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系，是一种态度。—— 佛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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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气氛比中东的沙漠还要干燥。
对面长桌上，几个中东国家的代表正沉着脸，低声用阿拉伯语交流着什么。
空调的嗡嗡声，此刻听起来像是拖拉机轰鸣，谁也不愿意开口打破僵局。
曲云山端起咖啡，咬了一口放凉的吃食，眉头轻挑：“各位，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比谁的沉默更有杀伤力吧？”
他的语气轻松，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场面一下子缓和了一些，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坐在右边的阿扎姆部长是个沉稳的人，但他今天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叹了口气，打破沉默：“曲先生，坦白说，我们对合作是感兴趣的。只是美方那边的压力......”
话没说完，他眉头皱得像沙漠中的皱皮果。
“美方？”曲云山放下咖啡，嘴角一勾，“他们能给你们什么？空头支票，还是定价比油还贵的军火？”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声，赶紧低头装咳嗽。
对面几个代表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曲云山见状，顺势站起来，踱步到一块巨大的电子地图前。
“各位看看，”他指着一片红黄交错的区域，“这是传统能源的版图。你们的资源是这个世界的血液，没错吧？”
他看向众人，得到了一片微微点头。
然后他手指一划，地图上切换到蓝色和绿色交织的未来能源布局。
“这是未来十年、二十年的新能源图景。风能、太阳能、电池技术......现在你们的地位是全球第一，没问题。”
“但问题是，你们要不要继续保持这样的地位？”
他声音压低，带着点煽动性，“还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来分蛋糕，最后，自己连一块边角料都抢不到？”
几个代表互相交换了眼神，明显开始动摇。
“而且，”曲云山又轻拍了拍桌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们星联跟美方可不一样。合作就是真金白银地做实事。”
“能源设备的建厂，开采技术的培训，甚至连管理层的本地化，我们都能全力支持。”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轻松了几分，“当然，如果你们更喜欢他们那套，收钱买麻烦，自己做冤大头，那我也不拦着。”
现场瞬间安静，只有地图上的光点在不断闪烁。
阿扎姆部长摸了摸胡子，眼里多了一分认真：“曲先生，你的条件，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是，我们如何确定这不是一场豪赌？”
“豪赌？”曲云山笑了，摊开手，“在未来的能源战场上，赌最大的收益，拿最大的筹码——这是豪赌？这叫战略布局。”
他眼神一凌，语气陡然变得锋利：“真正的豪赌，是继续靠老一套，以为资源永远不会枯竭，以为时间永远站在你们这边。”
这一句话，像一把刀子捅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就在此时，旁边的翻译小哥，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他尽量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还原曲云山的话，结果换来一片低声议论。
听着那些阿拉伯语交谈，翻译悄悄对曲云山耳语：“曲总，他们说你这个人......像个疯子，但又让人有点心动。”
“疯子才配赢。”曲云山低声回了一句。
最终，阿扎姆部长站起身，走向曲云山，伸出了手：“合作，成交。”
“早该这样了嘛。”曲云山握住他的手，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
几个小时后，曲云山和团队走出会议室，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助手小张一边整理协议，一边忍不住嘀咕：“曲总，你刚刚吓到他们了，我差点以为谈不下去了。”
“吓？有时候，适当的冲击力，才是对方需要的。”
曲云山随口回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谈判这东西，七分真诚，三分唬人，剩下九十分看底气。”
小张：“......这数学怎么学的？”
曲云山没理他，转头看向远方夕阳下的沙漠，一抹深邃的笑浮上嘴角。
“这一仗，才刚刚开始。”
华盛顿，某个高度机密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像是在开一场全球末日的发布会。
会议桌旁，国务卿面色阴沉，手里的文件被捏得有些变形：“中东能源协议公开了？星联这是在挑战我们的底线！”
他用力把文件扔到桌上，仿佛那是一颗导弹。
参会的官员们各个面面相觑，但很快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国务卿先生，这似乎并不违反国际规则。星联......确实是在技术和市场上占据了优势。”
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国务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敲了敲桌子：“国际规则？规则是我们定的，他们就是不该赢，懂吗？”
这句话一出口，场面瞬间静默。
坐在角落的情报分析员约翰，终于忍不住举手，试探性地插话：“也许，我们应该从李凡下手。”
“他这个人很神秘，据说在上次，他直接用未来十年的数据预测能源市场，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准的。”
“未来十年？”国防部的一名将军冷笑，“他是神棍还是穿越的？说不定哪天我们抓住他的软肋，星联就会垮台。”
约翰推了推眼镜，脸上的表情微妙：“将军先生，我调查过，他不仅不神棍，还......近乎全能。”
“他的公司布局，几乎没有明显破绽，每一个环节，都像是提前设计好的。”
“我们用传统手段，很难找到突破口。”
将军一听这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那就换不传统的手段！CIA那边还在闲着吗？让他们赶紧行动！”
与此同时，CIA总部，一名年轻特工正紧张地敲击键盘，屏幕上飞速滚动着一系列关于星联的资料。
“你怎么看？”他的上司站在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看起来......像开挂。”特工皱着眉头，一边输入更多关键词，一边小声嘀咕。
“这个李凡，他怎么可能对每个市场，都有这么精准的判断？像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要不然，他是有系统？”
“系统？”上司笑了一声，眼里却闪过一丝狐疑，“别用这种宅男词汇来描述对手。他可能只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
“极端聪明？”特工翻了翻白眼，“行吧，随便你怎么说。”
“但他做的事，是真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看他在中东这波操作，先用新能源开胃，再拿稳定的石油供应做主菜，这两手把美方卡得死死的，还让中东那边感觉赚翻了。”
“我能理解中东签协议时的笑容，那叫吃到想哭。”
上司微微点头，语气变得严肃：“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的弱点，无论是企业运作上的，还是个人私生活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