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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嫣从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过,男人睇过来的眼神是在告诫她不要说穿许弗音的身份。
男人明晃晃地在警告,如果不闭嘴的话,他会用别的方式让她闭嘴。
叶文嫣感觉到他不是在说笑,心底的惊惧不断放大,难以言说的害怕让她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直到男人确定她不再喊叫,回了头,叶文嫣才有心思回想这位紫衣男子的模样,是那种令人着迷的肆意邪气,明知有危险却甘之如饴。竟能与曾经的薛怀风媲美,仅比那位让她惊鸿一面的男子稍逊色些罢了。
许弗音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天慕里将她拉起来就往轩槛边靠近,那急速转场的速度让她有种晕车感,男人身上浅淡的酒味浮在鼻尖。她一睁眼就看到那人胸前衣料上的暗紫花纹,靠得也太近了!
许弗音拒绝道:“你别??”
她还没说完,天慕里就拉开了距离,回头警告后方摔得四仰八叉的叶文嫣。
流动的空气冲淡了两人间那道飘散的酒香味,也将那丝若即若离隔离。天慕里警告完,再度打量许弗音,嘴角勾起了熟悉的讽刺弧度:“我别什么,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那语气,就仿佛在笑许弗音的自作多情。
“我能想什么,谁要你多管闲事了!”真不是她不懂感恩,实在是这货说话太欠了。许弗音涨红着脸,他曾说过她脱光都懒得看,她当然清楚他看不上自己,她只是被突然拉近的距离吓到了而已。
天幕里无所谓地说:“狗咬吕洞宾啊,行吧,下次不管你。”
说谁狗呢。
许弗音闭了闭眼,决定不与他争辩,不然一定是她先被刺激到。
许弗音不理会面前懒散靠在栏杆上已经在看戏的男人,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一道非常有辨识度的尖叫声。
越过男人的身侧,看向下方摔倒的舞娘,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来之前没看错,还真是叶文嫣。
可当时走在连廊上,叶文嫣身边的好像不是高子博,是另一个眼生的男人。
有新人物出现,虽然看长相大概率是炮灰,许弗音还是尽职地回忆了下。叶文嫣在闹市纵马狂奔引起很大的骚乱,她与高子博逃跑失败,又被舜王捉了回去。
高子博的腰椎被坐断后,性情变得异常暴躁,总是又打又摔的,对叶文嫣的态度也是大不如前。叶文嫣实在受不了时,高子博的庶弟高子业找到她,说能带她离开王府。他们没跑出去多远,就发现舜王的追兵,她与高子业躲入了蘅楼。在躲藏
的过程中,她与高子业失散了,不小心闯入了男主沈明有的房间。
男四与女主的初遇还要再过几个剧情点,叶文嫣现在该遇到的是沈明有才对。这是女主二见沦陷的重要桥段,怎么被天幕里给截胡了?
发现她诡异的眼神,天幕里总觉得她没在想什么好事。
“在看什么?”
许弗音欲言又止,你抢男主戏份了。
“没有。”
算了,问题不大。个别剧情虽有点偏差,但貌似还是遵循原文剧情在进行着。
能提前预判剧情,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势了。
叶文嫣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觉得面前这两人看似保持着相当长的距离,又陌生又熟悉的,可他们好像存在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她已经没心思去想天幕里了,因为她摔的这一跤,其他舞娘尖叫起来,琴师也不再弹琴,地面上到处是掉落的蔬果酒壶,露台一片狼藉。
鎏王见状,醉气熏熏地跑过来,踹了一脚蹲在地上的叶文嫣,将她踢得更远。
“把她给本王拖出去打!”鎏王又将森然的目光扫向那群瑟瑟发抖的舞娘们,“把她们也都带下去,蘅楼怎么回事,这种四不像的玩意儿都能进来献舞!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舞娘们根本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她们一直谨守不能惹恼贵人的规矩。这些年她们也都做得很好,但谁能料到一朝突变,现在再说不认识那女子也没人会信,她们匍匐下来来乞求着鎏王从轻发落。
叶文嫣在地上滚了一圈,臀部上还留着一只大大的脚印,她痛得差点爬不起来。
刚被天幕里恐吓的惊惧加上被踹的疼痛,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她怒斥道:“你是王爷就可以这么蛮横不讲理吗?连陛下都说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也没有比我高贵到哪里去!你凭什么让人来拖我,我又不是有意摔倒的!像你这种
过着奢靡生活的王爷,哪里懂我们这些平民为了生活有多辛苦!”
许弗音瞪圆了眼,该说不愧是女主吗,古早风拿捏得妥妥的,这换成别人几个脑袋都不够的。
果然,鎏王已经怒火中烧到脸孔发紫了,眼看着就要爆发。
许弗音心有戚戚焉,她原本还想继续看这出连续剧,忽地察觉到身旁人消失。不远处,一个灰衣小厮正与天幕里报告着什么,天幕里听完后,也不理会身旁的闹剧,起身便走。
许弗音打了个激灵,她还没买到消息,再要找天慕里可不容易,忙不迭地跟上去。
而就在许弗音来到露台门外时,后方叶文嫣的舞衣因为几次摔倒,松了许多,在她被管事拽起来时恰巧衣襟下滑,露出了肩膀上一朵红艳艳的莲花印记。
鎏王目光顿时停了,盯着那朵特别的胎记。
许弗音还以为追不上,但没想到天幕里就站在在门口。
她还没开口,男人似是早有预料:“不用急,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