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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虎四人此前一顿加油打气,鼓舞信念。
但当真正翻阅围墙,见到神社幽暗的环境,还是不免心中打颤,尤其是当一道微风吹来,顿觉清寒无比,仿佛鬼魂搭在你的后背上,拂过你的脖颈。
“连灯都没有吗?”老鸭子慌神地打量着空深幽暗的神社。
唯一的光源,便是天空中洒下来的清冷月光,皎洁的月影穿越高高的树杈,显得神社如同处在另一个世界般遥不可及,让人不自觉地顿下脚步。
连雷公也不复之前的威猛,沉默不语。
“害怕什么?又不会真的有鬼!”老虎大喊一声,重重咽了口唾沫,“待会我们两两行动,我和雷公一组,老鸭子你和关刀一组,去把传家宝找出来,二十分钟后不管怎样都回到这汇合,明白了吗!”
三人慢了几秒,才慌慌张张地回应:“是!”
但老鸭子、雷公、关刀三人都没动地方。
连老虎自己也没有。
过了几秒,老鸭子问:“那个……我们要去哪里找?储藏室在哪?”
“该死!”老虎急了,猛地一跺脚,“关刀,你怎么不把要找的地方说清楚!”
关刀在那点烟呢,他手中的香烟在黑暗中闪烁一点火星,火星之上是颤颤巍巍漂浮的白烟,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你们也没问我啊。”他深吸一口烟,强装镇定,“我之前来过月华神社,仓库之类的地方有很多,二十分钟的话……从神社大门口出发往前走四百米,有一个拐角,然后朝右边走一段路,就有一个储藏室,老虎,你和雷公走这条路线就行。
“还有一个储藏室在住宅区附近,鸭子,我们往那边走。
“二十分钟只够我们探两个地方,剩下的明天再来!”
老虎沉沉点头,二十分钟太短,部署没什么问题,“好!出发!”
四人慢慢腾腾地移动步伐,走到一颗树下,最后相视一眼,看着彼此的面容,动了动嘴唇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分别,踏上各自的路径。
狭隘的小路两侧上,是没有火芯的石灯笼。
“这破神社咋这么穷,连个蜡烛都不舍得点?”老虎的眼神飘忽不定,随便骂了句脏话,舒缓自己的紧张。
他们按照关刀的说法,沿着石路小径一直往前走。
忽然间,一缕雾气伸到两人面前。
老虎看到这缕雾气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四面八方都已布满薄薄的雾气,好似为神社盖上了一层轻纱。
他莫名地感到自己仿佛只是神社里的一粒沙子般渺小。
一种浓浓的失落感攀上了他的心尖。
老虎忍不住拉住雷公,“雷公,你学历高,平时也爱看杂书,知道这雾气是啥情况吗?夜晚还会起雾……这不是早上才有的现象吗?”
“虎哥……”雷公哆嗦嘴唇,“我国中就加入愚连队了,咋可能清楚这个?”
“啧。”老虎咂舌,但也没有过多责骂,这片雾气来的太过蹊跷,让他心中发毛,匆匆说了一句,“快点走!”
“是。”雷公连忙跟上。
老虎在小径上大步前行,期待走出能够这块区域,摆脱雾气,他从来没在米花市的夜晚见过这样雾气,如果真要说出一个类似的场景,那就只有惊涑片内即将出现鬼怪的场景里……
草!这么一想就更不对劲了!
老虎呼哧呼哧地大喘气,步子越迈越快。
然而雾气还没有散去的迹象,越往里走便愈发浓郁,他僵硬地迈动步伐,直到周边浓郁的的雾气已经把那洒下来的清澈月光也弄的模糊不清。
老虎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彷徨无措地盯着眼前的虚无。
“虎哥,我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雷公佝偻着身子。
“快说!哪里不对劲!”老虎猛地扭头,嘴皮子仿佛机关枪似的把话语发射出来。
“就是……就是路不对劲。”雷公是第一次见到对他发脾气的老虎,有些不适应,“刀哥说走往前走四百米就能看见一个拐角,但我们在这边磨蹭了能有五分钟,一直在直行,拐角……没看见啊。”
老虎瞪大眼睛,只感到头皮发麻,整个人冻结了一般静止在原地,如同身体里灌进了寒冰,过了十几秒,他的目光闪烁,嘴唇微动吐出短短的音节,“……跑。”
“什么?”雷公没听清。
“快跑!”老虎的脚步忽然往回一蹬,身躯扭转,仿佛腰身撕裂,“往回跑!”他已经顾不得多说什么了,事到如今跑就是最正确的选项!
粗狂的身躯破风前行。
散逸的雾气将他的全身笼罩在内,老虎努力地不去看周围,只盯着脚下的石板路,一步,两步……一分钟,两分钟……
小路连绵不绝,似乎永远走不到头。
到了最后,他闭起眼睛,只顾着埋头猛冲,在心里数着数,数了足足三百秒,他踉跄往前走了两步,紧张而又疲惫的抬起头,睁开双眼……
还是那片浓雾,脚下也还是那条石板小路。
老虎惨然一笑,“雷公,我们可能走不出去了。”
话说出去好半响,没有得到回音,恍惚间,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脖子像是生锈了一样艰难地回转,“雷公?”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雷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见的,只有弥漫天空的大雾。
老虎的眼眶红了,目瞪欲裂:“徒弟!徒弟!”
***
另一边,关刀和老鸭子行进的道路上,也是一条幽深小道。
老鸭子对储藏室的路线不清楚,但关刀清楚,他只知道跟着刀哥一直走就是对的,但看着周边的环境,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紧紧抿着嘴唇,此前誓要啄人的勇气也不在了。
他本身就担心,在神社这样的环境内,便更加胆小了。
微风吹过,树杈晃动,在月光照映下的一道道摇曳的树影,好似魔鬼伸出的爪牙,树叶的哗哗声就好比森然的鼓掌,一场魔鬼间的宴席即将开启。
“刀哥,还有多久能到。”老鸭子忍不住问。
“马上了。”关刀戴着墨镜,昂首挺腰,也不知道能看清什么东西,就这么往前走,老鸭子真担心他会一头撞到树上。
过了一段时间,老鸭子又问:“刀哥,还没到吗?”
“快了快了。”刀哥只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