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郁雾收到了蒲成业的公开道歉,轻飘飘的一页手写信,仿佛写满了真心。
好像,他必须要答应。
郁雾看了,没有任何回应。
今天书书和白白被盛爷爷留宿了,不跟着回去睡,猫猫嘱咐两个宝宝乖乖的,又去和戚南说了晚安。
离开前,猫猫对上薄岘亭的视线,声音小小的说,“我没事。”
“薄岘亭,明天见。”
郁雾和姥姥一起回去,他像以前一样,早早的洗漱睡觉,钻上床铺。
“呼,好好休息。”
本来应该睡一个长长的好觉,刚躺下不久就意外的做起了噩梦,身体越发蜷缩,牢牢的藏在被子里,猫耳朵也跟着冒了出来,额头发着烫。
一起冒出的,还有郁雾的信息素,甜调的铃兰香,充斥在卧室的角落里。
在噩梦里,曾经的郁雾正躲在漆黑的、无法走出的练习室里。
他试图请他们离开,换来了恶意的笑声,还有恐吓。
明明是冬季,郁雾出了一身的汗,他抬起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好似哭了很久。
人的身体很神奇,连痛苦的感受也会忘记。
原来,曾经那么的痛啊。
郁雾再次回忆起了那日的感受,他没有害怕,先是环顾四周,拎起练习室角落里的音箱。
在拧开门把手的同时,郁雾抱着音箱,用力砸向了外面。
二十四岁的郁雾看向外面,那些影子在眼前消失。
他呼了一口气,打开电闸,练习室恢复了明亮。
曾经设想过很多遍,在此刻付出了行动。
现在的郁雾,可以拯救自己。
…
亮着床头灯的卧室里,郁雾睁开眼睛,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是薄岘亭。
“你怎么来了?”
薄岘亭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他拿起耳温枪,动作轻缓,“因为想你了。”
可能因为郁雾离开的时候,他看到郁雾的眼神在说,不想走。
或许又因为他乘着风雪走来,站在楼下,听到了猫猫痛苦的喘息,还有混乱的…飘散在屋内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