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系，是一种态度。—— 佛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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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銮殿后，天色阴沉而压抑，林成穿过皇宫，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感觉得出空气中弥漫湿意，仿佛山雨欲来，若真下起雨，他倒会很高兴，或许一场雨，会让他稍稍觉得自己不那么污秽。
他进了书房，发现清儿已等候多时。
“大人…”清儿向林成行礼，声音极其轻柔。“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可以说是秀美无伦。
只是年纪刚满十七，身材尚未完全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
“别叫我大人，我已是平民之身。”林成告诉她，“你收拾收拾，我们准备离开京师吧。”
“什么？”清儿十分惊愕道，“为什么会这样？”
“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林成道，“你尽快去收拾，越快越好。”
他跟叶茂贞相识十余载，太了解她的脾气。
女人大多好面子，很敏感，叶茂贞也如此。
在此之前，每当叶茂贞也会乱发脾气，但等林成离开他的视线，她的怒意自会冷却。
而这次…
突然间，林成不安地发觉自己想起了大周的二皇子。
叶茂贞在对方死了之后，还要掘其墓鞭尸！
“她铁了心要杀清儿吧！”林成心想，“这一半原因是要以此为理由夺我权利，另外一半则是出于女人的妒忌！
在她看来，我林成就是她的！
无论任何方面，必须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得不得，就一定要毁掉！”
关于这事，也有大臣提起过。
让女帝下嫁林成。
但此提议刚提出，就遭到李虎为首的众臣强烈反对。
林成已经功高震主，若女帝再再嫁，到时候是二龙同朝执政吗？
再说得不好听一点，万一林成振臂一呼…
此时，清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您不必为了我得罪陛下。”她哭泣道，“清儿的命是您给的，清儿愿意为您而死。
他们说我是大周人，就让他们说好了。
他们要杀我清儿，清儿不怕死。
大人，您跟陛下认个错，就说受我蒙蔽。
清儿只希望大人您平平安安…”
“别说了！”林成打断了她，“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大人…”清儿还想说些什么。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林成抬高了音量。
“遵命，大人，我这就去收拾！”清儿领命离开。
走后，林成踱到窗边，坐下来沉思。
是女帝让他别无选择。
可一想到真离开却又让他愁眉不展。
好多事情还未完成。
“我一走，李虎和他的同党会闹得民穷国枯…”
“还有追随我的人，他们会被李虎等人清算！”
“最后，还有该死的北夷！我一走，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算了，一切都已过去。”
“十年，整整十年！”
“我累了，是时候好好歇一歇！”
林成突然想到，或许自己应该走海路离开京师。
走陆路肯定会被李虎手下发现。
“这家伙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不会轻易放弃除掉我的机会！”
走海路的话，茫茫大海，他想找也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