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最近写的不是很好,没啥激情,五一假期最后一天,还是休息一天吧,明天再正常更新。
毕竟作者菌可不是张远,能够一天到晚爆肝不知道疲惫的,需要正常休息……(我也好像变成他啊QAQ)
最后再来个科普文,一位院士写的文章,感觉蛮好的,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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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建大型对撞机的意见
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中科院院士何祚庥
撰文|何祚庥(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科学院院士)
责编|吕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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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王贻芳所长等人所建议的CEPC-SPPC项目并不是什么创新项目,总体的设计思路借鉴了LHC并加以放大,项目经费也非常大。美国的SSC项目,计划能量为20TeV;意大利,亦即欧洲曾有一个比美国的SSC更大的Eliosatron项目,计划能量更高。现在王贻芳所建议的SPPC的能量为70-100TeV,其实也和Eliosatron的差不多,而后者未经多个国家讨论,即遭遇欧洲的多位高能物理学者的反对而夭折。
美国为SSC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最后争执到了国会,由国会投票而最后否决。有人说,这是两党的政治争论的牺牲品,不对!对于SSC项目的决策,实为国家主持财政的人员认为这一项目并没有太大的科学价值,且花费巨大,将会影响国家的发展能力,因而最终抛弃。当然,有不少高能物理学家表示支持,但也有不少高能物理学者表示坚持反对,认为是大浪费!最后国会采纳了反对一方的意见,投票否决。
还应注意到的是,美国“否决”的彻底程度令人吃惊!美国政府已经投了20亿美元,主要是挖了一个大坑道,在规划中坑道的费用约占总费用的10%。后来要求增拨150~200亿美元,以便最终实现。
但结果却是国会宁愿牺牲掉应投入的20亿美元,也不再允许做这种无效益的投入。国会否决后,连已挖掘的坑道也被填上了,不许“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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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美国国会质询了多位专家的意见,并在国会大辩论后最后否决了SSC项目?在学术上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是:在粒子物理理论中有一个重要的理论,即粒子物理再向超高能物理发展,不会再有新的发现,这被称为高能物理的“大沙漠”理论。
“大沙漠”理论认为,至少要将能量提高到普朗克尺度,亦即相当于10^16TeV的能量,高能物理才有可能有新的发现。后来,一些高能物理学者认为这一理论并不完全正确,应有所修正。修正的办法就是引入“超对称”的概念,并认为有了这些超对称粒子后,其能标将降低很多量级,但仍较SPPC所提出的量级高出很多很多!后来,在美国和欧洲等若干加速器均尝试发现这些超对称粒子,结果却一无所获。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大沙漠”理论的合理性。所以,美国国会以压倒性的票数,否决了继续建造SSC项目。
当然,超对称粒子的“失踪”也立即导致一个重大的根本性看法的转变,即不少粒子物理学家和数学家精心制作的超弦理论也随之“垮台”!这里所谓的“垮台”,针对的是超弦理论在物理学上是没有意义的理论。不过,不排除它在数学上具有一定的意义。
但仍有相当一部分做超弦理论、超对称粒子的理论物理学家并不认为超对称已死,还在坚持。不过,已很少有人再相信在粒子物理学中这是一个具有前景的理论,纷纷宣布“改行”不做。如理论物理所的一位对超弦理论颇具贡献的李淼教授现在已放弃不做。也就是说,超弦理论已不是高能学界和粒子学界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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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上述两个论述结合,我只能认为,王贻芳所长提出的CEPC-SPPC方案,只不过是已经被美国国会所完全抛弃的“创新”,却在此时又被很多科学家拿过来向中国政府推销。
至于中国政府愿不愿意出巨资建设,这取决于中国政府如何评估此事。
我们还应注意到,推销对撞机项目的人中不少还是美国科学院院士等美国专家,他们表示此方案有“许多的好处”。当然,由于中国高能物理学的研究远不如美国的先进、发达,也许是我们这些人的“鼠目寸光”,没有科学远见。然而,仍有一个问题令我无从理解:为什么如此好的方案不被美国科技界所接受?为什么如此好的方案,不坚持向美国政府继续游说?如果美国政府一旦宣布要上马这一“创新”方案,并且希望中国也能出大批经费加入合作,我相信一定会得到我国高能物理学界很多科学家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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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的质疑,有一种回答是:这一方案对于发展中国家,如中国的高能物理的研究仍有深远意义。对此,我不能苟同。我们历来赞成“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祖国”这句话,不能去同意一个对世界科学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却会对中国科学家的祖国产生什么“巨大意义”的方案。当代中国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太多了,也需要有很多很多的年青人参加这方面工作。但不能因为中国或世界各国已经有若干人进入高能物理界,但却缺少工作岗位,因而就构思出一个并不是很有“成效”的方案,去安置这批高能物理学者!
世界是一个整体。当代世界各国经济和科学的发展,必然要走“一体化”“全球化”的道路。最近,我在业余时间从事经济学、政治经济学的学习和研究。经济学的许多结论也应该适用于世界科学的发展。
我们知道,经济学里有一个边际效用递减规律,这一规律可适用于广泛的范围。例如我国经济为什么由早前的平均上升10%变为现今的6.9%?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边际效用递减。而缓解这种影响的办法就是要依靠创新。这些基本原理,也必然适用于高能物理学的研究。
从王贻芳等人的建议方案来说,这一方案的特点是根本没有革命性的技术创新,仅向着“超大型”发展,所以必定适用于边际效用递减规律。
应用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有一个技术困难,就是很难判断“边际效用”以怎样一个速度“递减”,它在未来的“边际”,也就是“斜率”将“减”到多少?实际上,最近LHC的实验已经给出了一个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