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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号的首秀轰动才过去没几天,吉尔玛拉车站又再次迎来了一个没见过的新玩意,依旧来自那家名为“新世界”的烧包公司。
作为加纳利的机车制造中心,吉尔玛拉车站的人个个见多识广,跟外行人侃起火车型号如数家珍,从来没服过谁,直到命运号的出现,才让车站的人恍然察觉,原来“知识”也有盲区。
一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那辆火车的型号、参数和生产厂,只知道那辆名为“命运号”的机车,能轻松跑出其他窄轨机车两倍的速度——只可惜每次吹水时能抛出来的硬梗,也只有这一个惊人的事实,其他能拖延出第二杯免费啤酒的干货则一概不得而知,令人十分扫兴。
这次的陌生玩意,不是没见过的牵引机,但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它被连挂在列车最后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建在平板车上的小型堡垒,通体涂刷着黄绿棕三种颜色的不规则条纹。
平板车边沿,有一圈向内倾斜的钢板,共同围成一个底大口小的梯形掩体,大掩体里面套着另一个小掩体,小掩体上顶着一个铆接钢板处处倾斜的炮塔。
这是新型的列车武器吗?
四个小时之后,同样的疑问也在巴耶赫利车站的众人心头再次浮起。
——但比吉尔玛拉车站幸运的是,他们的疑问并未持续多久。
列车停进护路军专用线以后,下来几名气质干练的士兵,互相配合从平板承重梁的凹槽里搬出两根截短的重型铁轨,一头用销钉锁扣在平板边缘,一头锁在地上刚刚安置的钢铁座板中央,就形成了一个从平板延续到地面的倒八字形支架。
两名士兵翻进第一层掩体解开各项锁扣,另外两名抓住掩体外侧焊接的拉手向外一拉,原本由数层钢板叠合而成的掩体一侧,被放倒在倒八字重轨支架上,又经过多次翻展,最终变成一个坚固的下车坡道。
而此时平板车上的“小掩体”也露出了真容。
一个不太规则的铆接钢板外壳,由若干大小斜面拼合而成,虽然依旧不好形容,既像潦草切割的珠宝原石,也有点像一艘装了轮子的船。
既然有轮子,有铁壳,还有炮塔——这应该是一辆战车?
战车被迅速地启动起来,并解除了四周钩挂的稳定索,一位肩膀上蹲着猫的年轻人,一位修女和两名战士,打开设在战车尾部的车门钻了进去。
车门向上合拢后,战车沿着预先架设的坡道开下平板,开过标准轨与窄轨之间的换装场,开上了窄轨轨道,经过短短几次尝试,随着两次“喀啷”“喀啷”的钢轮入轨声,这辆战车就带着一阵由近而远的突突声,骑着路轨扬长而去。
看那速度,居然跟正常的窄轨火车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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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旗DN卡车的改造,最终在昨天晚饭后不久完成了,由于梅契尼几次修改之后的倾斜装甲始终与两侧的机枪转塔融合的不是很好,最终决定只保留顶部的机枪塔,已经做好的转塔留到命运号武装改造的时候也能用。
森林营地距离巴耶赫利不远,以装甲轨道车的速度,脱离矿渣丘陵的范围后只需要开半个多小时。
到达森林营地后,只要把锁死的方向盘解锁,打个转向就能轻松脱轨,从铁轨模式重新回归轮胎模式。
没有继续开车深入,留下一个突击工兵看车,李铁带着修女和剩余的一名突击工兵徒步前往,而肉猫依旧第一时间窜入森林不见踪影,急于祸祸这里栖息的鸟类。
热妮娅:“这里的环境远比巴耶赫利要好,也比吉尔玛拉城内好很多。”
李铁:“据说离这里不远的山上,就有一个废弃的修道院,以前也曾经有修士在这里修行。”
热妮娅目光露出一丝黯然:“这个位置如果有修道院遭到废弃,很可能就是当年遭到溃兵和匪徒劫掠而湮灭的修女院之一,这些来自被救助者的劫掠,也造成了姐妹会后来的分裂。”
李铁:“不管是不是,等一会我们见过伤兵,都可以去看一看。”
热妮娅:“他叫什么名字,不想走出森林是因为战狂症吗?”
李铁:“他从来不说话,所以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因为他的枪托上刻着ABR三个字母,还养着两只幽灵犬,所以当地人干脆就用本地传说中的一种森林精怪,阿伯伦,来称呼他。”
“至于战争狂乱,可能有一些,我曾经见过他用自己的头猛撞树干,大概是想要抵消某些痛苦,可我并不清楚他想要抵消的痛苦来自**,或是灵魂。”
热妮娅指指士兵肩扛的一年堇旗帜:“你确定这个有用?”
李铁:“根据亚措先生的判断,这个伤兵很可能是前几年托尔喀拉山口毒气战的幸存者,而且极可能来自死守山口的卡尔茨山地步兵团。”
热妮娅:“当年姐妹会确实参与了托尔喀拉山口战役的救助,但我听其他参与过援护的修女说过,当时始终没有接收到来自卡尔茨方面的伤员,只有一些阵亡者被悄悄放到我们经过的路上。”
“直到加纳利发动毒气攻击的前三天,姐妹会的援护队伍遭到了加纳利军队的驱逐。”
李铁:“所以,只要他是那支山地步兵团的幸存者,这面旗帜就一定有用。”
热妮娅:“不管对你有没有用,对我来说,在这面旗帜下救治伤兵,都是正确的行为。”
李铁:“我们附近找不到会说卡尔茨山地语的人才,德尔女士和亚措先生分别用他们了解的方言尝试沟通过,只有亚措先生的桑顿山地语起了一点作用,但也只是一点。”
“语言障碍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一旁扛旗的突击工兵突然插话:“船长先生……”
李铁:“什么?”
扛旗工兵:“您忘了梅契尼先生是卢约人,而卢约人个个都是语言高手。”
热妮娅:“既然他在枪托上刻了字,那他肯定能够读写使用这种字母的某一种文字,你们没试过书写交流吗?”
李铁:“……”
李铁忽然不太想跟眼前这两个人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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