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女神 第6章 勤学苦练 武艺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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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节过完，时间到了一九二八年。从正月初五起，慧礼不待师傅吩咐，就自己练了起来。早起就在腿上挷着沙袋跑步，正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但慧礼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还热气腾腾。静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早饭后开始蹲马步，一蹲就是半个时辰纹丝不动，接着就是在师傅的指导下，挥拳，踢腿，下腰等练习，直到午饭前，不知累不休息，天天如此。午饭后照常读书写字。到了二月间，脚上的沙袋增加到每只三斤重，蹲马步时，头顶放一碗水，两只平伸的手背上各放一碗水，一蹲就是半个多时辰，碗里的水滴水不洒。仅这一项两个师姐都不如她。

时间飞逝，不觉到了盛夏，天气热燥难当，但慧礼仍然照常练习，脚上的沙袋已增加到每只五斤，蹲马步除头顶、两手背外，两个膝盖上也各放一碗水，力量和平衡度都达到了师叔的水平。静安觉得慧礼的基本功已到位，时机已到，根据天气炎热的情况，决定传她暗器功，首先传她一套口诀，然后捡来一些一斤重的光滑的鹅卵石，让慧礼向同一个方向扔，越远越好。开始慧礼扔了十丈远，一个月后达到了二十丈远，这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也达不到的水平。毕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啊。接着静安大师在二十丈远的地方用白灰画了一个三尺直径的圆圈，选了二十个鹅卵石，要求慧礼把石头扔进圆圈，第一次只扔进了八个，十天后终于能一次性把二十个鹅卵石全部扔进圆圈，以后百试不误。静安大师又将圆圈改成直径一尺伍，当着师傅的面，慧礼一次性全扔了进去，扔了几次无误后，静安大师又将圆圈改成一尺直径，慧礼又是一次性全扔了进去，接连几次无误，静安大师又将早已准备好了的人头大小的木头放在圆圈中，三天后仍是百发百中。静安大师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徒弟哪里来的这种力量，喜的是徒弟这一手已超过了自己。接着静安大师又传他弹指飞石的功夫，这种功夫能在十丈内不动声色的弹出飞石击穿敌人的头骨。慧礼仅用了十天时间就运用得得心应手，为此师傅特地用厚布为她缝制了一个布袋给她挎在身上，布袋里面分两格，一格装自己的随身用品，一格装石子。石子如麻雀蛋大小，稍加打磨即可，慧礼无事就捡石子，打磨石子，然后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不知不觉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

为了减少慧礼的思亲之苦，中秋节这天一早，静安大师就叫慧礼同自己一起看望胡伯和黄先生。慧礼听了果然高兴。师徒二人来到石洞，黄琬哈哈大笑道：“我和胡伯算准了你们会来，我昨天特地去了集市，买了猪肉和月饼，今天用猪肉炖粉条，山鸡炒板栗慰劳你们，现煮馄饨给你师徒二人当早餐吧。”一会，胡伯端出两大碗馄饨放到桌上，师徒二人吃得不亦乐乎。早餐后黄琬对胡伯说道：“胡伯，你带英子到溪边看看能不能抓到鱼，中午做糖醋鱼吃。”胡伯应了一声，进洞拿了一个竹子编的虾笼，带着陈英去了溪边。他们走后，黄琬对静安大师道：“特委的苏同志希望以你们清风庵为基地拉起一支隐蔽的队伍，主要是侦查敌情，摸清各地情况为特委的决策提供情报支持。你负责侦查，我负责整理和传递情报，你意下如何。”静安大师道：“这个没问题，我可以以化缘的名义四处走走。”黄琬道：“不仅仅限于贾庙，要走到外区外县及整个鄂东地区各县各乡去，你那个师妹的工作做得如何，如果有她配合，你工作起来就更方便些。”静安大师道：“静能听我的，但她对政治不感兴趣，如果要她跟我四处游走。她还是乐意的。”黄琬道：“不要急，慢慢引导，其他几位的工作你也要做好。这可是一股了不起的力量。”静安大师认可。黄琬又道：“看来是时候让陈英回家看看了，以了却这孩子的心结，这也是人之常情。”静安赞同。这时，胡伯和慧礼从溪边回来，慧礼老远就喊：“师傅，大哥哥，我们抓到好大一条鱼呀。”起近一看，是一条金黄色的大鲤鱼，约有三斤左右，胡伯立即去收拾。黄先生从洞里拿出两个月饼，给师徒二人一人一个。机灵的慧礼立即问道：“大哥哥，你是怎么到集市上去的？”在她心中，从这里根本走不到集市，要到集市必须走上边的那条路，也必须从自己的村子经过，这么高，这么陡峭大哥哥是怎么上去的。黄琬笑而不答，反问道：“你想去吗？”慧礼答道：“我当想去呀，师傅，大哥哥，你们带我去好吗？”她知道她师傅有本事上到上面去。静安答道：“好吧，吃完饭咱们就走。”慧礼乐得跳了起来。心想道，正好回村看一下自家现在怎么样了。黄琬又问道：你认识陈立和陈全吗？”慧礼惊奇的道：“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和我哥哥是同一辈的，我喊立哥哥和全哥哥呢，他们的娘是我的婶婶。”这时胡伯喊道：“吃饭了。”还是那张桌子，只不过下面没有火，一大锅猪肉炖粉条放在中间，还有一条糖醋大鲤鱼，一大碗山鸡炒板栗，一碗炒豆角，一碗包菜。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黄琬就带着静安师徒二人出发了。他们沿着溪边的小路往南走上一个小山包，然后在小山包的树林里穿行，脚下象是一条刚踩出来的小道，走到小山包尽头往左一拐就到了那条路的下面，但离上面没有那么高也没那么陡峭，只有一丈左右，崖壁上长满了灌木丛，黄先生拨开灌木丛，只见一道斜斜向上台阶出现脚下，台阶是新凿成的，掩盖得很好，不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沿着台阶上去，正好是一棵松树的旁边，这个台阶的选址实在是巧妙绝伦。这条路正是黄先生和胡伯新开辟的，正是这条隐蔽的小路，为陈英今后的辉煌人生作出了巨大的的贡献。走上这条熟悉的路，慧礼心中万分激动，她知道，拐过前面的山包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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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陈家台后。黄先生带他们来到了陈立家，陈立全家都在，见黄先生到来，全家十分欢迎。黄先生指着静安大师道：“这位你们认识吧？”陈立的母亲立即答道：“认识认识，这是清风庵的静安大师。”因以前陈家台妇女们经常去庵里上香，静安大师也时常到各村寨化缘，所以都很熟悉。黄先生又指着陈英道：“这位你们认识吗？”大家摇头说不认识。因陈英离家九个月了，已长高了长变了，加上又穿着僧袍，戴着僧帽，所以大家一时认不出来。陈英忍不住摘掉帽子，凄厉的喊了一声：“婶娘，我是陈英呐。”说着扑进婶娘的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接着村里的长辈都到了，众人见到陈英无不伤心落泪。接着在几个婶婶和大嫂的陪同下，众人从村西边的秘密石梯下到山下，走到对面山上的祖坟地，有将近二十座新坟，一位大婶指其中一座坟说；“英子。这是你父母的合葬墓，左边是你大哥大嫂合葬墓，右边是你二哥二嫂的合葬墓，你大哥大嫂旁边二个小坟是你两个大侄子的。你二哥二嫂旁边的小坟是你小侄子的。”陈英跪在父母坟前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众人都痛哭流泪。静安大师看到徒弟的惨状，想到自己二十二年前在父母坟前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失声痛哭，黄先生想到战友惨死，全家遭劫，也是泪如泉涌。良久，在众长辈的劝解下，陈英才止住悲声，又到各位叔叔伯伯坟前磕了头并且发誓说道：“爹，娘，各位叔叔伯伯，我一定要砍下活阎王的头颅来祭奠你们，我陈英说到做到，否则我就不是陈家的女儿。”说完随众人回到村里，喝了一点水后就辞别众乡亲启程回庵。陈立等人问道，没有路你们怎么回去呀？陈英正不知如何作答，静安大师道；“这点难不倒我们习武之人，贴着崖壁就下去了。”大家一致认可。乡亲万分不舍的送陈英离开并再三叮嘱陈英要经常回来看看，陈英一一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