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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搬走,快搬走。我们得在天亮前把这批货送到毒蛇帮手里,手脚最好麻利点,否则老大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
既是仓库,也是工厂,穿着工装的几人正忙活着把打包好的‘癫狂’致幻剂一箱一箱地搬上运输的货车上,旁边还有手持枪械的悍匪巡视,人数并不多,这种活需要隐秘地干,人太多反而麻烦。
夜魔侠马特已经等候多时,他在等紫人是否会出现在现场。根据此前的情报,整个‘癫狂’致幻剂的犯罪产业链都是通过单线联系,因此马特怀疑那么谨慎的紫人可能只是通过某人远程操控制造现场,类似于艾米.佩西奇。
可他并没有发现谁有被控制的异样,只是那些人都戴着‘癫狂’装置令马特隐隐有些不安。
又过了一会儿,马特决定先下手为强,随即宛若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众人的头上,在空中就已经出手,将短棍甩出砸人,优先解决目标肯定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有装备枪械的敌人。
持枪者听到动静反应迅速地抬枪扫射,无论是应对措施还是警惕性都已经十分优秀,可惜他的对手是夜魔侠。
于是就出现这样的场面,持枪者抬头扣动扳机的瞬间,夜魔侠的短棍就已经飞到他的面前。
解决完重点威胁,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马特几个来回就将他们全都放倒,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被揍晕的。
全程也不过是短短数秒。
就当马特准备随便抓一个人逼问紫人的下落时,紫人就自己出现了。
他西装革履地缓步走近,鼓掌称赞道:“干得漂亮啊,夜魔侠。这么干净利落的身手,对犯罪这么敏锐的感知力。”
马特目不能视,紫人应该说是最容易辨别的人,即使是在人群中他那一身紫色皮肤也足够扎眼夺目,可他一开口那股子隐藏不住的嚣张劲头还是让马特印象深刻。
夜魔侠说:“是你做得太过差劲,就像是毫不避讳地要让人知道你的恶行。”
紫人轻轻点头,听到夜魔侠的讥讽不怒反笑:“因为没有遮掩的必要了。难道你在地狱厨房行侠仗义那么久,还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谁才是地狱厨房的主人。”
马特鄙夷地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才是地狱厨房的主人,真是自以为是的恶心啊。”
地狱厨房的主人就是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至少马特坚信如此。
但紫人明显有着和他不同的看法,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我们,我们才是地狱厨房的主人。”
紫人随手拿起一个‘癫狂’致幻剂接着说:“你不需要怀疑,我其实对地狱厨房的贡献比你多得多。从宏观角度上来讲,这么一个小小的装置刺激的不仅仅是人的大脑,还有地狱厨房的经济发展。把这些东西卖给黑帮,把黑帮的兜里的钱变到我的兜里,除去商品的邪恶属性,这就是简单地贸易行为。”
这番话就是典型的诡辩,将问题的重点模糊甚至忽略。混蛋总是能把自己干的混蛋事说成理所当然,仿佛本就应该如此。
马特作为律师又怎么会看不穿,他只是懒得与紫人争论,所以他只是冷淡地说:“**的经济增长就是垃圾。”
紫人说:“地狱厨房本来就是垃圾场,穷人堆。我们就这样在垃圾上扎根,生长,从残羹剩饭里汲取营养,长出恶臭的名为罪恶的枝蔓。重建计划,就是要将地狱厨房重建成我们这群人想要的样子。”
‘我们’......指的是谁?
原来不止一个人吗?
终于聊到重点了,重建计划。马特想要知道的就是背后到底是谁在谋划,所以他期待紫人会再继续说下去。可遗憾的是,紫人话讲一半就闭嘴了,丝毫没有吐露真相的意思,弄得马特急不可耐。
紫人似乎看穿马特的心思那样,只是一脸窃喜地说道:“所以说你对这里根本一无所知,你对我们也同样一无所知。那么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马特举起短棍就要朝紫人冲来,既然不肯主动交代,那就按夜魔侠的方式先打一顿再进行逼供。逼供当然不具备法律效力,可这恰好就是夜魔侠存在的意义,补充法律到正义之间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