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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是燕棠听他提起所谓“传闻”后的第一反应,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怎么传出来的。
但上次她把宋郁错认成宋?这件事却无可辩驳。
那天离那么远,他们个头又那么像,戴的帽子还是一样的,燕棠觉得自己真的是无心之过。
燕棠详细地解释完,随后观察了一下宋郁脸上的表情。
她意识到以上理由应该都不足以安抚他的情绪。
这几年和人打交道做项目,燕棠学到了一点很重要的经验,就是在揣测出对方真实意图前,最好先按兵不动。
宋郁这几年变化也大,照以往的相处经历,他应该已经要亲要抱,或者掉几滴金豆子,嘟嘟哝哝告诉她“以后不能这样了”。
而现在他开始藏一半露一半,明明脸上还是像以前那样明晃晃地写着不高兴,但却不像之前那样一股脑都撒出来,仿佛在告诉她这件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短短四五秒,她脑子里迅速闪过许多主意。
燕棠试探性地问:“你想要亲一口吗?”
宋郁:“要。”
她凑上去亲了他唇瓣一口,再稍微拉开一点儿距离观察他的表情??没哄好。
于是她又亲了口他的鼻尖??也没有哄好。
这事儿不好办。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了。
来者除了送晚餐的侍应生,还有给宋郁进行疗养准备的治疗师。
“先吃饱饭,等会儿陪我去后院里泡温泉再说。”
工作人员不仅带来了白桦枝、松叶和艾草一类俄罗斯人常用的疗养药草,还带了一套泳衣。
她一瞧那泳衣的款式,就知道是宋郁的审美。
分体式,细细的系带。
他在这方面的情趣很恶劣,比如总是勾扯那带子,看她的皮肉被勒出细细的红痕,再夸她漂亮。
燕棠收回目光,默默想:原来这小子在这里等着她。
吃晚饭后,宋郁换了身衣服,宽松短袖和长度及膝的黑色短裤,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让治疗师热敷膝盖。
燕棠换上泳衣和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在一旁沙发上坐下,正巧见治疗师从一个桶里挖出一大坨热泥巴,覆在宋郁的膝盖上,然后用布巾牢牢裹住。
“这是在做什么?”她有些好奇地问。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泥疗,治疗关节炎症的,希望能快点儿恢复。”
“你还想继续回赛场吗?”
“嗯。
宋郁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将她搂进了怀里。
浴袍宽大,无论燕棠将腰带系得再紧,领口也稍显松散。
他一低头,将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泳衣一览无余,目光流连片刻,又移至她的眉眼。
“你真漂亮,我都移不开眼了。”
宋郁轻声说着。
治疗师是俄罗斯人,他还特意用中文**。
于是燕棠也用中文说:“有外人在,这样搂搂抱抱是不是不太好。”
宋郁揽着她肩膀的手抬起,屈指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换回了俄语:“这句中文太长,我听不懂。
治疗师果然笑眯眯地看向他们,宋郁:“这是你的女朋友?她是中国人?”
宋郁说:“是。”
“她不太会说俄语吗?那你的中文应该很不错?”
燕棠忍不住了,用流利的俄语说:“我听得懂俄语,他的中文也相当不错。”
说罢,她瞥了宋郁一眼,他姿态随意地坐在那里,只是笑,不说话。
宋郁敷了二十分钟的矿物泥后稍作清理,等治疗师一离开,直接带燕棠去后院的开放露天的雪地温泉。
夜间的室外温度一直维持在零下四十度左右,外头积雪极厚,空气里弥漫着西伯利亚特有的严寒。
后院宽敞,独立的小温泉四周堆砌着皑皑白雪,足够半人高,只清出一条用宽木板铺就的小路,从后门通往池边。两个燃木火盆摆在温泉边缘,火焰刺啦作响,散发着一股木头的焦香。
“太冷了??”
厚重的木门被打开,冷空气扑面而来,燕棠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大衣,对那处冒着热气的温泉望而却步。
“去泡一下,对身体好。”宋郁迅速把后门关上。
燕棠在他的鼓励下哆嗦着走到温泉边,捏着衣领还在进行心理建设,猝不及防被宋郁扒下了所有衣服,只剩下泳衣那一丁点儿布料。
可她还没来得及冷得叫出声,温热有力的掌心托着她的手臂和腰,把她丝滑送进温泉里,暖呼呼的泉水在冰天雪地里迅速包裹住她的身体。
“舒服吗?”
“舒服。”燕棠老实了。
她在水中只冒了个脑袋,一转身,看见站在池边的宋郁也脱下了浴袍,身上只剩下黑色及膝短裤。
两侧的火盆燃起明亮的火光,把他高大结实的身材照得一清二楚,胸肌腹肌人鱼线,拉长的影子如小山一般,黑压压地罩住了泡在池水中的女孩子。
也许是为了泡温泉方便,他的裤子布料也偏薄,裤头处的起伏比上次在医院还清楚。
燕棠觉得两人确定了关系,发生什么事情也是顺理成章,但温泉这里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她默默往后游,结果宋郁一下水,三两步就来到她身边。
“转过去,扶着那块石头。”
“别在这里吧,会污染水源。”
燕棠跟他打商量。
宋郁从水里拿起一条泡软的白桦枝,冲她扬起一个笑:“我是要给你放松一下。”
俄罗斯人喜欢在狩猎后使用药草疗法恢复身体,简而言之就是把白桦枝、松针一类的植物放进温泉里,作养生之用。
还有一种用法是直接用泡软的树枝或松针拍打身体或者擦拭按摩皮肤,不过那往往是在进入温泉之前的程序。
宋郁指导燕棠趴在靠近燃木火盆的岩石边,露出光洁雪白的后背。
这里的石头温暖坚硬,两侧焰火也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温度,她半个身子还泡在温泉里,血液循环,并不觉得寒冷。
下一秒,带着温热水汽的树枝就打在了她后背。
力道适中,但树枝仍有些硬度,在皮肤上鞭打起来还是有些许疼痛,枝叶扫过皮肤,又泛起细密的瘙痒。
燕棠没忍住抖了一下。
“站好。”身后的人声音温柔,“我收着力,不会很疼。”
又是两三下鞭打,燕棠觉得怪怪的,准备叫停,可下一秒就被他按住了腰。
宋郁的手中握着一片松针,按在她后背上,开始发力揉搓。
“Kirill!Kirill!“
燕棠觉得又痒又疼,连忙叫他的名字,结果听他说:“别急。”
她肩胛骨微微收紧,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光洁的后背只有一条极细泳衣系带。
宋郁垂眸盯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低头亲吻她的颈窝,又舔又咬。
手的动作却没停,带着松针叶一路往她肚子和大腿揉去。
燕棠被他玩得身体不自主蜷缩起来,然后听他问:“谁的手在碰你?”
她终于忍不住了:“这不好玩儿!”
宋郁沉默一秒,终于很不高兴地提起了之前的事情:“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人认错吗?”
“以后绝对不会认错了。”她连忙求饶,“你们一点儿都不一样,头发眼睛颜色耳朵………………”
燕棠念念叨叨,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可他手中动作一顿,忽然问:“他的耳朵和我的耳朵不一样,所以你是觉得我哥更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