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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那份真正的亲子鉴定气到脑出血,后来一直坐在轮椅上。
季林风的保镖找了季厌好几次,甚至找过周离榛,试图让周离榛劝说季厌回家。
季厌不会回去,他甚至还去派出所问过,能不能改名,他不想姓季,也不想叫厌了。
但派出所户籍科的人说,除非名字违背了公序良俗,或者有极其正当的理由,否则不给随便改名。
季厌有点儿失望,回家之后躺在沙发上跟周离榛叹气,还掏出身份证看了半天。
周离榛把盖在季厌眼睛上的头发撩到耳后,拿着他身份证看了看,指着上面的厌字说:“厌在古语里,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叫满足。”
“当时我妈给我取的名字,是厌恶的厌。”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周离榛捧着季厌的脸,亲了又亲,“以后我叫你厌厌,叠在一起,是两个满足,多好听。”
周离榛一句话,就把季厌那么多年的心结给化开了,是啊,以后的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周离榛说那是满足,那就是满足。
那之后季厌再听到别人喊他名字,他只觉得很好听。
乐团的世界巡演要重新开始,季厌回家越来越晚,周离榛每天都会过去,把台上的季厌,接回台下的家。
曾经周离榛想象过无数次,台下的季厌是什么模样,现在人就在他身边,他的喜好,温度,睡觉的姿势,梦里的呢喃,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只有他知道。
这种伸手就能碰到摸到的感觉就是满足,周离榛说厌厌是两个满足的意思,并非只是为了哄季厌,他是真的满足。
为了音乐会,燕子提前一天给季厌修了下发尾,她给季厌剪头发的时候,周离榛就一直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眼睛都不挪一下,跟着燕子的剪刀一起飞转。
燕子给季厌剪了很多年的头发,头一回这么紧张,生怕哪一捋头发剪多了或者剪坏了。
终于剪完了,燕子放下剪刀,转了转椅子,让季厌脸正对周离榛:“家属,来看看怎么样,满不满意?”
周离榛走上前,捏掉季厌鼻梁上的黑色碎发,在他头顶亲了下:“家属很满意。”
季厌很长时间没上台演出了,说不紧张是假,正式演出那天,他握着周离榛的手心一直在出汗。
周离榛端茶倒水,聊天逗乐儿,尽量转移季厌的注意力,让他放松一下,还给季厌变了朵玫瑰花。
他手速太快了,哪怕季厌知道他是怎么变的,也还是觉得新奇。
“再给我变一朵。”季厌没看够,晃晃周离榛胳膊,“还想要。”
“好,这一次我慢一点。”周离榛放慢了手速,一朵一朵玫瑰花送到季厌手里。
季厌捧着一小捧玫瑰花,注意力全都在周离榛手上。
有人过来问他,还没开始演出呢就有人送花了。
季厌捏着花说:“是家属送的。”
“馋我们。”
季厌看看周离榛,笑着说:“馋也不给。”
这么一玩儿一闹,季厌已经不紧张了。
时间一到,工作人员提醒他们化妆换衣服。
季厌的脸,不用化妆一样明媚,他只需要换衣服,再把头发稍微弄弄就可以。
周离榛早早就给季厌定制了礼服,黑色燕尾服包裹着青年修长的身形,丝绸衬衫上的暗纹在灯光下微微闪着光泽,他自己身上的西装跟衬衫,跟季厌用的是同一块布料。
周离榛给季厌系好衬衫扣子,领结调正后,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