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系，是一种态度。—— 佛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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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贫道怎么有些听不懂，是道友突然出手，怎么反过来问贫道想要什么？”
面对鸿钧的问题，黄龙故作不知，依旧是露出一脸不解之色。
他的确是有所求，而且所求甚大，关乎一个圣人之位。
也正是因此，他必须拿出足够强硬的姿态。
需要给鸿钧传递出一种态度，这件事，是你在求我，而不是我在求你！
鸿钧从开天辟地活到现在，先后解决九阴鬼母、罗等诸多惊才绝艳的强敌，他的心智丝毫不弱于黄龙。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黄龙拥有穿越者的记忆。
对于洪荒的过去，他所知甚多。
对于洪荒的未来，更是有着远超所有人的了解。
如若不然，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成为鸿钧的对手。
鸿钧自然是看出了黄龙态度，知道这一次恐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西王母不可入天庭，道友说个条件吧。”
鸿钧直截了当地说道，但黄龙却并未提出条件，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原来道友说的是这件事啊，可是西王母入住天庭，成为洪荒女仙之后，乃是天庭所归，乃是洪荒众生之所求，乃是西王母的机缘所在。”
“道友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霸道？”
“天庭有天道圣人坐镇，贫道都不怕你们把西王母拐走，们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难不成仅凭西王母在洪荒众生之中的名望，亦或是贫道这个孤家寡人，就能够动摇天庭权柄不成？”
黄龙这几句话，就差摆明告诉鸿钧。
如果让西王母入主天庭，他就会让西王母以自身的威望笼络人心，最终夺取天庭权柄，让昊天成为摆设，将天庭纳入地道掌控。
到时候，幽冥界众生可以成仙，地仙也可以在天庭当值。
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说的，鸿钧只会一笑置之。
可是这句话出自黄龙之口，入主天庭的又是西王母，这个曾经鸿钧钦点的女仙之首。
那么这一切就都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哪怕鸿钧算无遗漏，也不会想到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一天。
若是当初没有任命西王母为女仙之后，若是能够阻止西王母拜入黄龙门下，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呢？
但话又说回来，西王母的确是女仙之首的绝佳人选。
哪怕是现在，不去想天道和地道关系的话，鸿钧也还是认为，西王母是天庭女仙之首的绝佳人选。
也正是因此，他对于黄龙才会越发重视。
他任命西王母为女仙之首的时候，黄龙可是连大罗金仙都不是呢！
“西王母不可入天庭，地道不可干预天庭运转，这是贫道的底线，道友如何才能停手，给个条件吧！”
鸿钧表情愈发凝重，不想和黄龙多说废话。
见状，黄龙也不再绕弯子，该说的话都说了，该表明的态度也都表明了。
“这是西王母自己的道途机缘，贫道不好私自替她做主，不过……”
说到这里，黄龙语气微顿，鸿钧的脸上也变得严肃，他知道，黄龙这是要谈条件了。
事实的确如此，黄龙看了鸿钧一眼，语气平淡，但却态度极为坚决。
“不过，若是道友愿意弥补西王母失去机缘的损失，贫道愿意劝说一二，兴许西王母可以看着师徒一场份上，打消入主天庭的想法。”
来了！
鸿钧心中暗道，面上却是表情不变。
“道友直说便是！”
“既如此，贫道也不废话，只要道友愿意和西王母了结因故，贫道可以帮道友劝说一二。”
“不够！”
鸿钧摇了摇头，虽然黄龙口口声声都在说，西王母的成道之机在于天庭。
但他又怎么不知道，西王母距离证道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若是与其了结紫霄宫传道因果，恐怕用不了多久，西王母就能证道成圣。
到时候，地道权柄同样会得到提升，还会让地道新增一位圣人。
不管怎么看，这样的结果都不会比丢失天庭来的好多少。
哪怕西王母所证之道，可以让洪荒更加完善，更加有序，天道圣人同样能够受益，他这个道祖收益还会更大。
他也不愿意看见此事发生，至少……不能是现在发生！
黄龙也明白鸿钧的意思，他也没有想过，仅靠一个天庭女仙之位，就让鸿钧主动了结这个因果。
这不太现实，哪怕是鸿钧主动相求，这个代价依旧不够。
“人道现世之前，西王母不会证道，这也是贫道的底线！”
黄龙和鸿钧都是心智过人之辈，他们都有自己的算计，只要摆明态度，便不需要说太多。
最终，鸿钧在一番衡量过后，点了点头。
“人族之事，地道不可再得寸进尺。”
“五帝贫道只取一位！”
“可！”
鸿钧不再多言，也没有让黄龙做出承诺，就和来时一样消失无踪。
他很清楚，就算他不同意黄龙的要求，西王母证道也不可阻挡，最多只是多一点阻碍，多花一些时间。
反观天道这边，可能就要丢失天庭的控制权。
如今黄龙既然言明人道现世之前，西王母不会证道。
那么对于鸿钧而言，同意黄龙的要求，反而更加划算。
黄龙看着周围逐渐开始恢复正常的时间和空间，心中颇为感慨。
鸿钧不愧是道祖，这等实力远在圣人之上，不过……
黄龙身上混沌气晃动，身影也悄然消失无踪。
他所修的道和鸿钧不一样，将来谁能走得更远还不好说。
等到鸿钧和黄龙先后离去，天庭的空间重新有了波动，时间也恢复了流逝。
在场的众人，都未曾察觉到此前所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准圣，也只是感觉刚刚的空间，似乎有些异样，却不知道黄龙和鸿钧曾经来过此地，决定了一位圣人的诞生。
唯有西王母，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变得更加轻松。
仿佛常年束缚在她身上的枷锁消失不见，先前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扰他证道成圣。
她知道，如果不能解决这个事情，不论她如何努力，也无法证道成圣。
这个问题，她很早之前，便和黄龙说过。
但是得到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时机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