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嬴政一步步的从宫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
看似也就比嬴政大了数岁,于苏劫相仿。
年轻人面目恭敬,笑起来如迎春水,让赵姬觉得有些面善。
嬴政笑了笑道:“母后为何不弹了,儿子刚听得入神,此琴韵律饱满,相思哀怨,可是太傅所授指弹之技?”
赵姬面色有些不自然,看着嬴政道:“政儿今日的政事处理完了?怎么有空来看母亲,这位是?”
嬴政笑道:“母亲可忘记了他?当年,在赵国的时候,都亏了姬丹兄相伴,儿子才有点点欢愉,如今姬丹就在秦国,今日恰巧天暖,我便将他带来见母亲了!”
赵姬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嬴政儿时的玩伴。
赵姬笑了笑道:“原来是姬丹,本宫到还记得,政儿,姬丹虽为质子,但你万不可怠慢,我母子二人和姬丹,也曾同病相怜,你虽是秦王,但别忘记昔日之情。”
嬴政稽首道:“儿子知道。”
姬丹也稽首道:“姬丹,谢太后!”
嬴政看了看自己儿时的好友,继续道:“母亲,姬丹善击筑之术,他有一位好友叫高渐离,此人击筑名传列国,姬丹也在秦向此人讨教过很久,我让姬丹前来,便是想击筑于母亲,让母亲舒缓心绪。”
赵姬在宫中,可谓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伴。
唯一能做的,就是抚琴,即便是跳舞,也在也没有过了,赵姬善舞,但是,何人来看呢?
此时,赵姬自然知道嬴政的好心,想要拒绝,却见嬴政目光灼灼,顿时收回了说出口的话语。
道:“那就有劳姬丹了。”
姬丹一听,大喜不已,这可是太后,顿时将准备的击筑拿了过来,坐在了赵姬面前。
嬴政则是坐在了赵姬的旁边!
姬丹的击筑得高渐离所授,确实技艺精湛,让嬴政都不自觉的拍起了节拍。
一炷香之后,姬丹收住了手。
赵姬微笑道:“不错,确实精湛!”
嬴政一听,大喜道:“儿子在邯郸时,便知母亲喜欢击筑而起舞,恰好姬丹善此,不如,以后就让姬丹时常入宫,给母亲击筑取悦如何?”
见嬴政这么一说,姬丹大喜,暗暗祈盼。
若是被太后看中,自己的日子,恐怕就更好过了!
赵姬摇了摇头,道:“本宫已经不喜欢击筑了,不必这么麻烦,政儿的心意,母亲知道了。”
姬丹闻言,低头不语。
心中满满的不甘。
他都知道,赵姬在赵国的时候,那是非常喜欢击筑的!但此时,他万万不敢表达出来。
姬丹稽首道:“是姬丹技艺拙劣,入不得太后法眼。”
赵姬笑道:“琴筑之艺,在于心绪,击筑本是澎湃高昂之乐曲,本宫如今只身在宫中,心思恬静,到是不太适合击筑,你不用多虑。”
嬴政明白了过来道:“是儿子疏忽了。儿子是担心母后心绪不佳,如是让身体染恙,就是儿子的罪过了,不如,儿子给母亲在雍都,修一座行宫,母亲若是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可以前往行宫,一瞻山水,如何?”
赵姬问道:“行宫?雍都?你到是有心了。”
哪里靠近秦岭,山水怡人,却是行宫的佳处。
嬴政抿嘴笑道:“对,就是雍都,在雍都修建行宫,还是武侯给我说的!”
赵姬神色一亮,道:“武侯?他怎么说的。”
嬴政道:“他说让政儿修此行宫,一可以让母后徘缓情绪,二可以远离是非,三可以让政儿尽孝道,让天下子民谨记孝心。”
赵姬浅笑不已!
看赵姬的模样,嬴政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对了。
接着道:“既然母后愿意,那儿子命人带母亲去雍都看看吧,到时候,母亲亲自选一个地方做行宫。”
赵姬神色闪闪,最后才道:“在等等吧!”
随后,二人告退。
嬴政对姬丹道:“姬兄,至从先王走后,母后就是这样了,你可别见怪。”
姬丹不以为意,笑道:“看得出来,太后情谊深切,相思大王,到是你,应该多陪陪太后。”
嬴政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啊,我再想想办法吧。”
姬丹笑道:“不如到我府上,我们饮酒下棋吧,不知这几日,你的棋弈可有长进。”
……
秦国渭水之中。
船伐之上,王单端坐在其中,面前摆着一壶酒,他自斟自饮,时而高歌,道:“进来喝口酒。”
大汉从船外走了进来,便坐到了王单的对面。
二人将小船停靠在渭水中央,目光却看到了岸边不远之处,一些民夫,正在搬运开凿水渠,王单道:“疲秦之计,已成助秦大计,张平失算了啊。”
张平就是韩国的相邦。
大汉道:“这韩国相邦当真愚蠢,居然给秦国修建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