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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年一听就在外间,顿时眼神一暗,里面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般,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明显更加热切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文件被顺手甩到了地上,散落了一地,书页翻飞。
这些都是各个项目组,熬了无数个夜晚,被打回又重修的策划案,此刻却像是碍眼的垃圾一般,混乱地散落在地上。
这里是他们俩并肩工作的地方,同时也是陆斯年改造后的爱巢。
之前的男人讨厌公私不分,他觉得办公室就是工作的地方,因此这里的装修十分简约,甚至可以称之为幽冷。
但是自从和任露在一起之后,他才体会到公私交杂的快乐,在办公桌上的欢愉,把这里弄得一团糟,沉浸在极致的享受这种,给生理和心理都带来极大的刺激。
热吻密密匝匝地落下,两人对这里都无比熟悉,瞬间就进入了如胶似漆的状态,怎么在办公桌上借力,又怎么配合对方,完全是信手拈来。
虽然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可是因为两人的身份转变,任露久违地穿着西装套裙,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知是谁的汗水落下,滴在办公桌上面,化为一圈水晕。
明明开着空调,却依然阻止不了周围的升温。
“任秘书,甜美依旧啊。”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像是含了块蜜糖。
结束之后,男人不想动弹了,任周身都被汗浸湿了,浑身黏糊糊的,再有男人这个巨大热源贴着她,更是不好受。
“过去。”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等。”
“等什么?”她拧眉。
为了达成今天的目的,她也真是拼了,办公桌哪有床舒服,只不过为了增加情趣,她还是选择了这里。
运动的时候不觉得,但这会儿身体的温度逐渐降下,就感到冷了。
再者实木桌这么硬,实在是硌得慌。
“奶奶不是教了你备孕的知识吗?这会儿就是要等,还要把腰抬高。”他边说边抱起她,将她的腰更加贴近自己。
任露现在累得慌,连翻白眼都觉得麻烦,只得有气无力地戳破他。
“陆总,我们做了安全措施,再有用的知识,再贴近的姿势,都不可能怀孕的。”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象征性地抗议。
陆斯年轻笑一声,显然是被她这个亲昵的小动作给愉悦了,换成单手抱住她,另一只手则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在给小猫顺毛一样。
“这几天辛苦你了,有什么想要的吗?”他看向她,显然要论功行赏了。
同床共枕这么久,虽然他们之间大多数都用身体交流,但不代表不了解对方。
相反多次的身体契合,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不需要挑明了说,我们之间掺杂的利益,但是只要开始行动,彼此就能察觉到。
比如任露时隔许久之后,主动接手了陆斯月这个烂摊子,还将任务完成得既快又好,而今天她带着这些人的资料,来和他**一梦,处处都是无声的妥帖和刺激。
哪怕挑剔如陆斯年,这时候也找不出任何不满意的地方,相反任露交出来的答卷实在太完美了,让他知道一般的奖励不够格,所以没像之前那样买首饰珠宝,而是主动询问。
就相当于给她一张支票,让她自己往上面填写数字。
“斯月前几天说的话,一直在我心头。她说我跟陈彦是一样处境的人,应该要共情他。”她慢悠悠地开口。
男人眉头一挑:“她说了不算。你是陆太太,我说了算。”
“可我真是陆太太吗?你用什么证明?”她近一步追问。
陆斯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她,眼神里的缱绻全然消失,变成了认真的考量。
“证明,结婚证够不够?“
“陆总,结婚证在你这里,等同于废纸,没什么效用。您的答案得清晰明确,不可顾左右而言他。”她轻咳了一声,故意压低了嗓音,学着他往常PUA属下的腔调,公事公办又透着压力。
“金钱、名誉、地位。”他勾了勾唇角,似乎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任露这次所求很大。
“所有的银行卡绑定,随你刷,金钱不缺。我们的婚礼仪式也是大摆酒席,名誉足够。至于地位,这次上完综艺,想必全国观众都知道你是陆太太。还缺什么吗?”
男人现在兴致颇高,往常根本没有这样好的耐心,但是现在却一条条细数,列举得清清楚楚。
“现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需求我告诉你了,你得给我完整的方案,还缺什么自己想。”
她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后腰,忙活了这么久,现在也该轮到她趾高气昂一回。
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变态,但是欲求满足的男人很好说话。
陆斯年沉默片刻,显然是在深思,片刻后他面色一肃,显然是想到了答案。
他薄唇一张,斩钉截铁地吐出几个字:“分红和遗产。”
任露努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她就知道这狗男人什么都懂。
他们俩结婚之前,任露提出婚前财产公证,倒不是她不爱钱,而是她知道她可斗不过陆斯年。
就算不公证,但凡男人不想给她,她也不可能分到陆家的财产。
与其被别人怀疑,不如她主动提出,站在道德高处。
她也从来没窥觑过陆斯年的婚前财产,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死后遗产。
“分红我不要。”她立刻表明了态度。
“你要遗产?我看起来像是个早死鬼?”
“呸,胡说八道,你分明是大吉大利,长寿的命。至于要遗产公证,不过是为了要个名分,不然我总觉得我像个外人。”
男人沉默,紧盯着她的脸看。
任露仰头,坦然与他对视。
“怎么,陆总小气得连个身后名都不肯给我?”她主动出击。
“为什么不要分红?拿到手的钱才是钱,拿不到手的钱都是别人的。遗产就算给的再多,如果你死在我前面,那也是一场空。”
当他许诺的时候,别人提出条件,他很少会反问,都会直接给予。
可这回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想要探究,无论他从什么角度思考,都觉得任露这个要求很吃亏。
任露抬起食指,横在他的唇间,不让他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很愿意一场空。因为只要你活着,我就有花不完的钱。我说了,不过是求个名声,生是陆总的人,死是陆总的鬼啊。”
她说着无比动听的情话,却丝毫不觉得肉麻,反而很真诚,脸上的表情也拿捏得刚刚好。
她在陆斯年面前,就是演技最精湛的演员,甚至连她自己都能骗过去。
也只有到了陆老太太身边,才会为了气她,故意弄出拙劣的表情来。
陆斯年没有让她等很久,直接拨通了内线电话,打给了私人律师。
“魏律师,我要立遗嘱。我个人名下的固定资产,全部给任露。所持有的陆家股权,分给她10%。现在就拟协议,两个小时后送到我办公室。”他言简意赅地交代完事情,就把电话挂了。
任露听得目瞪口呆,她想过他会很大方,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方。
“我个人名下的固定资产有很多,足够你花十几辈子都用不完。股权要了也没用,你斗不过老头子,到时候可以卖给他。”他认真解释了一句。
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任露却心惊肉跳,总觉得透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算不算他的乌鸦嘴?
“怎么说话呢?爸他年纪大了,应当是活不过你的。”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敢保证来的是明天,而不是意外?”
他这话就更吓人了,完全细思极恐。
任露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这些让人心惊胆战的话。
“呸呸呸,怎么这么说?你可不像是这么消极的人,做噩梦了吗?”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脸色微微苍白,实际上是有些心虚。
陆斯年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他得到了什么金手指?不然以他这爱装逼的性格,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
她自己有金手指,就总害怕别人跟她一样,况且这个世界实在太操蛋了,在遍地都是男女主的地方,陆斯年这个冤种要是也改变了,的确挺吓人的。
男人摇了摇头,她松开手,就见他面色轻松地道:“噩梦吓不住我,只是想逗逗你,看你什么反应。”
任露抬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带着几分埋怨的意味。
还不等她开口,男人已经再次抱起她,往浴室里走。
“来吧,任秘书,乙方的方案已经传送,甲方该付酬劳了。要我亲自服务,尾款可是很贵的。”
很快,她就顾不上担忧了,直接被他拉进了欲海之中,无暇分神。
不得不说,禁欲太久的男人,一旦开荤真的很可怕,好像要把之前缺失的全部补上一般。
任露一直觉得自己体力算不错的,毕竟陆斯年实在是精力旺盛,**强烈,自从跟了他之后,她就坚持锻炼,必定不能在床上拖后腿吧,为了彼此都有个美好的体验,她也得训练体力。
可就算这样,今天她也实在招架不住。
从办公桌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床上,最后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床头已经摆着文件,正是拟好的遗嘱,陆斯年已经在上面签署过姓名了。
她立刻坐起身,但是由于纵-欲过度,现在她的腰都快要断了一般,再被这么突然一个动作,简直是酸痛无比。
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也顾不上了,只是翻开遗嘱认真地查看着,确认无误之后,她忍不住鼻头发酸。
天知道,她奋斗了五年,从陆斯年的秘书做起,再变成他的妻子,收拾着陆家的烂摊子,忍受着他的冤种属性,还要时不时帮他阻拦那些男女主,就是为了今天。
她的一切努力,都得到了回报。
遗嘱上写明了陆斯年名下的固定资产,哪些是由她继承的,看着那一栋栋别墅的名称,一辆辆豪车的排序,还有银行天价数字的存款,多少个零都数不清。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天呐,皇天不负有心人。
老天爷,你终于善待了一回她这个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