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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古桥稔连忙继续为自己辩护。“那一定是为了把他放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接触到的吧?你想想,把他放下来的过程中,我肯定要碰到他的!”
“是吗?”警官盯着古桥稔。“可是,根据现场的描述,你们是通过切断绳子的方式,直接让死者张田先生的遗体掉下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要如何在他的腋下留下指纹?”
“我……”古桥稔无奈,只能继续装傻。“我也不知道,但现场毕竟那么混乱——如果警官先生,你一定要说我是凶手,那你必须拿出证据才行!”
“这些证据还不够吗?”警官反问。“将尸体吊在那里,能做到这点的就只有你和那个摄影小哥。但很不巧,他一直在拍摄照片。请问,你说你一直在播放电影的小隔间里呆着,有谁能够证明这一点吗?”
“我是和友里小姐一起发现尸体的!”古桥稔连忙抓紧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作为救命稻草。“那人在绳索上上吊自杀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在放映间里!请问,如果是我做的,我又该如何让那家伙的遗体忽然出现在播放电影的窗口前面?放映窗是封死的,我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那种花里胡哨的机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做出来,”警官嗤笑。“不过是用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然后幻想可以让自己逍遥法外罢了。你真的以为,那些过时的,老掉牙的技术,能够在精密的现代刑侦科学面前走上三个回合?”
“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才能做出来?”古桥稔不服气。“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污蔑!”
就在警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名年轻的刑警,拿着新的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将文件接到手里,只是看了几眼,警官的表情立刻就放松了下来,重新抬起头看向古桥稔的目光也更加玩味。“巧了不是?小伙子们干得不错,他们把你搞的把戏也弄明白了。”
古桥稔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我在现场的时候就发现了,张田政次坐着的位置并不在播放电影的放映窗前面——考虑到很多人投诉说画面因为他的干扰而不干净,这是不合理的。但如果说,在放映间里的你做了手脚,能够切换播放底片的窗口的话一切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首先,你利用另一个放映窗口来播放电影,吸引了张田政次坐在那个窗口的正下方抽烟。然后,你再趁着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溜出去,杀死了张田政次,再将尸体绑在旁边的放映窗口上。最后,你再将放映重新切换回悬挂了尸体的放映窗口。这样,你就可以制造一个假象,让早就被悬挂在那里的尸体忽然出现。
“如果说,你想要证据的话,我这里还有这些——小伙子们虽然多用了半个小时,但还算得力。”
这样说着,警官几乎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古桥稔去磨嘴皮子了,就这样直接将下一张文件飞到了古桥稔面前。
“这是根据那个年轻人拍摄的照片上,来自放映机透过放映窗投射过来的光柱轨迹所逆向延长,推算出的播放光源角度。下面的两张图是我们的小伙子在现场利用两个放映窗分别进行播放,同时坐在同一个位置拍照,得到的模拟结果。这些都可以证明,在播放过程中,投放画面的窗口一直是另外一个,而不是这个,而这一切只有在放映间的你能够做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