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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挺拔的身形将所有人衬得像小矮人。
连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也要弱他三分,不及半点凌厉气势,陈祉话音一落,一群看热闹的不自觉退后。
以为投资团和老师在会议室开会,不曾想陈祉在这边闲逛。
何鸢脸色煞白。
旁人不清楚,只要混迹他们圈子的就不可能不了解他的行事作风,陈家太子爷可不仅仅凭借长辈宠爱坐稳继承人宝座,明智无情和杀伐果断是基操,别说惹了他的人,血缘叔叔他都能眼睛不眨送去踩缝纫机。
何鸢之所以在舞团嚣张跋扈,是有个敢拼命的爹为她保驾护航,但在绝对实力面前,宛如苟且的蝼蚁。
“陈少......”何鸢哆嗦,又转念一想。
陈祉的话是向着南嘉说的,两人并没有任何关系,他刚才那般冷厉,未必是护着她,可能是看到舞团成员不合的一幕,才立威提醒。
何鸢渐渐得到缓和,强颜欢笑扮演娇滴滴的角色。
“我和朋友刚才开个玩笑,让陈少见笑了。
“玩笑?”许管家严肃应话,拱了把火,“是什么玩笑把这地面弄得又脏又乱?”
经此一提,注意力不约而同集中在地面和衣服上。
南嘉和小乔足踝的位置都溅落了奶油,就连何鸢自己都弄得狼狈不堪。
一些成员们偷闲不训练,趴着窗口看热闹,胆大一点地则走出来偷听墙角。
“不好意思,她们不小心把蛋糕打翻。”何鸢说,“我有点急,就和她们说了一些教训的话。”
“明明是你故意把我蛋糕撞翻。”小乔鼓起勇气,反驳,“还警告我们不许动,不然明天就让我们消失。”
保镖一直没有松懈,团团将人围住,何鸢心虚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有,是你们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别不承认!”轮到小乔咄咄逼人。
“不信就去调监控啊。”何鸢无所畏惧。
南嘉慢悠悠回:“好啊,这里三个监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何鸢一愣,不是说没有监控的吗?
她一抬头,自己脑袋上正对着一个监控,还有两边都有,新场地采取的高清摄像头且无红外线提示,乍一眼还真看不出来。
何鸢这才慌了,看不远处有熟悉的人影过来,急得剁椒,抓住救命稻草:“思澜姐。”
白思澜和两个老师不像是路过这边,步伐较快,赶着来说情。
两个老师毕恭毕敬招呼:“陈少。”
陈祉没有应,身边的许管家替为处理,讲了大概情况,强烈表示建议舞团调取监控查看情况。
老师是白思澜带来的,撑个场面,话语权在白思澜这边,她温温婉婉一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是两个队员内部闹点矛盾,何鸢年纪小不懂事。”
“何鸢,向她们道歉,以后不能这样了。”
有白思澜在,何鸢底气回来,以为像之前那样惹了事道个歉就能化险为夷,正要顺手推舟开口。
“开除。’
轻飘飘的两个字。
从陈祉唇边溢出。
他来之后就说了三句话,加起来十几个字。
不动声色间,每个字音透着冷肃的威严。
不止她们姐妹团,在场的所有人浮满惊诧,小乔吓得脖子一敛,没听错吧,这怎么就涉及到开除了。
以为能听到一句道歉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小乔往南嘉跟前一缩,发现南嘉不知道在看哪个方向,目光似有似无往陈祉和保镖团的位置扫,陈祉并没有注意她。
仿若他只是来这里主持公道。
“是,开除。”许管家接话反应迅速,“舞团是一个集体,对霸凌零容忍,否则不利于团队发展。”
“开除是不是太不合理了。”白思澜看到上次碰过面的许管家,敌意明显,将何鸢拉到自己旁边,“我觉得这只是一点小事。”
陈祉:“那你也滚。”
暗中是旁观者倒吸一口气的细微声响。
这年头,哪个少爷再嚣张,在大众面前总得收敛,可陈家实力高于一切,呼风唤雨的陈太子,可不会顾及颜面,更不怕撩起舆论。
白思澜不敢随意再说情,她和周今川关系那么近,早就对陈祉有所耳闻,连周家这样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豪门都差点被轻而易举击垮,何况普通人。
“陈少。”随行老师忙打圆场,“我们港舞没有开除成员的先例。”
团体表演,任何一个出现意外都对团队造成影响,所以签的合同里,除了不可抗力因素,一般不会轻易将人赶走,同理,既然加入团队也不能随便离开。
许管家笑眯眯替话:“那你们现在有了。”
“可是。”老师说尽好话,“这要是被外界知道的话,成员没有犯下太大的过错失误,我们随便将人赶走,会降低舞团声望。”
“在舞台上摔倒算不算失误?”南嘉忽然问,“算不算给舞团带来不良影响,能不能以此为由将人赶走。”
以为她会格外讨厌有人拿权压制,讲究所谓公平公正,没想到开口就能顺跟王炸。
何鸢的失误有目共睹,不会挥鞭转硬要上,行内专业和观众都给出评判。
舞团没有正式给她处分,可能还在内部规划中,从外界掀起这么大的风声可判断,她不可能再随随便便出演重要角色了。
说话间,南嘉和陈祉目光触碰。
他避开视线,继续装不认识,接到陈夫人一个电话后另有要事忙,留下许管家处理。
既然自己人在。
南嘉就没客气,咄咄逼人,“不止是何鸢,之前坚持选她跳这个角色的领导也有责任,难辞其咎。”
“陈......”许管家正想附和陈太的话,话到嘴边立马咽了下去,“这位小姐说得对,针对舞团乱选角色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调查,涉嫌贪污贿赂的几名老师目前在警署接受审问。”
比何鸢开除更炸裂的事情出现了。
吃瓜群众张开的嘴巴差点合不拢。
怪不得刚才没看到几个高层领导,敢情已经被抓到马脚送去警署。
这才是投资团来这里的主要目的,给舞团领导层大换血,陈家给港舞大把的投资,不知道被贪吞多少,之前不予计较,不代表一直平安无事,只要他们想查,那些私心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凡是涉及到投资,必然少不了被吞,陈家家大势大,陈夫人亲自为这事跑一趟,不免让人匪夷所思,难不成是被举报了吗,否则怎么请得动这两尊大佛大驾光临。
许管家让保镖让出一个道,主动做了个手势,“何小姐,请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姓何。”
被戳穿后,许管家泰然自若,他能怎么知道,就为这事而来的,怎么可能不查个清楚,何鸢的长相记了好几天,避免找错对象。
何鸢为舞团带来不利影响被开除,而白思澜没有理由离开。
随便开除白思澜的后果比何鸢要严重得多,毕竟她是首席,且粉丝众多,正是火热的时候。
“你们不会要把思澜也开了吧。”老师满脸担忧,“她可是为港舞带来不少利益和名声的。”
意为,白思澜粉丝众多,她一走港舞难以运转。
少爷指令下来,许管家可不管这跟那的,正要让保镖再“请”人,白思澜轻轻一笑:“何必这么急,我和港舞的合约不到半年,不如让我跳完一场《舞姬》后再退出。”
“《舞姬》不是还没定下来女主吗?”小乔壮胆质问。
“我是舞团首席,除了我还能有谁通过考核。”白思澜看向南嘉,“差点忘记,还有我们港舞的前任首席,周嘉礼。”
南嘉十五岁就带领团队走向国际舞团,时间久远,舞团首席位更替几轮,现在的新面孔听到这个名字只觉陌生,并不认识她,过去的荣耀随时间流逝埋没。
“嘉礼妹妹,我们是老朋友老对手了。”白思澜踩过地上的狼藉,和南嘉前后而站,话语落去耳际,“你想不想,和我公平竞争一次。”
“我们不会管这些。”许管家得到指令,哪会让人三言两语破坏,让保镖去拉白思澜,“现在就请她离开,别让她废话。
“等一下。”南嘉忽然喊住。
许管家只觉得头疼。
这太太不会是被激将法激怒了吧,把竞争对手硬留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南嘉倒没有那么好胜,“把她放开吧,她刚才一直在录像。”
许管家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