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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晗被他缚得喘不过气来,费劲地用手肘抵开他,下意识绷紧的指尖不小心划到他脖子。
“说好不睡一张床的!”
陈言肆配合她的力度往后退了一下,抬起头,漆黑目光又缠上来:“怎么,可以跟别人在甲板上谈笑风生,就不能陪我共度良宵?”
他平时惜字如金,话少得很,现在不合时宜地蹦出两个成语,配合他懒散淡的语气,嘲讽值拉满。
这人故意的。
温书晗平静应对:“你说薛明成学长吗?他只是过来跟我聊聊天。”
陈言肆微眯了眼:“聊天?我们睡一张床上,也可以聊天。你想聊什么?”
??叮咚。
门铃响。
温书晗警觉,立刻推开他。
周纪站在门外,疑惑地按了好几下门铃。
陈言肆半晌才来开门,衣领多了几道莫名其妙的褶皱,脖子上还有一处诡异的………………指甲划痕?
他抄兜倚在门边,神情静无波澜:“有话就说。
周纪嗅出一丝微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你不在??”
周纪下意识探头往里一瞄,看见温书晗正坐在沙发上翻阅一本杂志,脊背挺得格外直。
不愧是学舞蹈的,仪态真好。
他感慨完,又有点想不明白,扬起音量问:“妹妹,你怎么在他房间啊?“
温书晗看向门外,镇定地把人糊弄过去:“我来……………祝他生日快乐。”
“哦。”周纪毫不怀疑,咧着嘴开朗一笑,“正好正好,带你一起玩儿。”
温书晗有点犹豫。
周纪哎哟一声:“走嘛走嘛,一起玩才有意思。”
音落,陈言肆回头看着她,挑起一边眉毛懒洋洋问:“同不同意?”
温书晗放下杂志,硬着头皮说:“同意。”
这个混蛋,就是不想让她远离他视线,哪怕一步。
第三层棋牌室里檀香萦绕,船舱窗户外浮着一片浓重海雾。
里面大多是她没见过的人。
扫视一圈,薛明成也在。
看见他们到了,他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这话是对陈言肆说的。
他淡嘲地回应:“也不久,见不见都无所谓。”
气氛不对劲。
除了温书晗有所觉察之外,其他朋友都对这针锋相对的暗流浑然不觉。
周纪又开始耍宝,氛围很快热络起来。
棋牌室里清一色的暗棕色长形沙发,客与客之间可以并列坐。
温书晗坐在陈言肆旁边,一手支着下巴,有点犯困地看他出牌,连赢几家。
薛明成本来在对面待着的,不知何时绕到了她身边坐着。
她没怎么注意,眼皮倦倦地合了几下,一直在看陈言肆拿牌的手。
“我坐在这里旁观,不介意吧?”薛明成问。
“嗯?”她回神,茫然点了点头,“没事。”
陈言肆眼风往边上一扫,没说什么。
身后一个端着酒盘的服务生路过,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岩石杯砰然掉落在沙发上。
动静不小,温书晗倏地清醒,正要回头看怎么回事,腰身突然被陈言肆揽了过去。
她位置被迫挪动,歪打正着避开了一场小意外。
酒杯贴着沙发滚动,液体流洒出来,正好在薛明成和她中间。
薛明成及时站起来避开。
服务生被吓得不轻,一通手忙脚乱:“对不起对不起!”
他已经做好被丢进海里喂鱼的准备,没想到陈言肆只是淡淡扫来一眼,并不计较,收拾完就让人走了。
沙发面上留了一滩酒渍,薛明成皱着眉继续落座。
温书晗刚想劝他到另一边坐,腰侧就又有一股力量圈上来。
“过来。”陈言肆再次把她往身边一揽,远离那滩酒渍。
他气场冷的时候,说话从不看着对方,只对空气出声:“老同学,建议你坐远点儿,免得弄脏你衣服。”
薛明成:“......”
温书晗犯困地想,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为他人考虑了?
玩了半晌,陈言肆有点乏味,逗猫似的摸摸她头发,让她来代打。
但她玩得最差的就是德扑。
“输了算我的。”他撩起眼皮,对她说,“赢了算你的。”
屋子里有不认识温书晗的人,他们相互对视几眼,心觉奇妙。
陈言肆可从来没对谁说过这种话。
直到梁煜泽开腔:“都什么表情?那是人家妹妹,当然得让一让。”
众人领悟般点了点头。
原来是妹妹。
凌晨散场,薛明成跟她说再见,她礼貌地回:“学长再见。”
陈言肆脸色一沉。
温书晗回到自己单独的舱房,把门关上,一时忘了反锁。
她困倦地往里走,没想到房门再次被推开。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裹挟而来,她转身避之不及,身后只有一张圆几,她往后退,陈言肆就顺势紧逼。
她后腰撞到桌沿,陈言肆一只膝盖抵开她双腿,整个人挡在她身前。
温度相贴,他同时扣住她两只手腕压在桌上,眉眼狠戾:“薛明成就薛明成,非要加个学长,不嫌拗口?”
温书晗实在是困,已经没有力气跟他对着来。
再说,这个称呼哪里拗口了,这么叫不是更礼貌吗?本来就不熟,直接叫名字只会显得更怪。
她勉强打起精神,反问:“哪里拗口了?”
恐怕她怎么称呼对方,他都会觉得拗口。
明明不是恋爱关系,却不允许她身边出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性。
这么强的侵占心理,比以前过分了不止一点。她一时适应不了,话里话外开始反抗,少不了剑拔弩张。
“温书晗。”他忽然捏住她下颌,牢牢注视着她,嗓音沉得浑哑,“你好像特别喜欢惹我生气。”
他手臂肌肉结实而流畅,用力时青筋虬结,手指骨节逐寸绷紧。
指尖陷进她颈侧肌肤,压迫脆弱血管,泛起细微的疼,她浅浅皱眉,呼吸加快。
差点忘了,他本来就不好惹,而她却在雷区上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
陈言肆逼她仰起头看他,另一手轻描淡写地按下来,顺着一片白皙滑?,撩起她裙摆。
她心跳一紧:“你别??”
“别什么?”
“BUBB?......“
“哪样?”
他轻挑眉梢明知故问,阔热手掌越过堆叠而上的裙摆,从茶几一角扯过一张湿巾。
手指在清凉里认真搅动了几道,他注视着她,手里依旧动着,而后漫不经心将纸张任意折叠、舍弃,带着酒精蒸发后的干燥温热,贴上来,手指返回他预想的轨道。
闻到湿巾淡淡的薄荷味,她浑身开始紧张升温。
船舱窗外,海域深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