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讪讪的朝着关平笑道,“无非是在乡野之间传播一些关将军的丰功伟绩,让小将军见笑了。”
关平无奈的看着李承,神色颇有些无语,嘴巴张了张,“我非将军,李郎君不要再喊错了。”
那大胡子侍从唤做周鲁,他在一侧介绍,“我家大郎如今在军中居于护军一职。”
“关护军,你好,你好。”李承忙改了称呼,他对着关平很是感兴趣,眼神之中透出了精光,好像从头到尾要把关平从内到外都扫射干干净净的感觉,“真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们庄子的人太霸道!”关平被李承那炽烈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然,于是冷哼一声,“吾不过是在此地看了看你们家田地,他们几个,”关平用马鞭指着被李策呵斥在一边罚站的众人,见到这些人居然又站成了队列,心下又多了几分惊奇,“竟然要围攻于我!”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李承忙摆手,“不过是一些乡野村夫,见不到官面上的人,不知道护军你们是军中好汉,若是知道了,怎么会朝着你们动棍子呢!”
这些人,李承心里头暗暗嘀咕,还是脑子缺根弦,见到什么人都盲上,梁森梁磊等人在庄子里耀武扬威习惯了,上次被习宏收拾了不说,这一次又被关平收拾了,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两兄弟沾了名人的光,也能在史书或者民间传说里加上几笔。
关平不是骄横之人,之前也是属于不忿,这才要围住众人,也没有打人,见到李承解释了一二,又很是讲礼貌,故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倒是那周鲁,对着那些在官道边罚站还是一直方队阵列的众人,很是好奇,“郎君大才,这些不过是农夫,竟然也被郎君训练成如此模样。”
“什么模样,中看不中用罢了!”关平讥笑道,他还嘴硬,“不用我出手,一冲也就散了。”
周鲁的赞许和关平的讽刺李承都没有放在心上,若是练兵能这么快就出成效,那战争就不是天下最难的事情了。“那是自然,”李承坦然说道,“我们又非正卒乡勇,只是一些村民组织起来保护庄子罢了,自然是比不过荆州军的。”
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倒是让关平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翻身下马,不再居高临下的面对李承说话,“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的很,你也不必如此谦虚,听他们说,你们才练了一个月罢了,如今已经是不错。”
“是这个意思,等再训几个月,大约也就成了,”李承哈哈一笑,“到时候只怕是关护军都不一定能赢了我们!”
关平挑眉,“如何胜了吾?”
“练兵之道,在于臂指,昔日孙子练吴王嫔妃,也是如此,只要命令下之,能一体遵行,这就是能所向披靡了。”
“士兵若是能力不足,非一战之力,如何能披靡?”
“能力不足,可以慢慢训练,可这听从指挥才是最要紧的,而且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若是所有士兵都能指哪打哪,悍不畏死,就算是有些特别厉害的武将,就那么一些人,也是不够听话的士兵,不断围歼之!”
“如今你这些只是花架子!”
“有架子才能往里头填东西,若是架子都没有,如何能树立起规矩,在吾看来,人无规矩不成方圆!”
“兵强马壮即可,其余的无关紧要!”
“此言大谬!士兵们若是不知道为何而战,就算是兵甲再利,遇到逆风之局,只怕片刻之间是要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