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昊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赵提督诚心悔过并愿意赔偿,本王一向宽宏大量就不再追究了。”“现在,山西道灾情异常严重,几十万灾民亟待救济,刻不容缓,本王还要出去安排赈灾事宜,就不留三位用膳了!”说完,李昊直接端茶送客!宽宏大量?听到这个词,叶朝宗和朱庆华都快被气乐了。一个破茶杯估计十个铜板都不值,他却不依不饶地坑了赵鹏五千两银子!如此心黑贪财,卑鄙无耻之人,竟然还有脸说自己宽宏大量?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就连一旁的许志远,听到这话脸上都有些尴尬。金木兰和顾念倒是一脸平静,实在是因为李昊这种骚操作,他们平时司空见惯了!“秦王殿下,本巡抚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还没说正事呢,岂能就此离去?”这时,叶朝宗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对着李昊冷哼一声。李昊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尽量长话短说,本王时间宝贵!”“秦王殿下,你昨日未经正式审讯,就杀了两大粮商家族三十几人,搞得人心惶惶。”叶朝宗有些气愤地质问道,“更有甚者,殿下直接将我的属下刘克勇,这位朝廷三品大员当街砍了头,你难道不应该给本官一个说法吗?”“叶巡抚,你们这一大早地来这里找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李昊微微眯起眼睛,淡然道,“本王只不过是杀了一群贪官和奸商而已,没想到竟然还惊动了巡抚大人!”“秦王殿下,难道三十几条人命,还有私自诛杀三品朝廷命官,这在你眼里还不是大事么?”叶朝宗脸色一沉,厉声道。“殿下刚来晋阳两三日,不经和我们商议,就草率地抄家灭族,夺走了几十条人命。”朱庆华紧跟着站出来发难,“如今,晋阳城的官吏无不胆战心惊,百姓全都人心惶惶,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秦王殿下,巡抚和布政使大人,治理山西已经七八载,功劳卓著,深受圣上信赖。”最后,赵鹏冷着脸说道,“可是,殿下一来就大开杀戒,严重地干扰了巡抚和布政使大人的工作,不利于山西的安定,还请殿下尽快赶赴雁门,不要再行干涉山西政务!”这场冲突,根本就没有前戏和铺垫,刚爆发就直接到了**。直接逼宫,图穷匕见!看到三位大臣群起发难,仗势威胁的意味很浓,许志远、郭亮、吴刚、金木兰和顾念等人,不由得担心不已。然而,李昊却是脸色丝毫不变,语气也平静地犹如一望无际的大海:“如果,本王说不呢?”叶朝宗早就料到李昊不会轻易放权,他眼神凌厉、语含杀机地说道:“若是秦王殿下一意孤行,那本巡抚只能联合山西几百位官员,一起弹劾殿下滥用权力,残暴好杀,危害地方…”这一刻,大堂里鸦雀无声,气氛极其压抑。叶朝宗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如同海底暗流,随时都会掀起惊涛骇浪,把人拍打得粉身碎骨!许志远、郭亮和吴刚三人,自然知道叶朝宗说的几百位官员,绝非夸大其词吓唬李昊。他和朱庆华深耕山西七八年,可谓是这里的土皇帝,他绝对有这一呼百应的实力!许志远、金木兰和顾念等人,此时深刻体会到了政治博弈的残酷。简直是步步杀机,惊心动魄,杀人不见血一样的恐怖。 砰!短暂的沉默后,李昊直接拍案而起,毫不示弱地看着步步紧逼的叶朝宗,破口大骂道:“放肆!”“本王乃是大虞九皇子,堂堂的五珠亲王,圣上亲封的三品龙威将军,更有代表圣上的尚方宝剑,对于三品及以下的文武官员,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你们说本王残暴好杀?那本王问你们,沈万财和周大富两人,不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还巧取豪夺百姓田地和宅院,大发国难财,难道他们不该杀么?”“还有刘克勇,他身为圣上亲封的三品大员,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可是,他却勾结那些奸商,大肆收受贿赂上百万两银子,鱼肉百姓,本王杀他杀得冤么?”“不冤,可是殿下你…”叶朝宗脸色微微一滞。没等叶朝宗说完,李昊继续语气严厉地质问道:“本王杀了三十几个奸商和贪官,你们觉得是天大的事情。”“可是,现在整个山西道有二三十万灾民,饥寒交迫,嗷嗷待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人饿死冻死,你们却觉得这是小事,丝毫不管不顾,只知道一味地官官相护,你们难道不绝对愧对头上的乌纱帽吗?”“我…”一时间,叶朝宗被李昊质问得哑口无言。李昊不再理会叶朝宗,扭头看向朱庆华:“你刚才说,晋阳城的官吏无不胆战心惊是吧?”“那本王问你,像许太守、郭郡丞和吴郡尉,这样拿出自己的俸禄赈灾的清正廉洁的官员,怎么不胆战心惊?”“那些胆战心惊的官吏,是因为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本王正义的审判才对吧?他们是怕自己的罪行暴露!”“你刚才还说,晋阳城百姓全都人心惶惶是吧?简直胡说八道,满嘴喷粪!”“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