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孙尚香梗着脖子气鼓鼓的道:“他可是我的仇人!”
“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多正常啊,而且我听闻是你先拿刀动手,人家刚刚从战场下来,对此更是敏感的很。”
吴夫人是知道刚才战场上下来那份警惕心的,他夫君与儿子都是个中好手。
早就熟悉了,也就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懂还要硬往上凑。
吴夫人是骄傲的,他夫君在世的时候,领兵作战就是神,总是打的其余诸侯人仰马翻!
“哼,总之母亲偏心,明明是他欺负的我。”孙尚香扭过头去。
吴夫人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
“他能制住你,让你不那么跳脱,而且有勇有谋,听闻长得也是十分英俊。
若能联姻,还能帮助你哥哥稳定住荆州,于江东有利。”
孙权碧眼一转,摸索着下巴,若是把小妹嫁给关平。
兴许还能拉拢关羽,至少关平在这段战事期间,表现耀眼。
谁都没有遮住他的光芒!
此子有勇有谋,定是阿斗小儿的一大助力!
可若是我与关云长结亲,岂不是平白落了刘备一辈?
就连曹操都是与同辈!
即使他与自己老爹同辈份,可如今江东做主的乃是我孙权!
对啊!
就算不用自己的嫡亲妹子,那用堂兄孙贲的女儿嫁给关平,也不算是一种方法。
反正他女儿都与曹彰结亲,如果也能与关平结亲,倒也不枉他生了好几个女儿。
政治联姻实在是太正常了,大多都是权宜之计,至于能维持多久,看各自家族的本事了。
该把堂兄孙贲叫过来问上一问。
“母亲,我可不嫁给他!”孙尚香扭头道。
吴夫人也没有太过强硬,说非嫁不可:“权儿,关平那小子可曾婚配了?”
吴夫人虽然宠爱自己的女儿,但终究更宠爱自己的儿子。
江东基业为重!
孙权摇摇头道:“兴许婚配了。此事我需要问问堂兄为好,他兴许今日就要到了。”
孙贲是回来述职,顺便说一下豫章郡内山越之事,今年他们趁着江东对外作战,搅乱一方。
虽然如今入冬后,已经消停了,但总归是要处理的,否则明年又要冒出头来。
孙尚香扭过头来,看向母亲。
吴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道:“若是已有婚配,那就可惜了。”
孙权倒是大大咧咧的道:“吾妹国色天香,关平只是平平无奇一小子,焉能配得上我妹。
若他都能逞英雄,叫其父等人脸面何在?”
“二哥说的话,倒是深得我心。”
孙尚香接了一句,总之她就不想听到旁人夸关平,心里不得劲。
谁让他把我给吓唬尿了!
此事奇耻大辱,绝不能忘记。
吕范作为使者乘舟朔流而上前往公安新城,准备做好这个“媒人”。
第二日,江东之主孙权在内室接见了孙贲。
“主公,豫章郡内的山越闹的凶,可百姓流离失所,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导。”
孙权坐在矮榻上,有些气愤。
“哦?此事可是查清楚了?”孙权摸着紫髯问道。
“长沙郡与豫章郡的交界,一条修水,一条浏水。
糜威派人驻扎在修水的支流下隽县,与刘阳县,说是要防止山越为祸江夏郡。
可是他们也收纳了许多豫章郡的流民。”
孙贲吹胡子瞪眼,刘备干的一点都不地道,他不仅是隔岸观火,甚至还在浑水摸鱼。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权却是知道此事,子敬言刘玄德是派出一支军队用来在边境驻守,为的想要协助。
可被公瑾给拒绝了,但刘备也未曾把这支军队撤走,只是防备。
至于那些流言,孙权没有查到是百姓自发行为,还是糜威有意引导。
不过吃亏的都是江东。
好在赤壁之战后,俘虏了许多曹军战俘以及民夫,对于豫章郡流矢的这点百姓,九牛一毛就不算。
毕竟江东承平已久,百姓又故土难离,兴许等到山越平息,他们就会回来。
孙权点点头安慰自己的堂兄道:“我自是会派人询问刘玄德的。”
“喏。”
孙贲拱手称喏,心已经放下了大半。
“对了,堂兄,你可知关平可有婚约?”
孙贲当即脸色变了一变,难不成自己去岁的那番言论也传到了堂弟耳中?
堂弟对于江东的把控,可一丁点都不比孙伯符差。
孙贲也曾听闻校事一职,乃是堂弟的密探,分布在各处,用于收集江东不稳定因素,兴许就能打探出什么事情来呢。
“若是关平没有婚约,我本想堂兄的女儿与他结亲!”
孙权大喘气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正是后面一句话,让孙贲从胡思乱想当中回过神来,拱手道:“主公,关平是有婚约的。”
“哦?是谁?”孙权也有些好奇。
“乃是赵子龙之女。”孙贲直言道:
“当初赵爽与关平一见如故,想要把妹妹嫁给他,可惜关平说他有婚约。
赵爽为此颇为懊恼,直言说他已经算过了,他妹妹才是关平的良配,两人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有此事?”孙权震声道。
“确实是有此事。”
孙贲连连点头,当初他也被关平给拒绝了。
赵爽亲自去寻了关云长那厮,结果也被关云长给拒绝了。
说什么他与子龙情同兄弟,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岂能言而无信,让儿子另娶他人。
除非赵爽的妹妹能够做小,正妻只有一个。
赵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他关云长以前就是个通缉犯,不过乱世出英雄,才让他成了名。
竟然大言不惭让赵爽的嫡亲妹妹给他儿子做小,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有了赵爽的这番折腾,孙贲也就绝了心思。
谁成想现在自家主公又开始提起这件事,难不成是关平这小子近期表现很好,已经入了主公的眼。
故而才会提起此事?
想到这里,孙贲便忍不住笑了笑,老夫的眼光还是狠毒辣的,知道关平将来必成大才。
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