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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忽然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杨过,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杨过与他并肩而立,目光也同样远望着那片山景,声音平静道:
“或许是觉得他们都需要我……”
“再说这世上没有规定一夫一妻制。”
“我对待每一个女子都是一视同仁的。”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
“我不管你其他女人,但我黄药师的外孙女不能给人做小!”
“而且我听你叫方才那女子为姑姑,我不知是不是你长辈。”
“单就英儿对你倾心这点,以你们的辈分,也是会被世人说笑的!”
杨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哈哈大笑起。
那笑声像是春风拂过水面,肆意而又畅快道:
“若是其他人与我说担心世人笑话,我多少会信。”
“但是黄师公你说的,我却是不信的,世人的看法干我何事?”
“若是他们聒噪的太烦了,那就杀鸡儆猴!”
“杀到让他们不敢对我多嘴便是!”
这等话语,若是被外人听到……
只怕会说杨过就是黄老邪的传人,杨小邪了!
杨过继续说道:
“再者而言。”
“每一个女子都是真情心悦于我,她们都不介意,何须管他人?”
黄药师眼神冰冷的看着杨过。
良久,却是冷笑起来,随后变成哈哈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那宝贝女儿嫁得如意郎君,只知道向着丈夫!”
“却不知她的女儿的内心也是如此,还以为自己是为了芙儿好。”
他先前知道黄蓉有了身孕之后,就一直远远地跟着。
但碍于自己离岛出走的脸面,不想被黄蓉念叨。
没有露面!
就连金轮国师威胁黄蓉时他都在附近!
若不是杨过,他就已经出手了!
而杨过那时也是感知到了黄药师的存在。
但见他不愿出来,也就没有打扰他……
“你很好,虽然相识不久,但我已经很久遇到合我心意之人了!”
黄药师一生纵横天下,对当时礼教世俗之见最是憎恨!
所以他行事说话,无不离经叛道!
因此上得了个“邪”字的名号!
然而他落落寡合,生平实在没有遇到过什么知己!
虽然有女儿女婿这样的亲人,却也非真正知心!
更何况郭靖端庄厚重,实在是太不讨喜!
而杨过……
无论是音律还是其他的杂学也好,破了他的乱石阵也好……
天资聪明,武功高强,让他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杀到天下人都不敢言语么?
“我本来还想着考验你一番,传我衣钵。”
“但你的实力,只怕是不比我弱,对世俗的见解也是如此!”
黄药师的话中,无不透露出对杨过的赞赏!
黄药师伸手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说道:
“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我黄老邪没资格当你这般天才的师祖。”
“我不像臭乞丐一般不要脸面!”
黄药师的话,充满了豪气和离经叛道。
杨过则是识趣的道:
“恭敬不如从命,黄老哥!”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
“杨老弟!”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
杨过本就是觉得世俗礼教,是约束不到他头上的!
他是修仙者,若是有人让他遵从世俗礼教。
除非比他的拳头要大!
不然他不介意用飞剑给他们讲讲道理!
而后一老一少坐在院落中,樽前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