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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子舟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睡姿似乎没什么变化——和睡前一样,他还是平躺在被子下,乖乖地只占用了宽度一米二的单人床的一半。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仍然和宫野志保相握着。
转过头,看向躺在身旁的宫野志保,林子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鼻息,在确认对方还在呼吸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们刚刚又一起平安度过了7或8个小时,无比宝贵的一段时间。
就在他盯着宫野志保的睡颜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嗯?”他发出轻微的疑问声,而这样的声音让宫野志保知道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
“你醒啦?”同样转过头,宫野志保看着林子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说真的,早上醒来之后,看见你的呼吸还在继续,就会感觉真好。”
“你别这么说啊,”轻轻松开宫野志保的手,林子舟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虽然这倒的确不假,但是你这么说出来,总会让我觉得我们有些可怜。”
“我们本来不就都是在这巨大的社会齿轮边缘,艰难躲避,苟且偷生的人吗?”宫野志保反问。“以我们认知到的,那个组织的影响力,如果我们真的变回去了,而且继续使用原本的身份的话,恐怕立刻就会被他们找到吧?”
“那不变回去也挺好的,”林子舟立刻回答。“只要能够做好一个假身份,我们完全可以开始一个新的人生——重新长大,搬到组织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回美国怎么样?”
“我……”宫野志保的表情暗淡了一下。“我不太想去那边,总的来说,我在那边的回忆并不算好。”
“那就去别的国家,”林子舟耸肩。“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或者,如果日本足够安全的话,留在日本也可以。”
“如果我们真的能做好假身份的话,”宫野志保似乎有了一个微妙的主意。“要不然,你带我回到中国去?”
“别了吧?回那边日子很苦的,”林子舟咋舌。“虽然说,有钱应该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有些体验上的落差感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那是一整个国家的落后带来的差距。穷乡僻壤,回去有什么意义?”
“就算我们真的去中国冒险,也是很多年以后得事情了。”宫野志保对此倒是很乐观。“说不定有一天,中国也能有像样的经济发展水平呢?”
“希望如此,”林子舟耸肩。“不过说实话,你如果让我选,我可能更倾向于新加坡。”
“行啦,”宫野志保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们现在这个模样,生物学年龄最多才7岁。起码要再过十多年才能考虑那些事情。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早点起床,昨天晚上不是答应了工藤新一,要跟着少年侦探团的其他人一起出去看足球比赛吗?”
“对哦,”林子舟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却不小心把宫野志保身上的被子也带开了。“唔——”
“放心,”宫野志保白了他一眼。“我从来都是晚上睡觉要穿睡衣的派别。倒是你,特意穿上了睡衣,也太刻意了。”
“别忘了,我昨天本来没打算在你这里睡,”林子舟撇嘴。“当时我只是来找你聊天的,如果我没穿衣服就过来,会被当做变态的吧?”
“我倒还真想看看你变态起来是什么样子,”宫野志保笑。“就怕你是个胆小鬼,有心没胆。”
“以生理学上来讲,我还没到能有那方面行动的能力吧?”林子舟站在地板上,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说实话,变小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清心寡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