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殿下他……他出恭去了!”
吴公公命太常寺官员在殿外等候,待李宽回来立即回报,可他这边又不得不如实回禀长孙皇后,李世民的笑容僵硬了,低声怒吼:“他出宫了?谁给他的胆子敢私自回府!”
“不……不是!”吴公公支支吾吾地回答,“殿下去小解了!”
李世民、长孙皇后双双看向吴公公,后者也是惴惴不安。纵观大唐建国以来,还从未有人国宴时去小解。大唐律令中并未提及国宴时小解相关规定,只有上朝不得中途离开必须等到散朝才能解决个人私事。
“派人去找他回来!”
李世民铁青着脸气得不行,在国宴时居然离席去小解,这事从未发生过,要是殿中大臣都如此,身为礼仪之邦的大唐岂不是贻笑大方,就连长孙皇后都是哭笑不得,满脸的惆怅,这事她真的没办法帮忙开脱,心中有些后悔怎么突然提起李宽,要是没在意兴许能躲过一劫,如今是在劫难逃。
太常寺乐坊舞姬瞅见李世民面色不善,长孙皇后频频皱眉,还以为她们表演的不好,心里忐忑不安的她们吓得出了差错,殿中的文武大臣这才注意到皇上、皇后有些不对劲。
“继续跳!”
李世民见舞姬纷纷跪着请罪,找不到李宽本人,心中怒火难消,冷冷的声音响彻大殿,配殿的大臣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却不知哪里出错了,太常寺卿脸色骤变,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与李世民对视。
“朕的话没听见么?”李世民阴冷的目光直视舞姬,吓得她们更是颤颤巍巍不知哪里惹恼了皇上,此时的大殿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敢接话,长孙皇后开口提醒:“皇上息怒!”
长孙皇后给了吴公公一个眼神,吴公公心领神会的吩咐舞姬继续跳舞,又让太常寺卿起身,可他起来了依然躬着身子不敢站直。长孙皇后又接着说道:“若传出去恐影响甚大,还请皇上暂且息怒,待他回来看妾身如何惩罚!”
李世民闻言转过头看向长孙皇后,狐疑道:“皇后会惩罚他?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长孙皇后面色一红,咬紧牙关肯定的点头回答:“只要皇上不心疼就行!”
“我看是皇后心疼吧!”
李世民再次怼了回去,他才不会心疼李宽,实在是这个儿子太让人不省心,对于长孙皇后他还是很了解的,子女的教育基本上都是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从不处罚子女,更何况长孙皇后对李宽的疼爱比之太子等人还要深,故而李世民十分怀疑长孙皇后是在帮李宽说话。
“那请皇上拭目以待!”
长孙皇后见李世民依依不饶,撂下这句话就没看李世民,主要是说也说不过,还不如用行动证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谈话间怒气消了大半,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可他心里还是有些生气,暗下决定给李宽一点颜色看。
“吴中监!”
吴公公闻声赶至长孙皇后身边,躬身听着长孙皇后吩咐,李世民也好奇的竖起耳朵偷听长孙皇后会如何惩罚李宽,不曾想长孙皇后见李世民偷听声音又变得更小了,吴公公连连称是,然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