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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任正擦拭一把巨型剪刀,闻言抬头道:“教务系统里,不过需要一些权限才能看,你有事吗?”
邵莫奚斟酌了一下语句:“我在论坛看到一名疑似有心理问题的学生,是咱们学校的,想去了解一下情况,关爱学生成长。”
林主任推了推眼镜:“邵老师很有责任心嘛!这样吧,你先去忙,等会儿下早读后我帮你调课表。事关咱们学校,中途遇到其它困难你也可以随时找我。”
“多谢了,林主任!”邵莫奚高兴道。
大王替她用翅膀敬了个礼。
看了眼表,马上就到早读时间,老师们一起离开办公室,往各自班里走。
除了林主任。
他拿着那把唬人的巨大剪刀直挺挺地下了楼。
“林主任这是要做什么去?”莫奚问韦黎乌。
韦黎乌道:“应该是要兼职园丁,修建校园里的花草,现在学校里的园艺都是他做的,手艺还不错。”
“不得了,林主任还会干这个?”
“人力资源最大化利用也是咱们学校的一项特色,你要是有专长也可以上报。”
韦黎乌友情建议道,“你会魔术,可以考虑一下学校采购岗位,需要采购什么你就把东西变出来,采购的钱就归你。”
邵莫奚呲着大白牙笑起来:“你能认可我的魔术能力让我很开心啦!就是有点太高估我了,我要是什么都能变出来的话,直接卖货不是更快吗?”
“好像也对。”
简单聊了两句就到班级门口,邵莫奚进入教室兢兢业业带早读。
下早读以后,她飞快回到办公室,从林主任那里调出了全校微机课的课表。
对应利青说的时间点,只有高二五班有微机课。
趁着课间没事,邵莫奚打算直接带着大王去高二年级晃悠两圈,观察一下情况。
一边走一边回忆。
除了发贴的账号ip,秀秀那里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对方提到的割腕穿孔等字眼。说得那么熟练,说不定自己也干过。
学校里肯定不让戴眉钉之类的饰品,但如果打过的话,没准脸上会留下痕迹。若是有过自残行为,大王嗅觉灵敏,也能嗅到受伤的味道。
思索间已经到达高二五班门口。
老师的身份在学校内来去自如,做什么都光明正大,邵莫奚拿着一个空本子直接走进教室。
她也没说自己是检查什么的,就学着之前胖领导检查的模样,四处走走停停,并没有学生敢过来质问她的意图。
这会儿刚下早读,班里人还算齐,不少同学都在吃早点。
按理说,吃早点这事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举动,但不知为何,大家注意到有老师进来,就都吃得很心虚。
本来捧在手里吃,一下都变成躲在桌子底下悄悄地吃。
邵莫奚见状有些苦恼。
同学们都埋着头吃东西,有点不利于她观察呀。
不过也无伤大雅。
邵莫奚缓步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每经过一个学生就敲敲桌子,在对方下意识抬起头时,观察一下其面部状态。
走到一个啃煎饼的学生跟前时,她长久地驻足。
“呃,老师,您要吃一口吗?”
该学生咽了口唾沫,抖着手把煎饼凑过来,饼的缺口处还沾着可疑的透明拉丝。
“不用啦,多谢你的好意。”邵莫奚笑道。
她打了个响指,手中翻出一根牙签,“不过这位同学,你牙上有菜。”
“哦哦,我这就剔掉,谢谢老师!”学生慌忙接过牙签。
邵莫奚继续巡逻。
天气还热,学生们都穿着夏季校服短袖,手臂袒露着,很容易看清皮肤上的痕迹。
大王时不时在她耳边报告:“咕,没有嗅到异常味道!”
又走了几排桌子,邵莫奚忽然在一个埋头写作业的女生跟前停下,眼神一凝。
这个女生,绝对有问题!
不是邵莫奚敏锐,也不是大王示警,而是对方的异样之处实在是明显过头了!
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因为,女生写作业的右手,小拇指正以一个不正常的弧度诡异弯折着。
她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唇角还隐隐挂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很符合心理不健康的描述啊!
“这位同学,你不觉得难受吗?”莫奚指了指她的手。
听到声音,女生才懒懒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又移开目光,不紧不慢用手将小拇指掰回去:“知道了。”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邵莫奚,继续埋头做作业。
邵莫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瞄了几眼放在桌上的作业本,默默记下上面的名字:靳童。
记完,又在班里转了一圈。
没再发现其他可疑的同学,她转身离开班级。
走出大门,邵莫奚就道:“大王,放学你跟在刚才那位女同学身后看看情况。
“咕,1!”大王最近网上冲浪多了,也学会了在工作时间扣1。
上课铃声响起。
邵莫奚往办公室走去,又从林主任那里调出了学生档案,找到靳童的资料。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靳童的资料上除了年龄姓名等基础信息以外,全是空白。她是这学期刚来不久的转学生,资料还没录入。
邵莫奚失望地关掉电脑。
算了,还是先去备课吧,等发现新线索再计划下一步行动。
眨眼的功夫,很快就到了下午放学。
大王去跟踪名叫靳童的女同学,邵莫奚则是打算先去金池小区一趟,看一下秀秀的情况。
路上还遇到了课代表温同学,两人结伴而行。
温同学跟她分享了一个好消息:“老师,我妈妈上午去处理我爸的事情了,不出意外,我家很快就能拿到一笔赔偿。”
邵莫奚高兴道:“拿到赔偿以后,你妈妈身上的担子就没那么重啦,可以小小地松一口气!”
“我也这么觉得,这周末我俩打算去游乐园玩!”
温鹤嫣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对了老师,我今天听您的话,没戴那个扑克牌吊坠。”
哇,课代表的行动力还真是惊人,昨天她才提出建议,今天就开始实施了。
邵莫奚好奇道,“那摘掉挂件以后,小动物们还会远离你吗?”
温鹤嫣恍然大悟:“啊,老师觉得是吊坠的问题吗?有道理,那东西是我爸的,他也是个猫嫌狗弃的体质。不过好像和吊坠没太大关系,小动物们今天还是很疏远我呢!”
“这样啊。”邵莫奚露出思索的表情。
是她猜错了,还是时间太短没有作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对扑克牌的了解太少,真实情况实在很难猜到。
温鹤嫣也想到了时间因素,主动开口:“老师,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不戴吊坠,持续观察看看,有发现再跟您汇报。”
“好,那就辛苦你啦!”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达小区门口。
邵莫奚顺便问了一下秀秀家的楼号,和温鹤嫣告别,自己往过走。
说起来,她昨晚回去后还查了查资料。
像秀秀这种情况,如果日后遇到实际困难,比如生活费上的问题,需要帮助,可以向羽市的妇女儿童保护组织求助。
秀秀年纪小,不一定能想到这种渠道,自己今天过来正好可以分享一下信息,让她日后的生活再多一层保障。
走到秀秀家,小王正好在门外。
它飞回邵莫奚的肩膀,向她报告情况,表示今日一切正常。
邵莫奚走上前正要敲门,门忽然打开了,秀秀双眼无神地走出来,动作僵硬,宛若一只小木偶。
看起来十分不对劲啊!
邵莫奚忍不住给小王使眼色:这就是你说的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