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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把纸张揉成团,攥在手心里。
这人要不要脸了。
陈祉拿起望远镜,继续观望赛程,不和她多理论,“愿赌服输,先叫句老公听听。”
“......“
“声音大点,别跟蚊子似的。”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她敷衍地叫两声,气不过,夺走他那张纸条。
不一会儿,听得纸张铺展和落笔的声音。
陈祉侧首一看,她气不过,重新拿起马克笔,圈起“陈祉”两个字,然后画了个猪头。
看得出来。
她很不满。
涂呗,反正他赢她输。
不仅禁不了欲,她还得喊他老公。
回去车上,南嘉低头玩手机,和小乔聊舞团的事,不理他。
她输了她认,就是输得太窝囊,她一窍不通,而他对赛事了如指掌,还是马匹的主人,和她赌就是降维打击,大佬虐菜。
她自然不乐意。
他觑了下一个眼神都不乐意丢给他的漂亮面孔,“玩得不开心?”
“输了。”她低哼,“不好玩。”
她也有胜负心。
“那你有没有其他想玩的地方。”
“没有。”
“不想散心吗?“
总体上她今晚还是开心的,教崽崽射箭的时候一直笑,看不出挺有带娃潜质。
南嘉将发髻插着的那支银筷取下,几缕碎发随之散落,“这和散心没关系.....你知道我意思吗。”
“知道吧。”静默许久,他才道一句不太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你是不想和我散心?”
语速很缓,像给自己延长凌迟时间。
陈祉:“我最近没什么事情。”
以为他想要带她去哪个地方游玩,南嘉还是没有抬头,片刻听低沉陈述的嗓音:“波音的航程空出来了,你有护照,全球随便你飞。”
他不出差,所以私人机空出来给她到处飞,陈家当然不止一架私人机,只是他用的那台飞行速度最快,内部结构顶配,吃穿用度和五星级酒店对标,还包括了娱乐设施。
她想干嘛就干嘛,他可以让步到他主动离开她的身边,尽量让她开心。
“不是,我没有不想和你出去玩。”南嘉说完后,拧眉纠正,“我的意思是,最近舞团比较忙。”
“那忙完再说?”
“嗯。”
“我可以陪你吗。”
“可以。”
她突然搞不懂。
到底是谁哄谁开心。
这时,微信铃声响起,觉得打字太麻烦,小乔干脆打来语音。
南嘉在车上,避开不了,只能先接听。
“嘉嘉,我刚刚看到一个新闻。”小乔说,“白思澜和被狗仔拍到和她的公司老板一起逛马场诶,他还给她买了新的爱马仕。”
“哦,很正常。”
“但是这次两人牵手了。”小乔神秘叨叨,“今晚热度很炸裂,还说他们现在可能在一起了。
南嘉轻轻,“最好不过。”
白思澜热度越大,受到的关注越多,那么后面的演出一旦有缺点的话就会被无限放大。
小乔其实没弄明白其中的关系,但她听南嘉提过,相信南嘉,一直站在她这边,“到时候是不是就会有很多观众为了白思澜关注演出,这样何鸢失误,舆论逼她退出,你就能继续跳黑天鹅了。”
“希望吧。”
“太好了,我想早点和你一起练舞。”
南嘉安抚,“会的,很快了。”
她哄人的语气实在温柔。
换个说法,她对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人都很温和。
陈祉翘着二郎腿,后背靠倚左侧的窗,两手对扣,坐姿慵懒散漫,浸于夜色中的神情愈发寡淡,没什么表情地听她们两个好朋友通电话。
舞团果真出了事。
原先往这方面怀疑过,以为她是个在外不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就没有调查过,不想是窝里横。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突兀地冒了一句。
南嘉和小乔谈话到尾声,还没挂断,这一声格外低沉,隔着无线电,传到小乔敏锐的耳中,“嘉嘉,这么晚了,你和谁在一起?”
她轻拧眉,“没什么,一个朋友。”
“你还有男性朋友?”
“嗯………………”她说,“认识很多年了,刚刚一起吃个饭。”
放下手机,南嘉注意到身侧凝视的目光,心虚地摸鼻子。
陈祉一时不知气哪个。
她低声:“你刚刚说什么………………”
“到底什么情况。”陈祉没耐心,“你在舞团遇到麻烦了?为什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她只告诉他关于那些梦,却没有提起原因,提起她的困境。
“你都说是舞团的事了。”南嘉说,“那就是我自己的事。”
意思是,不让他插手。
陈祉勾唇冷笑,当着她的面,指腹敲下显示屏,很快那边传来助理机械式礼貌的声音,“陈少,有什么吩咐吗?”
“查,港舞......”
话没说完,南嘉硬生生打断:“陈祉!”
他没有再说下去,先挂断。
她不说,只要他想,就可以查下去。
深谙这个理,南嘉只好言简意赅讲大概。
无非就是扯头花那点事,和娱乐圈一样。
不仅她们港舞,欧洲舞团和美国舞团,有些为了政治正确将水平一般的黑女推至首席位置,社会上凡是沾亲带故能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公平可言。
她不是完全没有行动,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做不到像白思澜那样陷害,但可以利用舆论造势。
所以听到白思澜和周今川的绯闻后如此从容,说明早就在预料中,意图将其当做一个推动力,来达到她的目的。
陈祉:“你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南嘉本来很有把握,被这么一问,信心骤降。
“想法不错,现实骨感,”他说,“舆论不是你想造就造的,就算如你如愿,演出后观众对她们骂声一片,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因为技术有限被逼退。”
南嘉倔强,“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要是你的话,不会赌小概率事件,试再多都是白搭。”他说,“你最佳选择是,找我,什么都能解决。”
语气是上位者的笃定,另一层面意为,只要讨好他,甚至不需要苦心钻练,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和何鸢一样,以人脉说话。
“是啊,你最厉害。”南嘉呛了许久,缓缓陈述:“可很少人像你这样,做什么事都能成功,这辈子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不顺心的事情。”
有些人生来没有的东西,这辈子不会有,而他生来就有的,这辈子只会拥有更多。
甚至这样的家庭,不仅仅是索取身外之物,哪怕外界赋予的情感,也比穷苦人家要多的多。
“周嘉礼,我在和你好好说话。”陈祉把玩着取下的银筷,上面染着淡淡的茉莉香,他指尖捏着那寸凉意,声音也透着冷,“而且,你说的那些,我有。’
求而不得,人之常情。
陈祉还有一句质问的话。
她当年既然有泼他水的胆量和能力,为什么会任由白思澜她们胡作非为。
是因为。
周今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