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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他看起来就脾气好很多。如果说余晓山是山水画中刀砍斧皴的岩石,那这个人,就是映照着岩石样子的一弯溪流,尽管有着一些岩石的样子,可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好奇地点开笔记,博主说她是无意中在国外平台刷到的这张照片,进一步了解才发现是余晓山的儿子余洛,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死的时候三十岁都不到,可谓英年早逝。
余洛的长相不算特别惊艳,但胜在气质出众,吸引来了不少颜控纷纷在底下表达自己的惋惜之情,导致两百条评论里只有四五条是确切回答了博主问题的。
然而也都是“听说”和“好像”,有说是生病的,有说是车祸的,还有的说他得了抑郁症自杀的。
又翻了一些笔记,闭上眼,我努力将上面关于余晓山的信息全都记进大脑。
众多文字的影像在脑海里翻飞,组合成一幅幅画面,然后不受控制地,统统化为昨晚梦魇中的一幕。
模糊的视野中,身体说不上来的轻松和快乐,沈鹜年撑在我上方,唇角染着些湿意,没有戴眼镜的双眸,宛如终于挣脱枷锁的兽瞳,露出显而易见的危险与兴奋……
我迅疾睁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画面生根了般,自顾自在我脑海里播映起来。
“尝尝看自己的东西。”
长着沈鹜年面孔的野兽哑声捏开我的嘴,俯身吻下来。
梦里没有味觉,什么都是麻木的,但我知道口中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眼皮像坠了铅块,无法自控地又闭上,我动了动舌头,不愿意咽下那些奇怪的液体,紧接着便得到了更强硬地侵入。
不允许反抗,也不能拒绝,那野兽仿佛身处一场狩猎游戏,只乐意猎物顺服他,乖乖地躺在他的獠牙下等死。就像记忆中的粉色蠕虫,将腐蚀性的粘液吐进人类体内,融化掉内脏,然后在边上等待那些痛苦的哀嚎结束,就能美美享用这道营养丰富的血腥美食了。
太残忍了。
不过好在是梦里,我感觉不到疼痛。
“好了,轮到我了……”
再次陷入黑暗前,我遥遥听到那个傲慢而冷酷的野兽这样说道。随后,双腿并起,以一种不合理的姿势被抬高。
他压住我的膝盖,防止弯曲,似乎是想要用另一种方式腐蚀我,从外部腐蚀,从最脆弱的小怪物开始……
我理应感到恐惧和排斥,偏小怪物这个没脑子的,竟然因为那些碰撞轻轻松松就叛变了,兀自享受起来不说,还把我带成了弱智。
我反复抵抗,又反复沉沦,最终在第二天的闹铃中满身疲惫的醒来。
掀开被子一看,裤子当然是完好的,可中间那部分湿得简直没眼看。
想到这里,我窘迫地根本坐不住,哪怕没到站,还是站起身走到车门前等着。
起床后我偷偷洗了裤子,再偷偷出了门,全程做贼似的,根本不敢惊动另一个卧室的沈鹜年。
我钟艾,一生从未做过坏事,到底为什么让我身负这样一只放荡不堪、荒淫无耻的小怪物啊??
淫白祁轩我都能接受了,只当它一时旧情难忘,恶习难改,竟然淫沈鹜年……
我窒息地往相邻的车厢快步走去,脸上一阵阵燥热。走了大概五六节车厢,都走到最前头了,内心的羞耻和罪恶感才消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