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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都快要跳出来了。
从香甜的睡梦中被这样尖锐的声音惊醒,那种恐怖的感觉让他们的心率急速上升。
后院的聋老太太,年纪已经很大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锣声吓得不轻。
要不是她身子骨还算硬朗,这一下估计就得直接昏过去了。
她气得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指着刘海中破口大骂:
“你个龟孙子,是不是想把老太婆我给吓死啊!”
刘海中看到众人的怒骂,心里一下子慌了神:
“我,我这也是为了叫大家上班啊,为了大家好,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同时还赶忙解释道:
“你们看,这样不管任何人这会应该都已经起来准备好,大家就能提前上班,不就不用担心迟到了嘛。”
可当他往中院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易中海、何雨柱、还有昨天在院里生气的那些邻居们,一个个都目光愤怒地盯着他。
那眼神,如果能够杀人的话,此时的刘海中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刘海中被这一道道愤怒的目光吓得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而各位邻居们,虽然心里有气,但考虑到刘海中是个长辈,而且他也是院子里的大爷,再加上这件事是昨天晚上大家商量好的,一时间也被气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把这股怒气憋在心里,然后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但每个人脸上的不满,都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李海忠也一脸无奈地看着李向荣,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李向荣却只是淡然一笑,对他求助的目光完全不予理会。
这让刘海中更加害怕了,他连忙开口辩解道:
“小组长,我这真的是为了叫大家早点上班,别迟到,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高兴呢?小组长,你可千万别跟陈主任说这件事啊,我真的是出于好心。”
一时间,刘海中焦急地向李向荣解释着。
这边的李向荣只是把大门一关,然后无语地躺在床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全院大会的决定会被搞成这个样子。
此时的刘海中后悔不已,他原本只是急切地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作为大爷的权力,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毕竟他平常就很关注院子里的情况,而且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员工,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院子里的人因为起床太晚,经常火急火燎地赶去上班,最后还是迟到。
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提前十分钟敲锣叫大家起床的办法,他觉得这是一个有利于改善现状的好策略。
毕竟要是迟到了,那可是要扣钱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所以在他看来,提前十分钟而已,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可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所有人的生活习惯早已固定。
那些总是睡懒觉、起床很晚的人,就算昨晚说好今天要早起,到了早上该起床的时候还是起不来。
突然这么一阵清脆的锣声响起,任谁也接受不了啊。
而刘海中还不知道的是,他现在面临的众人的不满都还只是小问题,真正让他头疼的还在后面。
其他院子里被这锣声干扰的邻居们,一个个都被吓得够呛,他们破口大骂:
“谁大早上的敲锣打鼓,不要命了不成?”
要不是大家都急着去上班,估计这伙人早就冲到院子里来找刘海中算账了。
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清晨,四合院中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
院子里那些该上班的人们纷纷出门,然而每个人的嘴里都没停下对刘海中的埋怨。
他们尽管心中满是愤懑,可毕竟大家都身处同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明面上要是撕破脸,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于是只能把这股怒火强压在心底。
途中,有两个男子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他们的眼中布满了浓浓的疲惫,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就多睡那五分钟,状态都能截然不同。
这可恶的刘海中,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大晚上的敲锣打鼓,这简直是要把人的魂儿都给吓飞了啊!”
那刘海中仗着自己是七级钳工,平日里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如今好不容易当个芝麻小官,更是张狂得没了边。
居然连大家起床上班的时间都要插手管,他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别怕他,照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迟早得从那位置上跌下来。
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小组长诉苦。
要是小组长不管,咱们就去街道办狠狠告他一状。
就是这刘海中,害得咱们连个踏实的安稳觉都睡不成。
院子里那些无需上班的富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闹腾搅得心烦意乱,一个个哈欠连天,火气冲天。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场酣梦就这么被无情地打碎了。
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在家只需操持一日三餐,全靠着男人一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不仅能轻松养家糊口,甚至还有不少盈余。
毕竟他们中有的是新婚不久的甜蜜小夫妻,有的还没迎来孩子的降临,生活的压力小得如同微风拂面。
所以女人只管精心打理家务,男主外女主内,夫妻俩相处得那叫一个和睦美满。
往常都是日上三竿,早上九点多钟才悠然转醒,可今天,天刚蒙蒙亮,就被那震耳欲聋、犹如惊雷般的敲锣打鼓声给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拽了出来。
醒了之后,再想重回那甜美的梦乡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私下里,他们对刘海中那是没少编排数落。
刘海中刚从后院缓缓走出来,路过中院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妇人在那指桑骂槐。
“有的树啊,稍微有点阳光就忘乎所以,把阳光都给遮得严严实实。
像这种不知好歹的树,就得不停地砍,不停地修剪,不然等它肆意生长,咱们哪还有舒坦日子过?必须得砍掉!”
刘海中一听,当即像被定住了一般,站住了脚,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怒视着那妇人,手指颤抖着,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谁都听得出来,这妇人明摆着就是在骂他。
可一时间,刘海中竟被怼得哑口无言,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