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系，是一种态度。—— 佛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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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的时间，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已经突破了五万多人。
弹幕上闪烁最多的就两句话。
“老江慢走，扬州等你回来！”
“金陵欢迎老江。”
“金陵人民欢迎老江。”
“呜呜呜，扬州也留不住老江。”
“扬州痛失老江。”
“金陵喜迎老江……”
“老江来金陵，我请你们吃饭呀。”
“老江，你还记得黄浦江边的魔都吗？”
……
韩晴看到这些弹幕，只觉得好玩，在旁边说道：“各位，我们现在没有啥目的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现在去金陵，是因为老江的大学同学邀请，盛情难却，所以才去的啦。老江说啦，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放松！”
开车的江辰听到韩晴的话，脸上露出微笑，对着镜头再次挥挥手。
直播间的观众迅速上涨到六万多人。
“老江就是有才华，这话说的是真有水准，有感觉！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
“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老婆要养，怎么开心放松？”
“羡慕，不嫉妒！”
“小姐姐不露脸吗？”
“老江，扬州已经下载了，虽然不是扬州人，但是这首歌真适合安静的品味，生活气息很浓，是一首好歌。”
“老江的老同学邀请呀，这位老同学是谁，能一直邀请老江留在金陵吗？”
……
韩晴看着弹幕，开始和直播间内的观众们聊了起来。
“我就不露脸啦，我只是老江的助理，他是我老板，我不能和老板抢镜呀。”
“没发工资呀，我才上班几天，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我相信老板不会拖欠工资的。”
“哎，老板没有压榨我，他对我很好。”
“哈哈哈，我们是好朋友，大家不要胡思乱想啦……”
“我没有笑的很开心，我一直都很开心，能出来玩，还能领工资，谁不开心呀。”
……
这时，已经回鹏城的张俪，也在看江辰的直播间，发现江辰只是开车，一言不发，旁边的韩晴在说话，直播间的观众也在稳步增加，此时已经有八万多观众在看直播。
而江辰账号的关注人数，还没到三百万，这说明江辰的粉丝粘性是极其恐怖的，这些观众基本上都不是平台引流过去的，就是看到开播提醒之后第一时间钻进直播间的粉丝。
江辰在魔都积累了一批忠实粉丝，到了扬州，一首扬州再次吸引了大批扬州的忠实粉丝！
现在直播的人气就显现出这些粉丝的存在了。
拿着江辰寄过来的合约，张俪走进杨总的办公室：“杨总，江辰的合约，您签个字，盖个章。我已经定了去金陵的机票，江辰现在在去金陵的路上，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杨总拿起合约看了看，面前的一个平板电脑上也播放着江辰的直播间，语气复杂地说道：“谁也想不到，江辰的粉丝粘性这么高。合约签少了呀。集团总部那边在商量我申请的全平台推广提议，过几天可能就会有结果了。”
“以江辰这样每天直播的频率，到时候给他全平台引流之后，直播不了几场合约就结束了。”
杨总的神色有些担忧。
如果给江辰引流了，到时候江辰合约到期，不续约了怎么办？
张俪语气肯定地说道：“杨总，我可以说服他续约。”
杨总：“我听到消息，现在好几个直播平台的高层都在针对江辰开会商量对策。等我们和江辰这次的合作结束，面对的竞争要比上次更加残酷激烈！尤其是抖约直播，可能会给出真正的天价！”
上次抖约的李玉民给江辰开出三年一个亿的价格，当时看起来是吓人的天价，超过了抖约平台的其他超级大主播的合约。
可是现在再看江辰的直播价值，杨总就会觉得李玉民开出的三年一亿也就那样，对江辰来说并不算很高。
张俪认真地说道：“江辰想要的不是钱，而是自由！我们只要一直给他自由，他就会一直和我们合作。其他平台都想的是把江辰捆绑在自己平台，这样的心态，给再大的合同，江辰都不会去的。我们给江辰随时可以离开的自由，那江辰就不会走。”
杨总叹了口气：“这也是一个问题，我们给他随时都可以走的自由，那他真的走了怎么办？”
张俪沉默了下来。
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法保证。
这也是其他平台都不敢给江辰自由的原因。
资本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利益风险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的。
张俪：“我会尽力的。”
杨总点点头：“好，等这次和江辰的合约结束再说吧。”
张俪：“那全平台引流呢？”
她担心杨总心有顾虑，不敢给江辰进行全平台引流，害怕引流之后江辰跑了，那就平白给竞争对手做嫁衣了，企鹅直播距离凉凉就迈出了一大步。
可是，杨总严肃地说道：“全平台推广计划继续执行吧，有风险，我们也要上。”
企鹅直播平台，已经不能再平凡下去了，必须要展现出潜力了。
哪怕知道江辰身上的风险很大，杨总也要继续在江辰身上投入下去，不然企鹅直播倒闭是迟早的。
张丽也感觉到了压力：“好，我下午去金陵，和江辰商量一下。”
杨总：“去吧！”
张俪走出杨总办公室，将江辰的合约装好，就直接出发前往机场，看了看江辰的直播间，此时人数正式过了十万，在整个企鹅直播平台，依旧是遥遥领先。
…………
魔都！
某私人医院。
秦四海和秦雪荣在病房里看秦涵明。
秦涵明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轻声问道：“老江又直播了吗？”
秦雪荣回答道：“嗯，他昨天下午在扬州直播唱了一首歌，歌名就叫做扬州，是他自己写给扬州的一首歌，当时很火。我很喜欢这首歌，今天还专门下载了呢。”
秦涵明赞叹道：“江辰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
秦雪荣点头赞同，一首浪淘沙令，就让她折服了。
秦四海轻声说道：“我找了几个职业中介，让他们帮我联系江辰，问问那副浪淘沙令卖不卖。但是，几个中介打去电话，他都没接。我推测，他可能不接陌生电话，要问他这件事的话，可能要熟人才能联系上他。”
秦涵明直接摇头：“我不会打电话问的，我问不出口。要不就算了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样的作品，这辈子能看到其出现就已经足够了。”
秦四海见父亲这样子，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联系上江辰，出再高的价格，都要买下来送给父亲收藏欣赏。
秦雪荣开口说道：“我打算下次讲课，讲讲江辰写的悯农和浪淘沙令！这两首作品，都非常值得拿到课堂上讲讲。”
秦涵明笑道：“不错，这两首作品，都非常值得学习和研究。悯农立意深刻，浪淘沙令是江辰在黄浦江边写的离别词。以后大家读这首浪淘沙令的时候，也会顺带想起魔都。这么说，魔都也跟着这首词一起流传千古了。”
秦雪荣点头赞同，眼神闪烁着一丝羡慕，作为文学工作者，谁不希望得到一个流传千古的机会？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秦雪荣立即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贺先章和苏海骏，汪振华，李慧几人，一起来看望秦涵明。
秦涵明坐了起来：“伱们都来了。”
贺先章提着水果，走进来和秦涵明握了握手，说道：“老秦，我和海骏是来告辞的。我们要回苏州了，那边有个活动我们要回去参加一下。”
秦涵明：“这么着急？”
贺先章点头：“嗯，有点急！”
秦涵明：“那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反正苏州和魔都这么近，你想过来找我喝茶，随时都行。”
贺先章：“好，等你出院了，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喝茶。”
苏海骏也说道：“下次来了，我再请教秦老。”
秦涵明挥手：“可别请教我，我的书法不如你。”
秦涵明虽然热爱书法国学，但是本身的书法水准也就是初级水准，可以勉强称得上是一个书法家，但是这辈子也就是如此了，不可能再进步成为书法名家了，更不可能成为书法大家。
苏海骏笑道：“您老以前练习的少，但是见识可不少，足以指点我了。”
秦涵明满意的笑了笑，他的目光和鉴赏水准的确是没的说，说是圈内顶尖也不为过。
汪振华和李慧两人在旁边没说话，今天贺先章是主角。
贺先章看向秦四海，好奇地问道：“四海，你联系上小江了吗？”
秦四海摇头：“没有！”
贺先章，汪振华，李慧，苏海骏四人都略微失望，他们还希望秦四海真的能从江辰手里买下那副浪淘沙真迹，那他们就都能有机会好好近距离观摩了。
那可是十几年来唯一的一幅新出现的大师级书法，也是一首几百年来唯一的一首比巅峰宋词代表作也丝毫不差的佳作。
可惜，秦四海没有成功，也不能说没成功，因为甚至都联系不上江辰。
汪振华突然说道：“老贺，你们回苏州是参加活动，何不对小江发出邀请？我刚才看了他的直播，他正在去金陵的路上，从金陵到苏州也没多远！我和李慧都跟着你一起去参加活动看看小江，到时候从他那里借浪淘沙令真迹观摩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李慧当即拍了拍手：“对呀，我们一起去苏州参加活动，邀请小江过来。小江应该会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贺先章楞了一下，随后也是神色意动不已。
江辰是他见过的天赋和才华最惊人的年轻人，书法水准还在他之上，已经触摸大师之境。如果能邀请江辰去参加活动，到时候介绍给其他人认识，他也很有面子，同时也能帮江辰在圈内扩大一下知名度。
而坐在床上的秦涵明也说道：“我也去！”
秦四海和秦雪荣立刻同时反对：“不行。”
秦涵明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我身体没问题了，我和老汪他们一起去苏州参加个活动，见见老江，然后就回来，不会有问题的。”
秦四海：“爸，您的身体还需要静养。”
秦涵明摇头，坚决地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都是老毛病，只要我控制好情绪，不会有问题的。就这么定了，老贺，咱们走！我亲自给老江打电话，邀请他来苏州，一起见个面，喝喝茶，聊聊天。”
秦四海：“可你的身体……”
秦涵明：“别说了，你还能管得了我？”
秦四海沉默，见老爷子这样子，就知道没法继续劝了，不然估计要吵架，那情绪一激动，心脏病发作的风险一下子又上来了。
秦雪荣说道：“我和爷爷一起去吧，我能照顾爷爷。”
贺先章见此楞了一下，他作为苏州本地人，还没说话呢，秦涵明这边就安排上了。
但是，他也开口说道：“好，那我们一起去吧。老秦你给小江打个电话，看能不能邀请他过来。”
秦涵明：“好，我这就打电话。对了，你们的活动叫什么？”
贺先章：“好像是一个什么古城活动，是文联举办的，邀请了书协和作协的人过去。”
秦涵明点点头，拿起电话，找到江辰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
江辰还在开车，即将抵达金陵。
韩晴还开着直播，一路上时不时地和直播间的弹幕互动聊天，时不时地和江辰说几句话，很是轻松开心，直播间的人数也一直维持在十万到十一万左右，镜头大部分时间都对着江辰的，偶尔还看看外面的风景。
直播间的观众也算是跟着一起沉浸式旅游了一趟。
嗡嗡嗡……
电话响了起来。
韩晴眼神闪烁，心道幸好提前准备了专门直播的手机，不然一直就用江辰自己的手机直播的话，电话一来，直播就要断了。
韩晴把江辰的电话递过去，一边对着直播手机说道：“大家不要学习呀，这是错误示范。开车不能打电话的哦。老江接电话是因为有我帮忙，他不会太分心。”
江辰看到是秦涵明打来的，接通了：“老秦！”
秦涵明此时在病房内打着电话，旁边苏海骏则是迅速用手机打开了江辰的直播间，把直播画面展示给秦涵明。
秦涵明看着开车的江辰，脸上露出了笑容：“老江，我看你直播呢，要到金陵了？”
江辰：“嗯，马上到金陵了。”
秦涵明：“金陵有住的地方吗？没住的地方，我在那里有两套房子空着，你们先去住，我让人把钥匙给你们送过去。”
江辰急忙拒绝：“不用，有地方住，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我有同学在那里，这次去看看他。”
秦涵明：“那就好，出门在外，有个熟人方便点。老江，我看了你写的那首浪淘沙令，写的真好。”
江辰笑道：“还可以吧，一点感想而已。”
病房内的几人听了，都是无语。
这样子的作品，还只是一点感想？
贺先章和汪振华，李慧，苏海骏，秦雪荣心中都羡慕，如果他们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来，即便是马上原地去世，他们都愿意。
历史上多少文人墨客为了搏一个青史留名，付出了生命。
秦涵明：“老江，我看那副浪淘沙令作品，还没装裱起来。你有认识的人吗？”
江辰楞了一下，装裱起来？
说实话，他都忘记了。
当时写完，就让韩晴几人收了起来，然后他就没有过问了。
“额，是没有装裱起来，我忘记了。”
江辰如实回答。
旁边直播的韩晴听到这话，也是吐了吐舌头，轻声说道：“我也忘记还要装裱了。”
直播间内诸多观众都爆炸了。
“你们，你们，你们是暴殄天物呀！”
“这样的作品，你们不好好保护？”
“老江，小晴子，你们这样的话，就把浪淘沙令交给我，我会替你们好好保护的。”
“交给我，我会装裱，我会保护好的。”
“你们不卖，自己也不好好保护，就这么浪费是吧？我现在就开车去找你们，你们在金陵等着。”
“不是，你们是真不知道这幅作品的价值吗？网上都传遍了，很多文学领域的人都给了高评价，说这是传世佳作，以后要上教科书的，你们就这么不把真迹当回事儿？几百年后可能价值惊人呢。”
“痛心！”
“我的天上人间呀！”
“你们快放下那副浪淘沙令，交给我。”
……
不只是直播间如此。
秦涵明的病房内，除了秦四海对文学作品无感，其他人都是神色很是不满。
如此作品，如果在他们手上，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用最好的材料装裱起来，然后保护起来，不让其有任何一点点受损的风险。
结果……
江辰和韩晴都忘记了？
汪振华对着电话喊道：“江辰，你要是不想要那副作品，就交给我，我绝对给你保护的好好的，不会损坏一点点！”
李慧：“小江，你太不小心了。”
贺先章：“小江，这幅作品绝对值得好好珍藏，不要损坏了。”
秦涵明也严肃地对着话筒说道：“老江，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卖给我，你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
江辰没想到自己犯了众怒，急忙说道：“老秦，我是真的忘了，我这一路上出来旅游，心情太放松了，我现在知道了。我会找人装裱起来的，不会损坏的。这幅作品暂时是不会卖的。”
病房内的几人以及直播间的十万观众听了江辰不会卖的话，都有些失望。
很多人对这幅作品都喜欢的不行，蠢蠢欲动，随时做好了买下来的准备，只要江辰有出售的意向，他们绝对第一时间上来喊出一个让江辰不能拒绝的天价。
可惜，江辰不卖。
秦涵明有文人的风骨，既然江辰不卖，他也不会紧追不舍，当即说道：“那这样吧，老江，我是不想看到这幅作品被你损坏了。你明天能来苏州一趟吗？老贺邀请我们去苏州参加一个活动，你带着作品过来一起参加活动，我找人专门给你好好装裱起来，然后再找个上好的盒子装起来，这样才能配得上这幅作品的身份地位。”
“不然，我真不放心。”
额……
江辰听了，有些无语。
什么身份地位？
虽然，他也极其喜欢这首浪淘沙令，比他从小到大熟知的几首传诵千古的宋词都要令人惊艳，可是他也没有像秦涵明那么重视和喜爱。
因为，他记忆力还有其他这样的作品。
而且，他此时的性格比较躺平和放松，对身外之物都看的比较淡然。
但是，听到秦涵明的邀请，他不好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