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杆兵的钩镰枪既可以结成长枪阵对付骑兵,也可以对付贴身的重步兵,而且这种钩镰枪的枪杆尾部的铁环还能当成铁锤使用,调转枪头,以尾部的粗铁环当铁锤砸,砸在身上,任凭后金兵身上几层厚甲都挡不住钝器敲打,被击中的后金兵不是肋骨折断,就是头盔凹陷颅骨碎裂。
钩镰枪的钩子勾住了后金兵的胳膊,一个人把敌人往回拉,另外一个人趁势一枪刺上去,枪尖准确的扎入了面门、咽喉、腋下等弱点处,结果了后金兵的性命。
而且白杆兵也有盾牌手,这些西南少数民族的土司兵,连盾牌手也比较奇特,他们手持的盾牌不是圆盾,而是方盾,手中的兵器也不是砍刀,而是一杆类似于钉头锤之类的兵器,专门克制后金兵的重甲,盾牌手还配备有标枪、飞斧、铁蒺藜、流星锤之类的投掷兵器,在己方长枪兵顶住建州重甲兵,或是勾住后金兵的时候,土司兵的盾牌手就发挥作用,趁机收割后金兵的生命。
可是后金军后面的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冲到距离白杆兵很近的十步之内,借助前面甲士挡住的机会,后金军弓箭手在十步的近距离上向白杆兵射箭。
近距离射来的箭矢又准又狠,不少白杆兵没有防护的面门中箭,或是被射中面颊,或是被射中了眼睛,中箭的白杆兵惨叫着倒下。
可是悍勇无比的白杆兵也没有就这样放过那些后金弓箭手,白杆兵的弓弩手也出现了,向后金弓箭手射箭反击。
白杆兵的劲弩威力极大,以脚蹬弓臂,双手拉弓弦的方式上弦,在二十步之内射出的弩箭可以破开后金兵身上的三重厚甲!只要被弩箭射中,非死即伤。
白杆兵的弓虽然威力稍小,可是那些弓箭手的箭术极其精准,射出的箭矢专门向后金兵的面门、没有防护的胳膊招呼,而且他们的箭头上都涂抹了毒箭木的剧毒,可以说是见血封喉。
后金兵弓箭手为了方便开弓射箭,胳膊上没有多重厚甲,只有一层棉甲,挡不住那些四川土司兵的弓箭。被见血封喉的毒箭射中胳膊,只觉得手臂一麻,很快就全身乏力,没多长时间,就面孔变黑,七窍流血而死。
土司兵弓弩手不断的射箭,转眼之间,后金军后面的弓箭手死伤惨重,有近一半的后金弓箭手是死于见血封喉的毒箭之下。
两个牛录的后金兵死伤惨重,折损了一大半。
黄台吉下令鸣金收兵,残存的后金兵纷纷扭头就跑,撤了回去。
“贝勒爷,对面的南蛮子死伤也不少,为何我们不再组织人马继续猛攻?”喀克笃礼问道。
黄台吉道:“再攻也是白白损失我们宝贵的勇士!这些南蛮子可不是软弱的汉狗,他们是真正的蛮子!他们悍勇无比,还善于用毒!更何况他们背靠关城,就算我们赢了,也无法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退入关城。这种得不偿失的仗,我们干嘛要打?”
“贝勒爷,难道我们就在这关城下同明狗对峙?”杜木布问道。
“我们只是先锋,不具备攻城能力。先等,等汗阿玛的主力大军到,再驱使包衣攻城。”黄台吉说道。
黄台吉在凤集堡关城外猛攻白杆兵的时候,高士信埋伏在两里多地外的伏兵愣是不动如山,任凭关城下的喊杀声震天,他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这得益于浙军和川军良好的纪律和军事素质,行令禁止,没有得到军令绝对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