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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便各自散去。
讼院一连开了三日都没人上门,谢欢还没急,院里的两个年迈讼师倒是急了起来。
“东家,你这不收钱为人写状纸,打官司当是好事,怎地也不让人出去传消息。”古悸催促着懒散的谢欢,“咱们这一直没人上门来,也不是回事啊!”
“是啊,东家。”另一名讼师李贫也满脸愁容道。
谢欢倒是完全不急,将手中的橘子往上抛了抛复又接住,百无聊赖道:“别急,没人来还不好吗,说明大家日子过得好。你们闲着没事儿,便去喝喝茶、下下棋,岂不悠哉。”
古悸和李贫相视一眼,看着谢欢散漫的态度,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待二人走后,谢欢将橘子扔在桌上,也有些无奈。
他这讼院刚开,没人敢来实属正常,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宣传,除了等人前来尝试外,别无他法。
“等吧。”他轻呼出一口气。
谢欢本以为还要等上好一阵子才会有人前来尝试,结果没想到第二日便有人上门。
不过并不是主动找上门来,而是李贫实在瞧不下去了,自个儿去了茶馆,恰好有需要打官司的苦主在茶馆找讼师,李贫便将人带了回来。
眼前的姑娘年纪瞧着二十出头,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虽然看着就是一副贫苦模样,但是穿得很干净。
见李贫喊了谢欢一声东家,费娘拘谨的搅了搅手指,强自镇定道:“李大伯,说您这儿写状纸不收钱。”
“不收钱。”谢欢眯着眼笑道:“叫费娘是吧,你要打什么官司。”
谢欢的外表具有亲人的迷惑性,尤其他一笑时,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费娘紧绷的身子松了松,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前来打官司的缘由一一吐露。
这费娘要告的人是她的丈夫张胜,费娘与张胜于三年前成亲,一开始二人还算和睦,一年后费娘便给张胜生了一子。
熟料自一年前,张胜便时常出去花天酒地,成日不回家,家中妻儿一概不管,时常喝醉酒回家还会殴打费娘。
一月前,费娘被打得晕死过去,醒时才两岁的孩儿敞着衣裳被张胜带了出去,待张胜再将孩儿带回来时,费娘却发现孩子身上满是青紫伤痕。
费娘询问无果,反被打了一顿,便不再敢问。直到后来孩子又被张胜带走几回,每次回来身上都没块好肉,费娘见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心痛难忍。
便在张胜又一次带孩子出去时,偷偷跟了上去,她这时才知道张胜竟是将自家的孩子给他在外头的姘头泄气用。
费娘忍无可忍,便闹着要跟张胜和离,谁料张胜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又打了费娘几次。
“不知我这若是上了公堂,可能和离并且将孩子带走。”费娘怯怯道。
听完全貌,谢欢蹙着眉,暗骂了几句畜生,肯定道:“你且放心,大珉律法殴妻者定能和离,且还能罚张胜个十鞭。”
其实大珉关于殴妻不是没有律例,只是案例少,且合离后对女子名声不好,所以向来少有女子会因此告上公堂。
“嗯,”费娘有些犹豫道:“只是东家,我想问问我能将孩子带走吗?”
她神情怯懦,眼神躲闪道:“他们都跟我说恐怕不行,若是以前的谢大人判案还有机会。可现在谢大人已经被革职,我……”
说到此处,她两行清泪落下:“凌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将他留在张胜跟前磋磨。”
费娘跪在地上,朝着谢欢还有李贫磕头道:“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将凌儿带走就成。”
“快些起来。”李贫将人扶起,沉声道:“此事老夫定当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