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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除了我还有尾巴和两个公主以及点歌公主的。尾巴很少有情绪波动。三个公主见张宪刚前前后后的安排我,原本以为我是张宪刚的朋友,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和张宪刚发生冲突起来了,见状不由得脸色都变了变。但又不敢插手。“命只有一条,你考虑清楚了吗?”张宪刚丝毫不在意我的话,他看了我一会,突然轻笑起来,说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要是招呼一声,今天晚上你可能走不出去。”张宪刚的话我还是信的。虽然说我把尾巴也带在身边了,可是张宪刚这个级别的人,手底下来哪里能没有点狠人?而在几乎在张宪刚说完。包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头发有点卷,身躯格外雄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看就不是汉族人,没有纹身,裸露的手臂上有两条骇人的刀疤。手腕上拿着一根铁棍。这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而这种人手里拿着铁棍的威势绝对是骇人听闻的,而那手臂上骇人听闻的刀疤也无不在说明着这个人的凶狠。他在刚进来,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肆无忌惮和跃跃欲试的意味,仿佛只要张宪刚一句令下,他便会扑上来将我撕碎一样。阿吾力。新疆人。张宪刚最忠心的一个打手,夜场这种场所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尤其是喝醉酒后,人往往自制力会变的薄弱,从而也就更容易惹事。张宪刚在这十几年来,能够不用顾卫公出面的情况下,在滨海夜场里站稳脚跟,岂是浪得虚名?那是一次又一次的事端中横跨过来的。几乎在阿吾力进来的一瞬间。原本低眉垂目的尾巴也站起来了,匕首反握,不见表情,漆黑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阿吾力。阿吾力注意到尾巴的眼神,觉得有意思,也看向了尾巴,手中铁棍握了松,松了握,看着尾巴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进来一个气势这么凶猛的新疆人。这人和陈海峰以前找的社会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全身上下都透着凶悍和亡命之徒的感觉,我很清楚尾巴很有可能不是他对手,尾巴以前的胜率是建立在尾巴够狠的基础上。现在碰上同样凶狠的人,尾巴的胜率就变得渺茫了。一寸强,一寸险。这个新疆人进来拿着铁棍,显然也是很有针对性的。我突然意识到,张宪刚今天晚上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了,原来是鸿门宴,不过我也没有畏惧,手里的匕首也随之拿出来了。不是说我不怕死。而是现阶段的我确实没有退路。一旦退了,我仿佛就能看到李轻眉和老板娘对我失望的眼神,更似乎能听到萧瑾瑜在轻声对我询问,你不是说会来沪市找我的吗。你这样怎么找我?不过很奇怪。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很畏惧的,可是我心里却没有畏惧的感觉,越是这种情况,我脑子居然越是清醒。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这种感觉,就像陷阵杀场,虽然前方千军万马,但我俱往矣的那种壮哉感。所以我也没有急,拿出匕首,眼神平静的看着张宪刚,语气亦是平静:“你说的对,每个人命都只有一条,不过刚才我也跟你说过了,一无所有是我跟人换命的底气。”“要不你猜猜,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说着,我眼帘轻抬,眼神带着杀意的看着张宪刚。不过张宪刚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往沙发上一坐,笑呵呵的说道:“好啦,别你死我死的,大晚上听着有点晦气,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了找你麻烦的,也不是叫你过来跟我拼命的。”在这一瞬间,张宪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我顿时看着他有点疑惑,既然不是来找我麻烦的,那这个进来的,浑身凶悍的新疆人是什么情况?张宪刚翘着腿,再次点了一根烟说道:“顾爷进去的事情,我知道,不过我没什么办法,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跟顾爷划清界限,界限划的越干净,他便越安全。”说到这里,张宪刚抬头看着我,笑呵呵的说道:“难道你要我凑上去,给顾爷凑一个涉黑的罪名吗?”我没说话。张宪刚的意思我懂。但是张宪刚这一连串的操作我有点看不懂,看着像叛徒,但是现在又像是跟顾卫公站在一起,在为顾卫公着想。张宪刚也不解释,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说实话,如果是十年前,哪怕顾卫公进去了,我也不介意拉你一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推你上去,等于把你往火坑里推,你记住,这个社会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认为的逞凶斗狠就可以了的,这种人,要么死在半路上,要么是被人拿出来当棋子,最后推到前面,被人过河拆桥,要我说,你现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给李轻眉开车,然后当一个不需要努力,便可以成功的上门女婿。”“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冷冷的对着张宪刚说着,说实话,我挺排斥张宪刚他们这种人的,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我安安份份的当一个上门女婿对我来说更好。但是不去试一把,谁又会甘心平庸呢。“就知道你不甘心。”张宪刚见状,嘿然一声,接着说道:“这样吧,我有一家夜会所,刚好那边缺人,你帮我过去看场子吧,平时也不用在那边,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你,你过去解决就行了。”我看着张宪刚没说话,想看出他的真正目的。张宪刚也不解释,竖起三根手指:“每个月工资三万。”“好。”我答应了。很快。张宪刚把我带到了银河夜总会,到了地方之后,我才知道,银河夜总会和天上人间差不多,都是唱歌的会所,只不过档次差了很多。当然,花样也多了很多。这里真空,半裸,全部都有。在到地方之后,张宪刚便把银河夜总会的所有内保都叫了出来,然后一群十几个人站到我面前,介绍了我的身份。紧接着。十几个人站在我面前,整整齐齐的对我喊着:“东哥。”我望着这十几个人,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听见了我血液在奔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