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刘家众人真是过的无比充实,每天早上卯时二刻就要起床锻炼身体,几个小的还好说,只用围着屋后跑跑步就行,十二个大的少年就惨了,不止要跑五公里,还要练习俯卧撑、仰卧起坐等刘锡命想的到的科目,他还在村子里找人帮忙做了十几个石锁,给大家练习举重,提升力量。
每天早上练完,刘锡命等几个还要去城中送菜,他专门留下于永凯教剩下的人学习识字,于永凯虽然流浪了几年,不过毕竟是读书人家,开蒙是早就完成了的,虽说他也不大会教人,但是这会儿刘锡命没有其他人手可用,只好先让他顶上了。
等到刘锡命几人下午从城里回来,十二人又要开始下午的训练,包括体能训练、队列训练等。到晚上,刘锡命便将前世的一些故事和现如今的一些时事夹杂起来给大家讲讲,也算开拓眼界,至于更系统的学习,就只能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了。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适应能力强还是空间灵水的作用,十几个少年虽然每天都被弄的精疲力竭,却都硬抗了过来。不过为了保障他们身体不被拖垮,刘锡命专门请刘陈氏和吴婶把伙食标准大幅提高,基本上每天都能有肉吃,若是训练的好或者学习表现好的,那更是可以顿顿吃肉,这日子和以前他们在街上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此也没人愿意偷懒,只不过刘锡命兜里的银子花的飞快,照这个速度,光伙食费一年怎么也得要花个一百多两。
哎,在现代养妹子花钱的速度都没你们快,刘锡命不由感叹。
话说这几天刘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要想一下子就进入正轨显然不现实,众人只顾着忙活家里却不知道张家湾村现在的气氛很是诡谲。
“你听曹二说了吗?”陈家媳妇靠在自家隔壁郑大姐家院门上一边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儿一边作出谨慎的表情东张西望了一下。
郑姐疑惑道:“他说什么了?”
陈家媳妇一脸我消息灵通的表情对郑姐说道:“还不是老刘家的事,前几天他家里一下子买了十几号人,你不会不晓得吧?要我说啊,这刘家老二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不然哪来的这许多钱养人。上次他还哄骗大家说是挖出了家里祖产,真是骗鬼哦,要养这么多人,一年怕不是要几十两银子,他家总共也没发达多少年,哪里攒的下这么多家财,看他们这遮遮掩掩的样子,肯定有问题。昨天我无意中听到曹二说的,说是他有次路过刘家,听见刘家老二说一天他们就赚了十几两银子呢。”
“当真?”郑姐露出吃惊的表情。
“那刘家真是要发达了,以后你可得注意些,别老说人家坏话,不然小心他家以后拾掇你。”
陈家媳妇脸色一滞,显然是没想起这一头,她心中有些慌张,自己这几年可没少晦气他们家,要是……不过脸上仍然作出硬气的神色,装作不屑地道:“哼,还不知道赚的钱干不干净呢,说不定哪天就被官府抓了去,怕什么!”
想到这里她心中倒是有了主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再说了上次张大户家逼债不成,听说张玉成老爷很是发了一通脾气,要是让他知道刘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赚了大钱,嘿嘿,你说他会不会做点儿什么。
这几天时间村子里到处都在讨论刘家的事,如石匠、木匠这些从刘家得了好处的想的是老刘家发达了,自己平日里也有些走动,现在可得再把关系好好处一下,将来说不定还能攀个高枝。
当然也有如陈家媳妇这样心怀恶意、乱加揣测的,但是以前村里就张家一家独大,村里大多都是他家的佃户,如今突然冒出个刘家来,大家都想等等看张家怎么表态,村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捉摸不定起来。
张家作为村里地头蛇哪能不知道刘家这么大动静,张府管家张达上次因为误传消息被张玉成狠狠扇了一顿,更知道自己老爷谋夺刘家田地不成一直怀恨在心,他哪里还敢不把刘家盯紧点儿。
只不过刘家这段时间和村里人打交道少,也就吴婶一家来往密切,但是吴婶现在全家都给刘家做事,张达哪里打听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正发愁呢,谁知道竟然从陈家媳妇这儿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赶忙又去找曹二问了一遍,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一溜小跑回去给张玉成禀报了。
“哦?曹二果然这样说?”张玉成听了张达的禀报,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思索起来,隔了一会儿他贪婪地问张达道:“曹二可知道具体是什么营生?一天能赚十几两,要是被我们张家拿到手,到时候在宗族里本老爷也能硬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