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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兰宁正欲收回来目光,突然发现凌世子看简云宁的目光和平日的厌恶有些不同,似是多了几分欣赏。见状,她手中的帕子微微一紧。
二妹妹虽然话说得比从前漂亮,但改变不了她做了这件事的事实。世子不会这般轻易就被她骗了吧?
那就让世子好好看看二妹妹的真面目吧。
简兰宁看向简二爷,道:“父亲,不知是何人发现的荷包,可否叫上来问话?免得冤枉了二妹妹。”
凌子观看了简兰宁一眼。
简大姑娘竟然会为简二姑娘说话?
虽然他在简府住的时间不长,但他也听说过简府的一些事情。众人都说简家二姑娘跋扈,经常欺负姐妹,简大姑娘没少被她欺负。可在今日简大姑娘竟然会站出来帮简二姑娘,足以见得简大姑娘的宽厚。
简二爷正有此意,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儿,道:“那就让你死得明白些!”
说罢,他微微颔首,吩咐王管家将人唤过来。
小厮:“小的见过老爷,见过各位少爷姑娘。”
简二爷:“你在哪里发现的这个荷包?”
小厮:“回老爷的话,小的是在世子的枕头底下发现的。”
今日简君宁和凌子观去爬山了,回来后便得知府中的下人在凌子观的房中找到了妹妹绣的荷包。昨日他让人找了几遍,自己又亲自去找过,都没有找到妹妹的荷包。他当时以为自己误会了妹妹,于是将此事搁置了,没想到荷包还是被人找了出来。
想到大妹妹与他说过的事情,他怒火中烧,并未多问便信了此事。直到小厮说这番话前,他还在为妹妹做过的事情感到羞愧,也后悔自己没再仔细找一找,后悔自己信了妹妹的话,如今无颜面对自己的好友。
如今听到小厮的话,他眼前一亮,心情顿时没那么糟糕了。
云宁瞥了一眼简君宁。
简君宁昨日来寻过她,那时他应该已经在凌子观房中翻找过荷包,枕头底下那么明显,简君宁肯定已经让人翻过了,定是没有发现。没想到简君宁此举倒是可以为她作证了。
云宁看向小厮:“我瞧着你有些眼熟,你可是在外院客房当差的?”
小厮:“是的。”
云宁:“这几日你都在吗?”
小厮:“都在。”
云宁:“那你最后一次见我去外院客房是在何时?”
小厮:“昨日一早。”
如此一问,时间线就清晰了。
“你撒谎!”
云宁和简君宁同时说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挪开。
小厮不明白为何大少爷和二姑娘这般肯定他说的是假的,明明那晚二姑娘的确派人放过荷包,只是后来荷包不见了而已。他有些紧张害怕,结结巴巴道:“老……老爷明鉴,小……小的句句属实,并未撒谎。”
简二爷瞥了一眼女儿,又看向儿子,选择去问儿子。
“君宁,你为何认定他撒谎?”
简君宁站起身来,道:“回父亲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我怕怠慢了凌兄,昨日傍晚曾让身边的小厮去凌兄房中洒扫,当时并未发现这个荷包。”
素姨娘没想到还有这一件事,脸色微变。
一旁的郑嬷嬷道:“或许是今日二姑娘趁着凌公子不在放进去的。”
简君宁:“方才小厮说过了,最后一次见妹妹是在昨日一早,今日并未去。由此可见,荷包并非是二妹妹放进去的。”
郑嬷嬷仍不死心,继续狡辩:“也可能是二姑娘趁着守门的人不在偷偷去的。”
简君宁懒得再跟这个老妇说,他看向父亲,道:“父亲,二妹妹去没去一查便知。”
云宁心里有些感动,抬眸看向简君宁。在看到简君宁的目光看向凌子观时,心里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她原以为简君宁对她有几分兄妹情分,如今看来一点也没有。今日之所以说这番话并非是维护她,而是怕因为此事影响了他和凌子观的友情。
素姨娘:“大公子和二姑娘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处处护着二姑娘。”
看来素姨娘这是想将此事归结于简君宁为妹妹辩解,故意说了谎。
简君宁非常愤怒,道:“姨娘此话差异。我并非是护着二妹妹,而是实话实说。若二妹妹今日当真犯了错,我定也不会饶了她的。”
简兰宁也不知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根据她对简君宁的了解,他断然不会为简云宁撒谎的。昨日简君宁也曾和她说过没找到荷包。今日荷包被找到了,她还以为是简君宁失误没找到荷包。如今看来,此事应该是素姨娘陷害。
简云宁是个蠢的,何时对付都不晚,素姨娘掌管府中内务,不是个好对付的。
思索片刻后,简云宁站了出来。
“父亲,大哥说得有理,我也相信荷包并非二妹妹放入世子房中的,此事应当是有人栽赃陷害,想要毁了二妹妹的名声,甚至是要毁了简府所有姑娘的名声,毁了世子的名声。父亲应当将此人抓出来,还二妹妹一个清白。”
简君宁知道大妹妹和二妹妹一向不睦,他没想到大妹妹此刻能站出来为二妹妹说话,他很是感动和欣慰。
凌子观看简兰宁的目光也满是欣赏。
云宁瞥了一眼这三人的目光,又收回了视线。
女主果然有光环,不管她说什么大家都觉得她说得好。
简云宁性子跋扈,府中无人喜欢她,也无人护着她。素姨娘本以为简云宁很好对付,轻松就能将她撵走,没想到今日竟没能成功。若是她跟着回了京城,那件事就不太好办了。可眼下并非一个好时机,她只能再另想办法了。
“大少爷和大姑娘说得对,是我想岔了。我听说世子来了之后二姑娘一直缠着他,便以为此事是她所为,没想到竟然误会了二姑娘,老爷要还二姑娘一个清白啊。”
简二爷刚想应下来,在听到女儿缠着凌子观时脸色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