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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两间套房别有玄机,阳台处做了个机关,平时隐匿着,关键时刻又能连通。哪怕是庄园外配了保镖,也很难完全防止一些意外事件的发生,连地下通道都有,这房子再有什么机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谢辞序的眼神卷了浓稠的海浪,铺天盖地般席来,压迫感寸寸逼近,可他的动作却很克制,并未触碰到她分毫。
岑稚许撑着床沿,愣了片刻,好似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隔壁套房出现在这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惊诧,像是陡然被花豹吓到振翅的蝴蝶,颤着嗓唤了一声:“辞、辞哥。”
谢辞序没想到刚才还大着胆子在他头上点火的人,怎么一小会的功夫就泄了气。意识到自己来得太突兀,她一个独自在外过夜的小姑娘,知道自己自己住的房间跟人连通,肯定不免战战兢兢。
冲动顿时消散大半。
岑稚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见她将人钓得太狠了,才慢悠悠地说,“我对前任已经没有感情了,现在已经几乎快忘记跟他接吻的感觉,更不用说??“
她仰起头,眼底弥漫着一派清冷的倔强,每个字都像是故意念给他听的,“把辞哥和他拿来作比较。”
没有可比性。
傅斯年思想比较保守,对婚前的身体接触最多只停留在牵手的阶段,就连第一次接吻,也是她主动的。记得那时候他清俊白皙的面庞浮出淡淡的绯色,旋即便退开,自那以后,无论她怎么暗示,他都坚定不移地回绝。
刚开始岑稚许还觉得挺有趣的,像是诱念青灯古佛坠入凡尘俗世。后来被泼的冷水多了,她的热情也在一瞬间退散,无声无息地宣告了结束。
其实离开之间早有预兆,傅斯年大概也意识到了。
只是他的挽留太晚,而她又从不回头。
提到这件事,岑稚许的心里仍旧存在着几分芥蒂,眼神也逐渐冷清下来。
她陷入回忆的刹那,谢辞序周身如寒冰般又降下几度,目光沉浮着睨向她:“那现在,有关接吻的感觉,被新的记忆覆盖了吗?”
新的记忆。
来源于他。
岑稚许眼睫动了动,给他模棱两可的答案供他解读:“或许。
谢辞序虚眯了眯眸,对这个中性词不满,“你再好好想想。”
何止被覆盖,她已经有些上瘾。
但她一点也不想让谢辞序如愿,唇角弧度上扬稍许,“应该。”
“大概。”
她的词汇量不少,类似的词换换就能抛出用,就算是拉扯战也能跟敌方耗上许久,纯靠死皮赖脸取胜。
谢辞序近乎冷漠地笑了一声,后退半步,站起身拉开两人间过分暧昧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瞧了她一会,才在旁边的长榻上坐下,一双逆天的长腿几乎无处安放,就这样懒怠地岔开。
沐浴过后的男性躯体冒着蓬勃的热气,浴袍底下笼了条灰色纯棉阔腿裤,浴袍仅用一根系带扣着,坦阔的胸膛因微微倾身的动作而展露大半,锁骨里盛了半明半暗的阴翳。
视线唯一的落点,只有她。
岑稚许满意地从他盘根错杂着青色脉络的手掌上移,决定勉强原谅他今晚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傅斯年的事,哪怕这个人,这件事是她先抛出来的诱饵。
毕竟除了她相熟的那几个发小,以及总看她不顺眼的庄缚青,没人会不识趣地在她面前念出他的名字。
心思转了几转,岑稚许才将话语落回他期待的方向,“其实,刚才我说谎了。”
她有一头柔顺的棕栗色卷发,这两天疏于护理,没有用护发精油和发膜滋养,发丝更偏向于天生的硬度,明明没有太大变化,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攻击性。
谢辞序明知故问,“哪句。”
“辞哥自己猜。”
岑稚许当然不会告诉他,这种事挑得太明白,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是会乖乖听话的性子,比谁都叛逆,Lena不懂事的时候也时常让谢辞序百爪挠心,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是它耍赖偷懒,故意不配合训练,也没办法狠下心来真的逼它遵守。
谢辞序默认有关前任的话题就此告罄,他以后也不想就此跟她玩心理战术。他敛下积郁在心头那抹戾气,极具风度的提醒,“不过岑小姐,我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哪一个?”岑稚许抿唇看他,这句算是回敬。
他同她离得有些远,岑稚许不得不偏过身子同他说话,套房内的光线有些暗,初时分辨不清,眼睛适应以后,反倒看得比寻常清晰。谢辞序垂眸睨向她颈侧雪白的肌肤,发现她右耳廓也有一颗小痣。
棕栗色的。
谢辞序移开目光,慵懒的鼻息吐出来,深眸晦暗。
“跟我接吻。
如此直白的短词冒出来,揉着低磁的男性嗓音,听得岑稚许耳尖都酥了半边。
她也想跟他接吻。
但是。
“那我们......要以什么身份试呢?”
刚才那个吻,尚且可以用借口掩盖过去,只要默契地不再提起,他们都可以藏在心底默默消化,将之归纳为饮食男女的擦枪走火。何况那个吻如同蜻蜓点水,根本就没有尝过彼此的味道,就连西方礼节里的吻面颊都能更胜一筹,自然算不上什
么。
她一瞬不瞬地凝进他充斥着寸寸侵略性的眸子里,表情浮出求知的意味深长。
谢辞序:“由你决定。”
他将选择的权利交还至她手中,连同失控的缰绳一起。
但有一点。
谢辞序挑了下眉,率先斩断了另一种他决不允许的可能,“除了,朋友的身份。”
岑稚许抿紧唇角,狐狸眼里涌出为难,“现在时间太晚了,我的大脑晕沉沉的,什么东西也想不明白。”
刚才跟他避重就轻地来回牵制,都没落半点下风,现在又说头疼,谁信?
谢辞序看出她故意吊他胃口的把戏,没有拆穿,薄唇轻启:“那就等你休息够了再想。”
今晚的战役到此为止,谢辞序起身正欲离开,半掩的阳台玻璃门传来一声闷响,Lena灵巧的身躯挤进来,花豹行走无声无息,沿着别墅外立面的浮雕攀上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它的踪迹。
两人一豹面面相觑。
Lena见到谢辞序先是惊喜地晃了晃大尾巴,欣喜地一跃而过,矫健硕的身躯在岑稚许床边蹭了蹭,跟猫咪撒娇一样,可收到谢辞序锐利的眼神时,耳朵立即耷拉下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哀鸣声,看起来委屈极了。
“谁允许你半夜偷闯过来的?”谢辞序眼里冒了点寒气。
Lena趴在地上,庞大的体型占据了整个地毯的位置。也亏得谢辞序这里的套房面积大,但凡格局稍微布置小气一点,都容不下这么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