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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爱用的香水。
到最后,他身上在应酬场上沾染到的气味已经全部被她的香水味覆盖。
次日,已到中午,房间内的遮光帘挡掉了大部分的光线,室内还如同夜晚时分一般,不扰睡眠。
察觉到身边人起床的动静,明下意识拉了一下他的手。
对方的动作一停,没再继续,将人收进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唇。平时一到点就能起床去忙工作的人,今天倒是意外生出各种流连。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但很容易就被勾得更长。
她眼睛都没睁,很懒地接着他的吻。迷糊地问:“你要去公司了吗?”
今天是周六,但他已经连续好几周的周末都避免不了工作。
沈既年暗自思忖着各项安排和时间。低声道:“不去。但是得去书房开个线上会。”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你继续睡。”“
她今天能有一天的假。知道他不走,她就放心了,卧进被窝里继续沉沉睡去。
剧组里的被子也很暖和,但她还是更喜欢家里的这一床。
...虽然清晨时刚换过一床。原来那一套太潮,根本没有办法再睡。
沈既年将卧室的门关上,去外面开了两场会。开完之后,他接着李特助的电话,也是这时,门铃声响起。
他原以为是今天要过来送东西的人,继续讲着电话,走过去开门。
却在看清外面站着的人的下一秒,他的掌心拊着门,便准备关上。
这人的动作利落到让人毫无准备。沈惟宁双手并用,赶紧死死抵住门:“哥哥哥!!!!”
她试图唤醒里面这个人为数不多的一点作为哥哥的好心。
那头的动静太大,李特助的声音一顿。见沈既年没有打断,便继续请示道:“沈总,那那两天的行程就帮您空出来?”
沈既年“嗯”了声,而后挂断了电话,目光扫向沈惟宁:“你有事?”
男人站在门口,颀长的身形只显落拓。
不管有事没事,但她来都来了,当然是要进去的。沈惟宁谄笑了下,“我刚好路过,过来看看我哥不行吗?”
沈既年轻抬眉骨,很明显并不吃这一套。
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请她进去。沈惟宁自己往里钻,“我真有事儿,让我坐一会儿。”
他的这一处住宅他们都没来过,但她好奇已久。说话间,眼神已经忍不住往里飘。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就一起住在这里。
她还没往里走两步,眼睛已经搜罗完了情况??随手一放的包、玄关处可爱的小摆件、客厅的花瓶里插着的粉白相间的玫瑰……………
沈惟宁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
这跟他平时的喜好、风格完全反差。
要知道,他在家里的卧室风格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不会出现任何一样多余无用的东西。
沈惟宁想象不出他作为另一个身份,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时的生活了。
她的眸光轻闪。一扫房子里面,却没有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沈惟宁矜持了下,压了压自己的满腔好奇,故作认真道:“妈喊我来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邀请函递过去,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应该是想让你跟她见个面。”
成滢不可能让他一天拖过一天的。眼看着年已经过了,双方势必会推进这一件事。如无意外,婚事就在今年了。
但沈惟宁只是负责送到,并不负责劝说,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她那天想见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现在应该就在这里。
百分之八十,不,九十,一定是她亲爱的新代言人。
沈惟宁的眼睛又飘了飘。可是整个室内都毫无端倪。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关着门的主卧上。
低头看眼腕表,心底缓缓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不会吧!?
沈既年翻开那张邀请函看了看,淡淡扫她一眼:“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沈惟宁深吸一口气,“我不走。我第一次来,我要再坐坐。
怕被他提起来扔出去一般,她抱住了他家的抱枕。
还是一只可爱的小熊猫。
天,那个女孩子私下里一定很有趣。
门铃再次响起,沈既年没工夫理她,先起身去开门。
这一次就是过来送东西的人了,他接过东西,关门进屋。
沈惟宁的目光瞟过他手里的袋子,十分好奇:“这是送给她的吗?”
她聒噪到了极点。
他没回答,将东西放在了一边。
沈惟宁若有所思,忽的问了一声:“哥,你想过跟她结婚吗?”
沈既年垂眸看着电脑的眸光微顿,定在了上面任意的一行字上面,却读不进去。
也是这时,主卧里传来动静,应该是她醒了。
他很淡地掀了下眼,在沈惟宁下意识看过去之际,直接下了驱逐令,不容半点商量的口吻。
沈惟宁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怎么肯走?挣扎道:“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顿饭吗?”
“我这里没有饭。”
他微抬下颌,直接赶人,“沈惟宁。”
沈惟宁不甘心地望了眼主卧。
沈既年:“将门带上。”
沈惟宁:“......”
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她会永远记住他的!
她愤愤起身大步往外迈,沈既年也放下了电脑,回主卧去找人。
适时,主卧的门也打开。
明?这一觉睡得很饱,还迷迷糊糊着,伸手圈住了他的腰,一仰头就被他吻住。
她赤着脚,脖颈微扬,乌发垂落在身后。
他明明看着一派正经,可能刚刚还在忙工作,但下一秒就能与她接吻得认真。
被吻得太深,她的喉间溢出声无助的呜咽。
他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沈惟宁走出去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沈既年说一件事情,去而复返,重新将门推开-
下一秒,她全身僵住,瞠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哥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浑身充满危险的气息,握在细腰间的掌骨根根分明,青筋凌厉。
仅仅只是接个吻,都能激烈到这个程度。他想要的似乎远不止于此,下一秒就能进入到更深的一个层面。
她从来没有见过沈既年的这一面。
什么性冷淡、冷静、自控......全都是假的!
沈惟宁很轻很轻地、轻轻吸了一口气,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可脚下也跟灌了铅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平时多么镇定、厉害的小沈总,某一方面的认知全部坍塌了。
………………但是也有一点好,她所有的疑问在此刻都得到了解答。什么都不用再问。
沈既年的感知格外敏锐,锐利的眸光很快扫了过来。
他拧紧眉,手掌抬了抬,示意她出去。
她现在是繁悦的掌权人,也是明的老板,现在这样撞见,肯定会吓到人。
沈惟宁握住门把手的指尖攥紧。又是一深呼吸,终于找回了反应,匆匆回身出去,耳根已经红透了,脸颊就更别提了。
明?似有所觉,抬头看面向门口的他,“是谁?”
“家政。”
想到这一幕被人看见,明微微尴尬了下,更不敢回头。不过想到是很熟悉的阿姨了,只一瞬的尴尬也就过去了。
门关上的前一秒,沈惟宁听见她哥的回答。
“......“
你才家政!!!
这是她亲爱的代言人!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她俩才是一家!
沈惟宁想用力地把门甩上。
......但还是没敢。悄无声息地给关上了。
出了门后,她才愤愤咬牙,连戳手机的指尖都在用力。将刚才没能说出口的事情发给他:【妈喊你下周末回家吃饭!!】
门关上后,沈既年才收回了目光。
他将刚才从袋子里取出来的一个锦盒放进她的手里。
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就又响起。
沈既年眉心轻折,被迫中断,“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饿了先吃东西,厨房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