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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里,冷风呼啸。
像极了蓝星的塞北风光。
有一座山。
山是秃的,中间秃。
草是枯的,两头草。
零零散散的几棵树木,显得有几分寂寥。
几间破木头搭起来的简陋寨子在风中凌乱。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是一个雪花遍地,荒凉的山头,连路过的鸟都不愿停下逗留几分,降下福泽。
石床冷光玉生烟,破布硬塌刘波儿难!
最大的一间破房内,燃烧着好几盆炭火,勉强起了几分温度。
房内,还散发着一股幽香。
刘波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充盈的玉脂色,美人肤如凝脂。
刘波儿仔细的在脑海里想了想对方的面容。
很眼熟,但确实没见过!
嗯……
莫非是误会.
最关键的是,她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在这位美人手中如同蛇吐的信子,在自己腹下丹田的位置紧贴刘波儿的皮肤,冰冷如霜。
一双如春葱般的白嫩玉手,轻轻的在刘波儿的粗糙脸颊上划过,美人在旁边巧笑晏晏。
“呦,刘波儿您醒了?奴家还以为剑圣弟子日常修炼的过于劳累,所以刘波儿要多睡一会呢?”
刘波儿强忍着这具身体带来的疼痛和麻痹。
这个女的简直是丧心病狂,他刘波儿招谁惹谁了啊,他只是出门买点东西,居然就被绑架了。
关键是,他一个修仙者居然毫无反应?
发生了什么?
莫非动用古朴铜镜让顾流年做梦得到反噬了?
夭寿了!
他刚利用铜镜给顾流年做了个梦。
结果自己也要做梦了。
不过是要命的梦!
我嘞个顾!
娇媚的女声还在继续,“刘波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还是说刘波儿你知道自己的错了!”
话到最后,已是冰冷无情,连最后一丝温柔也没有了。
刘波儿从大脑宕机中醒来,僵硬的动动脑袋,总算看到了说话的正主。
美得冒泡。
长发如瀑,轻轻飘散在肩后,闪烁着淡淡的银光。妖媚横生的面容,如秋水般明亮的双眸,鼻梁高挺,唇色如樱。
她就像戏弄老鼠的得意小猫。
可是,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一只小猫,有啥可怕!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对方,弄清楚状况,刘波儿没有妄动,低声问道:“达令,本刘波儿可是何时惹到过你?”
“咯咯咯,好,刘波儿,我叫婠婠,你没惹到过我——
只是,你惹到了高干!
兽宗的飞刀尊者,高干,你恐怕并不陌生吧!
你杀了他,所以
刘波儿,我讨厌你!”
最后,近乎声嘶力竭的低吼声吓了刘波儿哥一跳。
轻声咳咳,刘波儿紧张的问道:“高干的事情,我很抱歉,所以,你是兽宗的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
美人似乎有些诧异,她恢复了娇媚的笑容,问道:“刘波儿,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做事?”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却一直没有下手,除了威胁我能获得更多好处外,还能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
我主动配合,对大家都好。”
“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兄弟的命都只有一条。”
有一句话刘波儿没说,这他奈奈的腿腿,用的什么招式,连他一个修仙的筑基修士居然都被弄昏迷了!
幸好很快就醒了过来!
这药有点东西的!
柳婠婠将匕首紧紧贴在刘波儿哥的脖子上,调笑着说道:“都说顾流年,顾剑仙的第一小刘波儿是一个粗鲁的莽夫,就知道败家,现在看来,再少智的人,危急关头,也会动几分脑子。”
刘波儿粗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楚。
顾流年的弟子刘波儿?
谁说他粗鲁莽撞了!
这绝对是谣言,谁不知道他刘波儿最是温文儒雅了。
十分的奇怪,马上就连饭都要没得吃了!
哪有像他这么惨的穿越者?
“婠婠,时间不早了,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看着刘波儿哥平静的脸庞,婠婠按了按手中的匕首,娇媚道,“刘波儿真是绝情啊,怎么,莫非,你很讨厌婠婠不成吗?
那高干讨不讨厌你!
你杀了他。
刘波儿连忙狡辩,“贵宗的飞刀尊者高干那可不是我杀的,杀高干并且把高干挫骨扬灰的是剑圣顾流年!”
刘波儿哥在心中呵呵一笑,这种屎盆子,不想接。
就在刘波儿哥在心中吐槽的时候,婠婠突然开口说道,“那我先收点利息吧。”
“什么?”
还没等刘波儿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股身体被撕裂的感觉。
“啊!”
在刘波儿哥惊恐的目光中,婠婠用匕首轻轻的在他腹部划了一个口子。
虽然刘波儿是修仙者,对这个完全不感冒!
但他还是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
哎呀!
好害怕呀!
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又装出了一副中了毒,又闻了软筋散的样子,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演戏吗,就当逗乐了!
不断涌出的血液如同活物,冰冷的匕首好像一条滑腻的小蛇,钻进他的肚内,反复撕咬。
很显然,他假装疼的昏了过去。
不知几炷香后,刘波儿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便再度在疼痛中醒来。
他看了看腹部的伤口,好像在打耳洞那种感觉!
痒痒的!
此时,柳婠婠已经披上了一件夜行衣,这大冬天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刘波儿猜测她要干什么!
总不会是撕票这样的事情吧!
嗯……是以前的刘波儿。
婠婠看到已经醒了过来的刘波儿哥,眼中布满寒霜。
但她还是以极其轻柔的声音说到:“刘波儿,我已经在你体内下了蛊,你可不要太过生气呦,以后刘波儿白天是威风凛凛的剑圣弟子,但暗地里却是兽宗的耳目!”
“等会陈护法进来,你可不要说错话呦!”
陈护法?
刘波儿一听到这三个字后,更加不清醒了!
……
一炷香后。
是的,他今晚还要见陈护法。
陈护法,渭南兽宗传教护法,武功高强,行事乖戾,残忍嗜杀,是兽宗飞刀尊者父亲生前的结拜兄弟之一。
渭南兽宗,渭南知名势力,前文提到过,和剑圣顾流年还有点渊源。
有人说,兽宗魔教中的魔教,教内高手无数,教众数以万计,是庆国境内目前最不稳定的因素之一。
而婠婠绑架他的原因,便是因为兽宗内部有人相对剑圣出手,所以
……
高干往往只是一个苗头罢了。
高干虽然是兽宗的飞刀尊者,但着实是没什么排面可言。
待刘波儿获知了这部分信息后,毅然做出决定,见陈护法一面然后将其诛杀。
就当是为渭南除害了。
反正刘波儿乃是一位筑基期的修行者,拥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
只是兽宗的一个护法而已,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吧!
就在刘波儿沉思之时。
外面骤然传来了几声靴子踩在雪上的沙沙声。
沙沙沙!
吱呀——
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身着青衣的老者。
竟然连个敲门声都没有。
着实令人反感!
兽宗的人一遍遍的刷新了刘波儿对兽宗的认知。
就很奇怪的呦!
陈护法年已七十八,长相有点像衰老版的刘波儿,然而与刘波儿健壮的身形不同,他身材肥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翁。
直接咔嚓!
他进来之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凌乱的床榻,看到硬榻上正佯装虚弱的刘波儿,以及一旁小心翼翼的柳婠婠。
不知为何,气血不受控制地乱窜,他拼命强忍住自己的怒火。
这是毒药混在空气中的结果。
“柳婠婠,你这毒药的药性还真是厉害啊!!”
声音冷酷至极,语气肃穆森严。
柳婠婠极为识趣地起身,向老头施了一礼,而后退了出去,只是在最后那一刹那,她回过头冲刘波儿微微一笑。
笑的很阴险。
她可能真的以为,刘波儿是中毒了。
毕竟没有人知道,刘波儿不仅不是一个武者,他还是一个对毒药免疫的大修士!
淦!
这个叫柳婠婠的,你说招惹谁不好,她居然敢招惹刘波儿。
刘波儿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这个以武道为盛,
充满奇幻与神秘的世界中,他可是目前唯一能真正称得上拥有强大实力的修仙者啊。
纵然是剑圣顾流年他也是可以用法术碰一碰的!
大火球术,小火球术一出谁人能敌?
他的修行之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历经无数磨难,方才有了如今令人敬畏的修为。
好吧,他就是修仙界的天才。
且说那柳婠婠,她所展现出的这门毒学功夫,着实令人惊叹,确实是有着不容小觑的本事!
纵算是在天元修仙界。
也很难凭借着毒药就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毒翻,哪怕一秒,半秒!
这也不禁让人好奇,她究竟是在何时习得这身下毒的功夫?
兽宗?
兽宗难道不是应该养兽的吗?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掌握的技艺。
如若是真的。
而且,如若兽宗真的拥有这种如此有效的功夫,实在是超乎想象。
那顾流年会不会也同样精通此道呢?
毕竟他是剑圣。
剑圣听着好像只懂剑,可剑圣却懂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