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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锐的能力也很强,我同意她担任组长。”钟海涛的话还没说完,郑长顺立即表态了。
有了钟海涛的提议再加上郑长顺的随和,大家都说没意见。
方锐连忙摆摆手:“不行不行,让我主持文艺节目还能勉勉强强的,让我担任组长就不行了。虽然在学校里也担任过组长主持过文艺活动,可那毕竟是代表班级的,充其量是个娃娃头。”
看到方锐连忙摆手拒绝,林文蓉急切地说:“方锐,你好歹也是我们三分场的业务干部,又是个大学生,知道的事情总比我们要多得多吧?你就别客气了,该怎么办你就直管安排,让我跑跑腿干干活是绝对没问题的!”
“是啊是啊,你不担任组长,钟海涛又推荐了你,还有谁能担任呢?”张欣、官洪和李海龙等人也都跟着林文蓉的话说起来。
方锐明白钟海涛不愿意担任组长的原因,他是想把机会留给自己。她抬头看了看钟海涛,借助明亮的月光,见他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点点头:“那,那我就试试看,如果不行的话,就立即换人,换谁都一样,我们这些人谁也用不着跟谁客气的。”
说完这话,方锐又抬头看了看钟海涛,见他仍然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心里立即底气十足起来,表情严肃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首先来进行分工:官洪,你负责写一首诗在文艺晚会上朗诵;张欣,你负责邀请九分场、六分场和二分场的团支部书记和部分团员来参加咱们的文艺晚会;林文蓉,你负责组织节目先后出场的协调工作;长顺哥,你和秦华明负责用电安全;海龙,你负责调试扩音器,并负责场外的治安;串台词的工作由海涛负责;我和海涛主持节目,背诵好台词。”
方锐分完工,抬头看了看钟海涛。
钟海涛赞许地点点头。
“这两天,我和海涛就要将节目的内容拟定下来了,你们回去后再仔细想想看,有什么好节目先报上来。”方锐继续作安排。
林文蓉喜欢唱歌,听到方锐说要他们把自己的节目内容先报上来,连忙说:“海涛,我唱一首流行歌曲吧!”
郑长顺看到林文蓉第一个报名了,也连忙说:“海涛,我喜欢吹笛子,来一首笛子独奏吧!”
方锐听到林文蓉和郑长顺已经争着报名了,很开心:“好,文蓉、长顺哥,你们先把你们要唱的歌曲和要吹奏的乐曲名字报给海涛,他好串台词用。”
随后,大家又对文艺晚会上要表演什么节目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钟海涛在认真地听着,并不时地提出的自己看法和想法。。
举办文艺晚会的事情商量的有点眉目了,夜也很深了,大家这才各自散去。
虽然众人已经散去了,钟海涛和方锐还沉浸在能够举办文艺晚会的兴奋之中。
“小锐,我觉得还是根据大家刚才提出的看法和想法,初步拟定一下节目内容,除了唱歌吹笛子,还应该让张欣组织团员们跳几曲交谊舞,这样气氛就更加活跃了。”钟海涛说。
“海涛,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场里的青年职工们都喜欢跳交谊舞,让大家来参与,比只有少数人参与的文艺晚会要有意义得多。”方锐对钟海涛的想法表示赞同。
夜已经很深了,钟海涛和方锐初步拟定着晚会的节目内容,并约定各自回去再好好想想后,钟海涛才依依不舍地将方锐送到家门口。
回到家中,方锐见父亲和母亲已经睡下了,轻轻地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想想刚才的讨论和钟海涛的想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拉开电灯,回想以前在学校和场里参与的文艺活动和看到的文艺节目,拟定了几个节目设想后,才又躺在床上,仍然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此时的钟海涛同样睡不着。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后,他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稿纸,想着举办文艺晚会的节目内容,起草着节目台词,写了几个,又觉得不满意,涂改了一下,仍然觉得不满意,揉了揉,又找出一张空白纸写起来。
夜深了,在棉田里劳累了一天的职工们已经酣然进入梦乡了。宁静的农场里偶尔传出几声犬吠后,一切又归于宁静。一轮皎洁的明月渐渐悬挂在西边青蓝的天空上,把那如水的清辉漫漫倾泻开来,于是,万物就像有太阳光的照射一样有影有形了,因为没有强光的刺激,它比白昼更亮丽更养眼。似乎要将这美丽的边陲农场摄入在月宫里。星星更是调皮地眨着眼,欢快地欣赏着婆娑的树影、灵动的棉苗、闪亮的河水、金黄的沙丘……塔里木河岸边的农牧团场夜晚,总是在曼妙抒情里度过,那么柔情细腻,温文清秀,水灵多姿,宛若诗韵,带着憧憬,寄予希望……
钟海涛将文艺晚会台词的开头和结尾草拟好后,修改了几遍,又抄写了一遍,直到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他才重新躺下。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闫俊辉把支部批准可以举办文艺晚会的事向方锐说了,并将支部的想法向她提出来。方锐这才知道钟海涛得到的消息并不是闫俊辉告诉他的。她推测,钟海涛得到的消息应该是刘兰兰告诉他的。
晚上,钟海涛来找方锐继续商量举办文艺晚会的事,方锐便将闫俊辉提出的设想向他说了。从钟海涛那里,方锐知道他得到的消息确实是刘兰兰告诉他的:“小锐,我想如果没有兰兰的努力,刘场长是不一定能答应我们的,更不会支持购买奖品之类的事情了。”钟海涛说。
方锐赞同地点点头:“海涛,我在想,如果不是兰兰姐做工作,以刘场长的性格,那天下午我向他提出的建议遭到拒绝后,不会现在又同意了,还真得好好谢谢兰兰姐呢!”
按照农机作业的工作程序,春耕春播全面结束后,轮式和链式机车以及配套的农机具都要进行大修了。因为通过一个多月的春耕春播,机车磨损都很严重,需要进行大修才能接续后面的农田作业,同时,当年不再使用的农机具也要进行大修后放置在农机库房内保存起来。所以,春耕春播工作全面结束后,机务职工们又在加班加点地进行机车检修了。
连日来的思考和撰写、修改文艺晚会的节目台词,钟海涛已经感到疲惫不堪了。这会儿他和刘兰兰、张大中在检修机车时,明显感到很乏力了。特别是在卸拖拉机轮胎时,更感到吃力了,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并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刘兰兰看到钟海涛干活很吃力,连忙问:“海涛,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一下吧!”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写文艺晚会的节目台词,早晨又早早起来背诵,没休息好。不过没事的,过两天缓过来了就好了。”钟海涛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已经干了两个多小时的活了,机车组长姚昌盛这会儿可能干累了,就向不远处的链式机车组长王小齐喊起来:“老王,过来抽支烟,休息一会儿再干吧!”
王小齐答应了一声就向姚昌盛检修机车的地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