么不挑战,要挑战就要挑最强的那个。”
“喂!王小子!”
“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长如夜!”
很快,“剑神”与“剑魔”之名轰传江湖,常年霸占天榜魁首与榜眼的位置,让无数江湖武者,尤其是剑客憧憬向往,恨不得以身代之。
忽然间,白衣中年大声喊道,将玄袍男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双手抱拳,语气尊敬的问道:“王某在此,不知剑神阁下有何事吩咐。”
换句话说,“聪辩先生”掌握的传承很可能是这位大宗师所留。
二十多年过去了,擂鼓山的邀请会举办了四次,但每次天才们都是铩羽而归。
“很好,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从此以后就不姓李!”
因此,每当擂鼓山发出邀请之后,各方势力都会派出门中最优秀的子弟前来参加,试试看能不能撞上这个大运。
作为宗师级强者,“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地盘,这座山峰在云州之中也算是声名显著。
等到登临大宗师的境界之后,他更是显露出一种举世无敌的宏大气象,与彼时同样以手中三尺青锋,败尽江湖好手的独孤求败互为瑜亮,堪称世间最强的剑客。
……
然而并没有。
“我说你啊,别天天追着老子不放,看看这新出来的天榜名单,与其和我第四纠缠不清,倒不如去找这不良帅的晦气!”
“才十九岁的年纪,修为便踏足大宗师境界,的确能称得上是绝世妖孽,不过这排名……”
这是三十多年前,李淳罡在登上人榜魁首之后,对着天下武者所说出的一句话。
“剑神阁下说笑了。”
今年才五十出头的李淳罡,无奈的看着这個挑战了自己三次,三次尽皆惨败的玄袍男子,颇感无奈的说道:
“百晓堂是认真的吗,这小子当真有那么猛,竟然能把齐老道从魁首给撵下去?”
剑神!
……
与此同时,距离白衣中年的不远处,一名身材奇伟,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的玄袍男子,正抬头仰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平凡却严肃的面容上,满是思索之色。
玄州,某座幽静隐秘的山谷之中。
除了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外,啥都没有捞到,临走的时候也都是骂骂咧咧的,显得极其没有素质。
而如今,距离第五次聚会还有一年的时光,按道理来说此时的擂鼓山,除了“聪辩先生”以外,没有人会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喝西北风。
但在外人无法观察到的地方,擂鼓山最深处的山体空间内,却有两道身影在一张放着棋盘的桌案上相对而坐,似乎正在手谈对
弈。
只见棋盘之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其中的黑子已经占据大半的地盘,而白子则是苦苦挣扎,只剩下些许的残兵败将,随时都有被黑子彻底吞没的可能。
片刻后,一只纤纤玉手探出,有些迟疑的将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