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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在会所包厢玩扑克时,陈祉替南嘉喝过酒。
那时可以看出来,他酒量不差,不动声色连喝几杯威士忌。
他这样的身位应酬时不需要敬酒,在家里身上很少沾酒气,导致她以为他误以为是一杯倒的体质。
事实却是,昨晚并没有醉,清醒得很。
午间日光洒落地面一片镀金色,路过一片绿草如茵的高球区,两边标识彩旗随风飘荡。
她们走了一会儿,好奇宝宝纪意欢,凑到垂眸缄默的南嘉前,“你知道什么了?”
闺蜜?都没啥隐瞒的,纪意欢以前还和南嘉讲过她和沈泊闻第一次痛得要死的秘密。
南嘉对她也不会隐瞒。
“昨晚陈祉跟我表白了。”南嘉恍惚地停顿,“但他喝了酒,我不知道真的假的。”
纪意欢仿若听到天方夜谭,迅速整理思绪,“啊?”
匪夷所思到她揉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
重点不是表白,是那不可一世的少爷表白还需要接假酒的名义吗。
“我忽然想起来。”纪意欢对沈泊闻的话句句清晰,“沈泊闻之前说过,陈祉高中时收藏过一张女孩的照片,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他一直都喜欢你吗?”
南嘉不假思索否认,“怎么可能。”
这事是沈泊闻很多年前说的,具体原话纪意欢记不清楚,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沈泊闻一般不会和她讨论兄弟的秘密,那次是因为纪意欢骂闻不要脸,他说漏嘴把陈祉更不要脸的事给摆出来了。
他俩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遇到事互相随便贬低。
“那可能是沈泊闻开玩笑的。”纪意欢左右动摇。
陈祉以前天天和南嘉对着干,巴不得把人赶出学校,如果真的喜欢她,怎么可能那样对她。
“肯定是开玩笑的。”
一层厚云覆来,天转眼变成铅灰色,初冬的风湿冷萧条,南嘉穿得不多,寒意似松针往喉骨间钻,深呼吸,“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绝对不是陈祉这样子的。
纪意欢当然清楚,她喜欢沈泊闻时,恨不得化身他的小尾巴天天跟在屁股后面晃悠,他去哪她就跟去哪儿,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有喜欢的食物,立马兴致勃勃给他做,恨不得全世界宣告她爱他。
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而陈祉那样的,处处不都透露着讨厌。
纪意欢沉思,“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故意装醉逗我玩的?”南嘉并不确定。
“你直接问他呗,再打听下他高中喜欢的女同学是谁。”纪意欢自己憋不住话,好奇心绝不过夜。
“他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去追她。”南嘉攥紧手机,语速缓慢,“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难道真是结婚之前就猜忌的报复吗。
这段时间相处平和安宁,他似乎一直在弥补过去,看不出一点报复的痕迹。
南嘉迟迟未动,那边电话倒是先拨来。
陈祉知道她在纪意欢这边,“看过展品了吗?有没有喜欢的。”
那边嗓音没有宿醉后的迷离,自带一股慵懒匪气的劲儿。
“还没。”南嘉平和,“你醒酒了吗。”
“我醉酒了吗。”
“你没醉吗,那你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
他声音莫名缱绻,尾音上扬着薄薄的笑意,“我说什么。”
彼此都在抛问题。
她一噎,“你忘了吗。”
“没忘。”他没有直面回答,“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她再次分不清他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醉酒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没醉吗。
南嘉莫名松一口气:“你说你是笨蛋。”
“你确定我说的是这个吗。”
“那你以为呢。”
“我难道不是给你表白吗?”
怎么两人装着装着他突然摊牌了。
南嘉和前面的纪意欢面面相觑。
纪意欢耳朵恨不得拉成兔耳朵,可劲往听筒位置凑,不忘用口语提醒南嘉,询问高中女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对我告白。”南嘉深呼吸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你高中不是有喜欢的女生吗?”
那边停滞。
许久没有出声。
默认了吗。
“谁和你说的?”陈祉声音一沉,“沈泊闻也在那边?”
“没有。”
听他的语气,这事应该是真的。
且因为她知道后而不悦。
南嘉忽然无法再问下去,“回头见面再说吧。”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而且她没法找他算账。
这要是真的不得踹他两脚,直接把人踹下床,一周别想再上来。
不对,至少一个月。
南嘉梗着气,到底是她心慈手软,真有这事,这辈子都不该再理这人。
纪意欢观察好姐妹的细微表情,轻咦了下,“嘉嘉,你对陈祉很在意吗?”
“没有。
“但是你眼神一直躲闪。”纪意欢落落大方安慰,“哎呀,这点小事不值得姐妹放心上,回头给你找几个男模耍耍。”
南嘉忍笑,“你经常找吗?沈闻不说你吗。”
“他有机会说吗。”纪意欢小手一挥,带她往会场预展厅走去,“我回国就是来找他离婚的。”
“离婚?”
“是啊,回国第一天第一件事我就找他离婚。”纪意欢说,“但是他这个人粗心大意,说身份证丢了,烦死了。”
没有身份证,暂时没离掉,但纪意欢既然下定决心放手,就不会再抓着沈泊闻不放。
“女人嘛,不能吊死一棵树上,当你苦心经营的鱼塘只有一条鱼的时候,它死了的话你会觉得天塌了,但有成千上万品种的美男鱼,你都懒得把那条鱼给埋起来。”
纪意欢喜欢沈泊闻很简单,他长得好看。
虽然少爷里面,陈祉和沈泊闻一样都很顶,但她不喜欢陈太子性格。
还是沈泊闻这种爱答不理油盐不进的死劲对她胃口。
痴情这么多年,纪大小姐如今是看开了,每天打扮得美美的,逛街购物看男模,这不比热脸贴男人冷屁股强吗。
“看我今天衣服怎么样?靓靓?”纪意欢提了提红裙,明艳得好似一只骄傲的火凤凰,“本来想穿深V的,昨晚试穿的时候被沈泊闻那条狗扯坏了,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南嘉:“你和沈泊闻昨晚在一起了吗?不是要说离婚吗?”
“是啊,现在不是没离吗,他身材好,我就白嫖咯。”纪意欢轻哼,“我追他那么多年才到手,不睡白不睡。”
“他今天没来吗?“
“他那么忙,能来才有鬼。”纪意欢朝她后面一看,“陈祉不也没来。”
“他最近也忙得很,奇奇怪怪的。”南嘉小声抱怨,“不知道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他只是帮你查你妈咪的事。”
“帮我查什么?“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纪意欢下意识捂嘴。
她今天话太多了,言多必失。
作为被他们拉来调查中的一员,每天喜欢叽叽喳喳不停的纪意欢,保密能力可谓是没有。
因为沈闻没有刻意强调要隐瞒,只是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
但没想到当事人一点不知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们没和我说。”纪意欢摁了摁眉心,“他们让我回国鉴定一块碧玺,说是和你母亲的命案有关系。”
沈泊闻是以这个理由劝她回国的。
纪意欢回来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半年前就有产业转移,这次顺带借坡下驴。
南嘉困惑,“我母亲的命案和碧玺什么关系?”
“不清楚。”纪意欢拉她的手往预展厅走,“我只查到那块碧玺没有流通过市场,可能是不外传的传家宝藏品。”
一般收藏家购置藏品是为了投资,保值,爱好等等,这些都需要藏品的流通性和市场价值,而那块碧玺难以评估,没有传过其他人手中,只能是传家宝。
会场预展厅来了不少业界专业人员和各行精英。
大老板带领,南嘉不需要过安检,交保证金什么的,完全自己人,展品随便拿。
预展厅所列举的珠宝加在一起的估值就有个十几亿了。
都是来自纪意欢珠宝公司名下,大部分由她亲自设计,分色彩摆放,有枕形缅甸天然鸽血红,克什米尔fancyvividblue,帝王绿蛋面的翡翠,样样经过古柏林证书。
琳琅满目,眼花缭乱。
“这个好看。”纪意欢带南嘉来到粉钻专区,指着中间的一枚阿盖尔粉钻,“心形切割艳彩粉,内部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