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第一奸臣 第10章 你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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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注1）

张及第四句一气呵成，却如滚滚雷霆电麻了全场观众。

整首诗开篇就以反驳而起，否定了前人悲秋哀伤的世俗观念，又展现了自己昂扬向上的积极情感。

同时，张及第借“鹤”自比、“碧霄”抒情，将“秋”的壮美与自己的情怀抬高了好几个层次。

品味半晌之后，整座望月楼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就连舞台上的秦欢欢，也冲着二层的张及第暗送秋波。

“好好好，好一个张及第，这都骑到我脸上来了！”

赵元谦怒目圆瞪、暗道不妙，又从脑海中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可苦思冥想之后，却丝毫寻不到更好更妙的应对之法。

“难道要把沈长安的《鸭鸭鸭》拿上去比试，那我这六皇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今后还怎么做皇帝！”

眼见现在拔刀杀人已经来不及了，就当赵元谦准备搬出脑中一首不痛不痒的咏秋诗词时，沈长安将属于自己的宣纸推到了他面前。

赵元谦如救命稻草一般细细品读，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来。

又是片刻，赵元谦突然哈哈大笑，随手改了几笔，又将宣纸递还给了沈长安。

“我家书童觉得‘文会’甚是有趣，斗胆献上一首，也叫张兄台掌掌眼。”

沈长安接过赵元谦修改过的内容，心中默念了一遍......

然后又默念了一遍......

除过其中几个字，被赵元谦重新描画加深了一遍外，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改。

就是单纯做了一个指导书童的样子罢了！

沈长安脑门爬满了黑线，但还是在自家主子希冀的目光中，大声朗诵出了“文抄”的内容：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注2）

朗诵完毕，整个望月楼又又又陷入了沉默。

细细品味，整首七言绝句虽然字字简单朴实，但抒发的情感着实豪迈、狂放、无法无天。

诗中所谓的山南道长安府，是大庆推翻的前朝国都所在。

好巧不巧的是，当今大庆的国花，还正是菊花。

“兄台此番胸怀，叫我读书之人自愧不如！”

说话的是一位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从冠饰来看，应该是一名秀才。

他举起酒杯先是作揖，接着又豪迈痛饮，摔碗摘冠之后，大笑着离开了望月楼，口中高呼“报效大庆”，而目的地就是刑部募兵之处。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小书童，竟然能用一首诗，让上京城著名老秀才范金弃文从武，老哥我拜服，我也要回去刻苦读书！”

又是一阵褒奖，一层散客区的几位青年才子拂袖而去。

平常的“文会”，精彩之作偶有出现，但滥竽充数更是不少。

谁知道今天一场，震撼文坛的千古佳作频出，这叫周围傲骨铮铮的读书人，谁还有脸与赵元谦这桌比划。

见有人用“豪言壮语”率先离场，更多的水平一般、财力一般的散客们，纷纷找借口离席。

滥竽一框还能互相吹捧，可今天有好几位真正的“大家”，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层散客已经离开的七七八八，原本浩荡的“文会”，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看来这帮文人一点气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