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恋恋不舍的眼神与李宽四目相对,在李宽的深情目光下,武珝缓缓起身柔声道:“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李宽点点头,这些事情武珝可以不必亲自动手,每次出去都是武珝亲自为李宽准备行礼,李宽也习惯了。再说此次去战场,武珝更加不会让旁人帮忙,全都是自己收拾,而她也知道王槐等人有话与李宽说,自己在场有些话不好说,倒不如主动离开。
睡在摇篮中的两个小家伙睁大着眼睛,乌溜溜的眼睛像是黑宝石闪烁着光芒,武珝是他们母亲自然最熟悉,李宽是他们父亲却不熟悉,好奇的眼神望着突然出现的父亲,没有笑容也没有哭泣像是小大人似的露出疑惑的表情来,李宽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满满的幸福,他想去抱他们,却又担心两人会哭,想去亲他们,又怕两人会反抗,这是一种复杂且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情绪。
“此次前往朔州,也把他们几人全部带上!”王槐郑重其事地叮嘱声传来,李宽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两个孩子身上,道:“王老,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用不着人保护。”
“必须带上他们八人!”
王槐多余的话不多,仅仅强调这一点要求,钱武、赵谦两点头赞同,不给李宽拒绝反驳的权力,李宽皱了皱眉,道:“张冲、费廉、廖凡、冷锋四人带去没问题,只是李歙、李珍、史锐、李达勒四人或多或少与薛延陀部有关系,真的上了战场岂不是让他们四人为难?毕竟李歙的身份也比较特殊,我军与突厥汇合一处的话,势必会接触,到时候他又如何自处?”
王槐掷地有声的说:“现在他们是王府的典军。”
李宽摇摇头并不赞同王槐的话:“纵然他们现在是王府的典军,可是以前并不是,没有必要让他们四人为难,这次与薛延陀作战,而史锐又出身于薛延陀部,真的让他拿起刀对准同胞,这事我真的做不出来;李歙、李珍两人也是突厥人,李歙更是突厥皇族,要是颉利可汗旧部认出他的身份,还知道他现在的一切,势必会引起争端,至于俟利苾可汗是否能容许他存在还是未知数。”
王槐与李宽僵持不下,李宽的原则性问题始终不退让,王槐无论如何坚持他始终不愿意答应。赵谦见状,不得不出声:“要不然询问他们四人的意思,听听他们的建议?”
钱武也赞同赵谦的提议,王槐、李宽两人也不再争执了,静静的等待着他们八人前来。片刻后,八人陆陆续续的前来,钱武作为他们的总管,率先开口:“公子明日便要随军出征,前往朔州与薛延陀部大军正面交锋,我等意思是让你们八人随同前往。”
张冲、李达勒等八人面色各异,钱武看着李歙、李达勒四人,道:“你们四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公子不想你们为难,没有答应我等提议,现在我们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想法。”
李歙是突厥皇族子嗣,虽非颉利可汗嫡系血脉,也是旁系子孙;李达勒亦是突厥部族之一的阿悉结部族,也是贵族身份,与突厥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史锐则是薛延陀部族人,李珍亦是突厥身份。