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天下 第226章 破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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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辕门前，十一匹高头大马欢快而至，守门兵士见马上之人军姿从容，军阶皆不在卒长以下，打心里不敢怠慢来。又见姜山身穿铠甲形如将军，马鞍两边刀、枪、剑、弓一应俱全，什长忍不住上前问礼来：“敢问将军怎么称呼？”

郭凯随同姜山下马，代为回话来：“此乃陇西将军兼河州郡守，姜山姜将军。”什长一听，忙率领全体守门兵士参见姜山。姜山扶起什长说：“诸位不必拘礼，请起。”

什长及兵士谢过。姜山问什长：“陶金铭可在营帐内？”这直呼其名的，他跟陶将军有仇吗？什长有一说一来：“禀将军，陶将军前日回家省亲去了，还未回转。”姜山说：“引我去大帐。”什长欢喜领命，引姜山等人去大帐。

相去大帐一箭之距，什长停步，大有回返之意。姜山问：“怎么不走了？”什长说：“禀将军，陶将军有令，前边大帐，百夫长以下将士未得传唤，不可轻易靠近。”

姜山问：“有紧急军情也不行吗？”什长说：“一级一级往上报便好。”姜山笑了笑，不想为难什长，让其回返，转而想起一事，将其叫住。

什长转回来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姜山笑问来：“军营里，都统以上的将官，谁人声誉最好？”什长陪笑而不语。

姜山急转话题，笑问来：“你叫什么名字？参军多久了？”还是有将军主动问他名字，什长欢喜回话来：“回将军，小人叫刘明辉，参军四年。”参军四年还是一个什长，姜山似有不解，笑问来：“为什么参的军？”

什长涩涩笑答道：“家里穷，兄弟姊妹好几个，地里只要不是大丰收，一年就有两三个月吃不上饭，想着当兵能吃粮拿饷，还能免了相应赋税，便应征入伍了。”

姜山笑道：“愿意用生死为家人获取温饱，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什长道：“让将军见笑了。”姜山道：“看你言行举止，留在军营不像是只为吃粮拿饷，可是准备着为护国守边、开疆拓土而战，从而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什长苦苦一笑道：“不瞒将军，小人家里世代为农，怕没那个好命。”姜山听后笑了笑，一本正经说来：“本将军领兵戍边，只认才德不认命理，将士们只要才德兼备，就算毛遂自荐来，也没有不给予机会的。刘明辉，你可听清楚了？”什长行礼道：“小人字字记在了心里。”

姜山说：“那我问你，这座军营里，都统以上的军官，何人最得人心？”什长道：“这个...小人怕说不好。”姜山道：“你我初次见面就互知姓名，说明有缘，还怕说句实在话来？”

什长道：“回禀将军，将官们喜欢陶将军，兵士们喜欢左都统。”姜山问：“左都统是谁？”什长说：“他叫左义权，秦州人，军营里，陶将军之下就他大。”

姜山问：“他好在哪里？”

什长乐乐说道：“他啊，和蔼可亲，没事就跟我们待到一起，教我们杀敌，教我们识字。只要我们对操练稍有懈怠，便会语重心长跟我们讲，既来当兵，就当学好本领，时刻准备为国杀敌建功，不负男儿一腔热血。”

姜山问：“他现在在大帐吗？”什长说：“他在校场带士兵操练。”姜山静心细听，真就隐隐听见士兵的操练声，笑道：“刘明辉，本将军交给你一个任务，可有信心完成来？”

什长想起平时见到的那些将官，看看眼前的姜将军，心存天囊之别之感，不也乐乐领命，保证完成任务。姜山说：“命你去将左都统请来大帐，本将军有任务给他。”什长领命离去。

姜山带着齐宽等人来到大帐外，听到里边呼声四起，乐趣喧天，甚是热闹，问郭凯：“可知里边在做什么？”郭凯对这声音很熟，笑答道：“里边正做着买卖。”姜山问：“什么买卖？”

郭凯笑道：“买卖离手，骰盅开盖，不赢就输。”姜山问：“这买卖让你做，你可做得来？”郭凯笑道：“骰盅在手，点数随心，十开九赢。”

姜山说，一旦上桌，只能赢不能输，说大话可要不得。郭凯说，小的虽不爱此道，却在寨子里帮他人摇了几年骰盅，想要的点数还没有摇不来的。姜山问，可敢口头立下军令状来？

郭凯说：“只要将军敢赌，郭某就敢赢。”姜山笑道：“赢了升小都统，输了降为伍长。”郭凯道：“一言为定，概不食言。”

姜山欢欢一笑，带上十人近得帐前，展示官凭吓退卫兵，进得大帐，来到赌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