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系，是一种态度。—— 佛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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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中央。
第一使徒莫斯既不知道灰云和单边镜男子对自己的评价，也不知道岛屿下方传来的异变。
他已经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
莫斯能感受到，在一次次与本杰明交手的过程中，自己的体温在变得越发寒冷，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都在变得越发迟缓。
甚至有无数细小的冰晶，正在他的血管、肌肉中渗析而出。
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战力在变弱。
恰恰相反。
在**急剧降温、出现冰晶化的趋势后，莫斯体内的秘力总量在不断提升。
不仅如此，他对寒冰秘力的掌控力也在一步步攀升，最终达到了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地步。
在刺骨的寒意下，本杰明的动作都有些缓慢，被冰棱与冰刃划出了一些伤口！
能把本杰明逼到这一步，莫斯已经足以自傲了！
起码场中这些使徒与海盗，只有寥寥几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过，这种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自然不是没有代价的。
莫斯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生机在不断衰弱，到最后，他恐怕会彻底变成一块亘古不化的坚冰。
即便如此，他还在义无反顾的榨出自己体内的秘力。
这是他身为第一使徒的使命与职责！
就在这时。
始终沉默不语的本杰明轻叹一声：“莫斯，在我所见过的海盗中，你的确是最出色的几人之一。”
“论资质，你其实不比奥古斯丁差多少。”
“要是再给你十年时间，你或许真的能战胜我。”
“但现在……看在你的性格很对我胃口的份上，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投降？”
莫斯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冷笑，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
与此同时。
在莫斯的手心，一道冰蓝色的光芒猛地亮起。
短短两秒内，无数光点化作一条冰晶凝聚的光带，随后轰然射向本杰明！
冰晶流光所经之处，空间纷纷碎裂，狂暴的秘力不断被抽取，使冰晶流光威力迅速增长。
来到本杰明胸前时，威力已大到不可思议，几乎可以将整栋宫殿轰塌。
看到冰晶流光的瞬间，海盗们一阵恍惚。
他们没想到莫斯居然还藏了这样一个杀招！
这一刻，众人呆呆看着炫丽得有如梦幻的冰晶流光，生不起抵抗之心，也不知该如何抵挡。
而面对这样的杀招，本杰明却依旧面色不改，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中，骤然绽放出了无穷无尽的星光。
和莫斯那种冰蓝的光点不同，本杰明手心的星光，恍若来自遥不可及的宇宙星河，又像是来自海水下漆黑的【秘海】。
在光影的蠕动间，像是有一只星光组成的巨兽咆哮着钻出他的手掌。
紧接着，星光巨兽张开大口，将那道冰寒流光吞入其中。
“嗤”的一声，星光巨兽的身躯被冻结，冰寒流光贯穿了这只巨兽，直奔本杰明的手心。
可在下一瞬。
又有一只星光巨兽凭空生出。
一模一样的吞下流光，一模一样化作碎裂的冰晶。
只是这一次，冰寒流光的光辉，肉眼可见的削弱了几分。
紧接着，居然又有一只星光巨兽显现出来……
而在众人眼中，冰寒流光的势头虽然凶猛，却只能摧毁那些星光巨兽，而无法真正接近本杰明的本体。
仿佛……就连物理上的空间距离，都被星光所扭曲了。
或者说——
冰寒流光始终无法抵达伤害到本杰明的真实！
看着这一幕，白大褂男子心中暗道：“这第一使徒莫斯的【极寒光束】，已经被他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再加上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千的打法，在场的其他人恐怕都接不下来这一道秘术。”
“只可惜……他偏偏遇到了本杰明。”
作为这场晋升仪轨的观测者，白大褂对副本里每个投影人物的能力都有着极深的理解。
正因如此，他才更明白本杰明的强大之处。
“这个男人掌握的秘术，可以沟通星辰的秘力！”
“天上的星辰，既是世界的锚点，也是【秘海】在天空的倒影。”
“自古以来，星辰中就蕴藏着神秘的力量，同样也是神祇们渴求的事物。”
“寻常的【占星术士】，只是窥探到星辰玄奥的一角，就拥有了洞察未来的可能性，可想而知星辰秘力的神奇、玄奥。”
“而传说，在真实的历史中，本杰明曾将一颗巨大的陨星牵引了下来，直接摧毁了一座城市。”
事实上，白大褂自己，也不愿对上全盛时期的本杰明。
不过，在这历史切片的投影中，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比起这场胜负已经注定的战斗，更让白大褂在意的是……
【万船岛】下方涌动的某道秘力的气息。
“这股气息的强度……已经快要逼近这次仪轨设定的上限了吧？”
“难道，是奥古斯丁？”
白大褂还感知到，这道气息在快速向地表接近。
而且，岛屿四周的秘力，也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似乎只有那位传说中的海盗之王。
“他……要来了吗？”
只是除了白大褂以外，此时王宫里的众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本杰明与莫斯的战斗上。
本杰明一次次的将冰寒流光削弱，可从他手中涌出的星光，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终于，在又一次被星光巨兽的大口吞没后，冰寒流光丧失了大半的威能，就此消散不见。
伴随“咔嚓”一声。
莫斯身上的寒冰出现了一道裂纹，他的口鼻处都有带着幽蓝色的鲜血流出。
这道流光已经是他最后的秘术了。
流光被摧毁，令莫斯本就所剩无几的生机再次损耗了一大截。
他的视野有些模糊，阵阵发黑，却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看向四周的其他战场。
天空中，风后与蒂芙尼的对拼还在继续。
金发女人的身上虽多出了数道伤口，但风后的状态也不好，脸上有几块青肿之色，双方勉强还处在均势。
可在下方。
东王和西王却将四名使徒完全压制。
而在西王的一声怒喝后，他手中的大斧赫然砍中了其中一名使徒，几乎一斧把他劈成两半。
四名使徒本就身处下方，眼下其中一人直接受了重伤，大大加速了他们落败的过程。
在王宫外，娜娜被狂王一拳命中腰腹，嘴角顿时溢出淡金色的血液。
她的身形晃了晃，竟要扶住身边的一块木板才能站稳。
在两人周身、脚下，全都是被暴力摧残后的大坑、残骸，四周的建筑更是化为一片废墟，就像是有两头狂暴的凶兽在这里肆虐过一般。
“娜娜，看来现在，还是我更强！”
狂王克罗咧嘴笑道，浑身舞动的红毛，更增添了几分狂气。
而罗勒与叛徒塔克的战场，情况更是无比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